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姚宗主,若流云没有记错,当初温氏灭你宗门时,你不也是带着几个亲眷弟子来云梦寻求庇护吗?就连姚宗主如此正义之士尚不能免俗,又何谈其他,再者只有温狗手上有人命吗?难不成姚宗主就没杀过人?在流云看来人人生而平等,温狗固然罪大恶极,那仙门正统滥杀无辜又算什么?所以谁也不比谁干净到哪儿去。
姚宗主气的脸色发青:“你……好啊,流云小姐好厉害的一张嘴。”
众人谈及温氏暴行皆是义愤填膺,谁知流云竟将他们与温氏相提并论,更是群情激昂,金光善本欲讲话,见流云之言也面露愠色,金光瑶观其神色,连忙扬声说道。
金光瑶(孟瑶):诸位还请稍安勿躁。今日要议之事,重点不在于此。
金光瑶一面说着一面让家仆们送上了冰镇的果片,转移注意力,点金阁这才渐渐收敛声息。金光善趁机,开口道:“江宗主,枫眠兄,原本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插手,但事到如今,关于这个魏婴,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了。”
江枫眠:金兄请讲。
金光善道:“枫眠兄,魏婴是你养大的,你很看重他,这个我们都知道。可反过来,他是不是真的尊敬江宗主,这就难说了。反正我做家主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哪家的下属胆敢如此居功自傲、狂妄不堪的。你听没听过外面怎么传的?什么射日之征里云梦江氏的战绩全靠他魏无羡一个人撑起来,真是无稽之谈!”
江枫眠:阿婴性情一向不羁,不喜约束,但他并无恶意。
流云:(无稽之谈?金光善可真的是无稽之谈)金宗主怕不是说错了吧,第一无论是于义父还是阿澄而言魏婴都不是下属,第二我却不知他何时居功自傲、狂妄不堪了,第三平心而论射日之征若无魏婴是否真能这般轻易取胜。如此又何来的无稽之谈。
虞紫鸢:云儿,闭嘴,休要多言。
流云:……(撇撇嘴不再说话)
听到流云一番话金光善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已十分难看,但听虞紫鸢斥责才好了一些。
“流云姑娘可别偏袒魏婴,百家花宴那么大的场合,当着江宗主的面都敢甩脸色,说走就走。昨天背着枫眠兄就更放肆了,连‘我根本不把江晚吟这个家主放在眼里!’这种话都敢说!在场的人全都亲耳都听到了……”
蓝湛(字:忘机):没有。
金光善编排得正起劲,闻言一愣,和众人一样循声望去。只见蓝忘机正襟危坐,波澜不惊。
蓝湛(字:忘机):我没听过魏婴说这句话。也没听到他表露半分对江宗主与江老前辈的不敬之意。
流云:(听了险些笑出来,蓝忘机还真是厉害,噎的金光善是继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金光瑶(孟瑶):是吗?哎,那天魏公子气势汹汹闯上金麟台,说了太多话,一句比一句石破天惊,可能是说了些意思差不多的话,我也记不得了。
流云:不是吧,我怎么记得敛芳尊有过目不忘之能,想来聪慧如斯,又如何会记不得。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这魏无羡虽然在射日之征中有些功劳,但比他有功劳的客卿多了去了,没见过哪个像他这样自以为了不起的。说句不好听的他毕竟是个家仆之子。一个家仆之子,怎能如此嚣张?”
“金宗主让魏婴上呈阴虎符,原本也是好意,怕他驾驭不了,酿成大祸。他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谁都觊觎他的法宝吗?可笑,要说法宝,谁家没有几件镇家之宝。”
流云:奇怪?
蓝湛(字:忘机):如何奇怪?
流云:(蓝忘机如此上道,流云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笑脸)为何射日之征时众家都对阿羡阿谀奉承,如今却是个个都恨不得上来踩上一脚,再者先不论他在射日之征中功劳如何,单论起家仆之子四个字。世人皆知阿羡乃云梦江老宗主故人之子,从小便与阿澄养在一处,诸位口口声声的说他乃家仆之子,这是在嘲讽江老宗主,还是贬低云梦江氏嫡子。另外阴虎符是阿羡炼制出来的灵器,就算有何不妥也轮不到诸位置喙,兰陵金氏出口便要阿羡交出阴虎符,这怕是越俎代庖了吧。
“流云姑娘好厉害的一张嘴。”
“是啊,这般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果然和魏无羡是一丘之貉。”
蓝湛(字:忘机):(听人这般说流云,忍不住开口)她说的不对吗?
金光瑶(孟瑶):含光君,流云姑娘莫怪,诸位及金宗主也是关心则乱。
流云闻其言,不屑的笑出声,果然兰陵金氏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些人皆是依附于此,不过一丘之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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