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迟来致歉!!!
初夏:今天刚考完期中回来,冲过来给友友们更文啦~
初夏:感谢喜欢和支持!
初夏: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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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色就已经不早了。
不知道是不是大脑还没能理清楚那个躺在ICU病床上接满监测仪器的面庞和说着是来找家却最终离奇消失了的“三无”的关系,唐新只感觉眼跟前的街道灰蒙蒙的,一点儿没有夕阳西下的美感可言。
甚至十分的压抑。
林东阳:没事儿。
林东阳:就是看你一直看着向横哥发呆。
林东阳:是不是认识他?
林东阳的话语险些戳破了这个平日里被周围人艳羡的眼光包围着而变得不苟言笑的少年的苦苦维持的事不关己的伪装。
是啊。
认识。
又不认识。
我认识的那个人儿,是会在我为他心急如焚的时候扬着嘴角安慰我的“三无”,
而不是现在这个只会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的向横。
……
不对。
唐新你又在犯糊涂了。
他们,
“三无”和向横,
根本就不是——
???:哎——同学!
???:看路啊!这可是红灯!
伸手拉住唐新书包的路人见这个戴着口罩将自己的大半张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少年被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浑身一颤,正要抬手去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顺带念叨上两句什么走路不要低着头之类的话,微微奓开来的手指却猛然在半空之中顿住,两三秒之后又十分尴尬地收成了拳,带着他满脸的歉意——
全是因为唐新眸子里透出的失神与落寞。
这小孩,怎么这副样子……
这得是遇上什么事情才这么压抑啊……
唐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只是脑子里头还清晰地记得那个被自己吓到了的热心肠的路人从惊诧之中挤出来的歉意。
甚至已经模糊了向横的面容。
天已经黑了。
唐新不明白为什么那个路人要对自己抱歉,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就把他吓得硬生生愣在了原地。
不过他现在也没那个心思去想那么多。
因为那个抬头就能看见的熟悉的窗口,今晚并没有亮着熟悉的灯光。
本已经做好了边听着父母的批评与埋怨边练习什么什么练习曲的准备,迎接自己的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片黑暗。像是编写了程式的机器人一般,顺手打开玄关的灯,拧过脑袋习惯性地抬眼望向不高不矮的鞋柜顶部——
果然,是一张码了字的便签。
唐新懒得去看那便签上黑压压的内容了。他随手扔下了书包,借着门厅昏暗的橘黄色灯光躺进了沙发里,阖上了一路上因为脑内的混沌而几乎是忘记了眨动的眼皮。
安静下来的肢体让他忽然觉到了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着的有些异样的情绪。
细细品来,竟是从困惑、不安、失落之中,剥离出了些快活!
或许是不用听到那些什么对自己很失望啦,你可还真是丢脸啊之类的早就已经听得麻木了的话语了吧?
——毕竟这可是难得的能让耳根子清净点儿的时光。
“咕——”
束着似乎与他的体型不大相符的木质念珠的手腕顺着这一声响动挪到了唐新的胃上,套在他身上显得有几分宽大的校服顺着重力摊在了沙发上,将他有些瘦削的身形勾勒了个大差不差。
啧。
唐新咂了下嘴,腰上一使力坐起了身子。
顺势睁开的眼眸里头,倒映着的,除了一缕模糊成团的暗黄,便是空荡荡黑黢黢的客厅。
一点儿生气都找不见。
出院回家跟父母因为自己不学钢琴了这事儿吵架的时候,他们便气急败坏地撂下了“出差不留饭”的狠话。
本以为是句气话,图的是一时嘴快,连带着吓唬吓唬自家宝贝儿子,没想到这回倒真成了刀子的心肠。
嘶——
这一出差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
总不能……
刚打算起身去找些吃的来慰劳一下痉挛着的小嫩胃的少年泄气皮球一般又倒回了柔软的沙发里头。
他伸手摸过一个抱枕,将它死死扣在怀里,好让胃酸侵蚀的痛觉不那么明显。
这个别人眼中的“天选之子”,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哪怕就这么一觉睡到大中午,翘了明天一整个上午的课,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
就这么,听着音乐,抱着抱枕,带着没能解释通的困惑——
……等等!
唐新:三无?!
卧室的门狠狠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借着那股子反作用力弹回来了好大一截儿,将将好让门口的人儿看见空空荡荡的琴凳。
琴盖儿反着惨白的灯光,流出一道子瘆人的亮来。
直直地扎进唐新爬满血丝的眼睛里头,直叫他觉到生疼。
方才被惊着跃起来的人儿打在了地面上的抱枕连带着他的安全感一同摔落在冰冷的地板之上,只能透过遮挡去光亮的那部分辨认出,那小孩儿的肩头,已经深深埋进了他的膝弯之中。
还伴着微微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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