穗禾一下子慌了神,众位长老对她这位族长也是失望的很。常年客居天界疏远族人暂且不说,可为了排除异己甚至连鸟族生死存亡大事都不顾,如何当得一族之长,她不配!
润玉清了清嗓子,凛然道:“穗禾公主,正如诸位长老所言,你为了排除异己打压隐雀长老,置鸟族同胞的生死于不顾,已让天帝陛下对你大失所望。天帝已下令,命润玉全权处理此事。”
最终穗禾族长之位被罢免,鸟族的一应事物皆由隐雀接管。
穗禾原本以为隐雀是同魔族勾结,没想到隐雀居然是和润玉勾结,好一个润玉,就这样毁了她千百年来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
隐雀送别润玉,润玉握着赤霄剑,道:“隐雀长老,将来这鸟族便就交给你了。”
“这一局隐雀输的心服口服,既已知道殿下手段,隐雀又如何会再有二心。”
润玉眉梢一挑,“如此便好。”
棋局如人生,落子无悔。隐雀既然得了这鸟族之位,也是时候履行诺言了。
废天后为鸟族谋得了那富庶的八百里太湖多年,鸟族也从中获益许多,即便如今受饥荒之困,但整体实力只增不减,也该知足了。
八百里太湖,本不属于鸟族,即便龙鱼族已经覆灭,但也物归原主了。
润玉回天缴旨,给天帝带来了好消息,隐雀为表示鸟族对天界的效忠,决意献上八百里太湖,将八百里太湖交还天界。
天帝对此十分满意,看润玉的眼神也越发和善了。从前润玉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如今处理这些事物倒也是得心应手。
看着润玉,天帝倒还想试他一试,“润玉,你此次亦立下大功,这样吧,这八百里昔年本就是龙鱼族辖地,本座便将太湖赐给你,作为你的封地,如何?”
润玉连忙行礼,道:“父帝此举,真是折煞儿臣了!从前润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如今也只是尽职尽责办事,不敢领如此大的赏赐。何况,太湖乃是一方仙境,似此等地方实在不该沦为一人之私产。”
天帝眼中难掩赞赏,夜神能够不计较一人一地之得失,心胸之开阔,着实值得称赞。
或许,润玉才是最像他的孩子。
润玉想了想,向天帝请旨:“洞庭湖至今尚未恢复元气,父帝心怀仁慈,不如就将那些流离失所的洞庭水族安置在太湖吧。”
“准奏!”天帝大手一挥,“此次太湖交接,洞庭重建,安置水族等事便交由润玉你全权负责。”
母亲,润玉总算将太湖夺了回来,你放心,这只是开始,我会让所有欺辱过我们母子的人一点点还回来的。
这次鸟族之事确实给了润玉莫大的好处,也让彦佑察觉到润玉变了。润玉不再是那个温文和善,默默无为的夜神了,一个人真的可以变得那么彻底吗?
干娘因为往事仇怨,一步错步步错,甚至赔上了性命,现在连她唯一的儿子也要走上这条路了!天后已经被废,放下过往的仇怨,寄情山水,不再执着与冤仇真的有这么难吗?
彦佑知道,他是劝不回润玉的。
这个天界,他是不愿意在待下去了,还不如去人间乐的逍遥自在。
他也打算带走鲤儿,这天界尔虞我诈,将这样年纪的孩子留在这儿只会泯灭他的赤子之心。
只是鲤儿始终记得娘亲走的那日,交代他要听润玉的话,这些他都记得,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留在润玉身边。
润玉难得露出温情,彦佑要走,他不拦着,不过还好鲤儿选择了他。
只是,鲤儿年纪还小,彦佑说的话也没错,既然要将洞庭水族安置在太湖,倒不如便将鲤儿带去好了。太湖是母亲的故居,相比母亲也会很开心看到这样的局面的。
“夜神殿下总是活得这么滴水不漏,无可指摘,累不累?”彦佑的话中带了不少讽刺意味,日久见人心,润玉又何必专门把这个事告诉他。如今润玉统领八方天将,又收复了八百里太湖,干娘也可含笑九泉了。
“彦佑,你要走,我不拦你!”润玉的眼神终究黯淡了些,“但是在润玉心中你始终是我的兄弟。”
彦佑自讽:“别,我还没火神那样的能耐,怎敢和夜神大殿以兄弟相称,敬谢不敏,敬谢不敏。”
彦佑走了,润玉的又一个亲人离他而去,他显得有些失落。
润玉扭头看向邝露:“邝露,你说我真的变了吗?我这一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天后也好,旭凤也罢,他们都可以活的肆无忌惮,而我只是报仇都要遭人诟病。”
邝露眸中闪现几许伤感,“白衣沾上泥点自然比黑衣脏,人言一向可畏,殿下无需理会。”
润玉闭眼深吸一口气,“你说的对,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不论别人怎么看,我是再无回身之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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