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年一这般说着,脸上的那几道疤痕却越发的狰狞,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憎,但是却又信心满满。凰年一的笑声响彻在整个永安王府中,而重新回来的凰肆听见这笑声,抬起头看向天空,真的是大哥回来了么。
可九儿已经死了,他唯一能够继续下去的理由也没有了,如今他又答应了凝歌要帮助凤于飞,凰年一……他该要怎么办?
皇宫之中,凤于飞看着自己面前跪着的那个一身黑衣的暗影,轻声的问道:“已经查明了是永安王府吗?”
“是的,如今凰年一便是住在永安王府中,但是微臣回来的时候,他似乎是已经离开了,而且向北走,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但是微臣认为,他应该不是孤身一人前来的,不管是巫蛊大军,还是他重新凝结的那些军队,他都是有着人手的。”
那个暗影这么说着,凤于飞点头。
凤于飞倒是并没有太过惊讶,凰年一会回来,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凰年一只要是不身死,他便是会来到这里,重新的想要夺回这凤翎国。也不知道凰家到底对凤翎国有什么样的执念,竟然总是想要觊觎。
凰年一手中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底牌?这是凤于飞最想要知道的。
“你跟踪凰肆的时候,让他发现了没有?”凤于飞轻哼的问着,他那一脸不屑的样子,让底下跪着的暗影额头上流下几滴冷汗,他们这些暗影是凤于飞最后培养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只听从凤于飞的话。
他们的存在,对于整个凤翎国来说,是最为机密的事情。
但是对于凤于飞来说,他们只是一个所谓的影子,为了凤于飞去做任何的事情。
前几日,他们有些暗影因为办事不利,被凤于飞一下子给杀掉了,一脸的不屑,与今日同样的不屑,所以暗影浑身一抖,像是筛糠一般的说着:“不,绝对没有,我没有让凰肆爷发现。”
“嗯,你下去吧。”凤于飞挥挥手,暗影便是在房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对于这些暗影,凤于飞是**了无数年,这是凤于飞的底牌。
“圣上,你睡了吗?”花落在门外看着凤于飞,然后轻轻的敲门进来,凤于飞看着她,有些疑惑的皱起眉头,自从水晶球已经碎了,没有任何的作用之后开始,花落对于凤于飞来说,就是一个无用的存在。
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去抵抗住大臣们的那些无用的提议。
而剩下的作用,也只是为了给宁王一个娘亲,让宁王在宫中有一个依靠。
“若是宫中没有我存在的理由,我想要回到苗疆之中了……”这么说着,凤于飞看向了花落,有些不解的问:“是这宫中对你来说,有些不适合了吗?还是说宫中有任何人有流言蜚语对你做出了不好的事情?”
凤于飞这么问着,花落连忙摇头,笑着说:“并非是如此,宫中所有人对我都像是在对待真的贵妃一般,他们以为你对我是如此的宠爱……”
这样的话,让凤于飞忽然不知道该如何的接下去。
唯一能够做的,便是静静的凝视着花落,轻声的问:“你不能够继续在这宫中呆着吗?宁王需要一个母亲,我也需要念妃在宫中,若是宫中没有人坐在这妃子的位置上,大臣们定然会重新提议……”
“我对你的唯一意义,就只是一个能够让自己方便的摆设吗?”
花落这么心想着,却没有办法脱口而出,她只能是静静的点头,然后重新的退出了这勤政殿,他看着那永远在点燃着的烛火,这不属于自己。可若是如今凝歌在宫中,定然勤政殿是早早的熄灭了烛火吧?
又或许,凝歌是陪在凤于飞身边的,帮他去处理着那些事情的。
又或许,她如今已经是安睡在凤于飞的身侧?
想象着各种的画面,可花落都知道那不是自己。
想到这儿,心里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苦让她弯下腰,捂着自己的心口,疼痛异常。她终于明白,自己小时候下的那个巫蛊,到底是如何起作用的!竟然是这样的……这样的心痛,让人想要死掉。
“花落,你打起精神,这不是属于你的……”
念妃?这名字开始便是不属于自己,又何苦去奢望那么多呢?
一切都只是在等待着凝歌回来而已,这整个宫中,张灯结彩,便是在等待一个人归来。
凝歌看向身边的逸尘,自从他知道今日锁妖塔第一层的音妖要来之后,他就一直处于一种大难临头,四处要找地方把自己埋起来的躁动之中。本来听见了须臾的话,凝歌对自己打败这个女人十分自信。
可身边这个家伙,总是在碎碎念道,让凝歌也逐渐地开始心烦意乱,甚至是有些手足无措。她看向逸尘,大喝一声:“你难道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在原地坐一会儿吗?就算是你死了,我只要还活着,你就还能够喘气,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你也挂了吗?”
逸尘现在倒是对于这些语言学的十分快速,可她明明教给这个家伙该如何控制住自己的意识,在下次须臾来的时候,他不会那么沉的睡过去,可他为什么这么久还是学不会?凝歌翻了个白眼,索性也是不去管他,只是看着远处那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该来的,怎么躲也躲不过,还不如勇敢的去面对。
她既然都能够跟须臾对战十几回合,那对于这种小妖,自己还是手到擒来的吧?凝歌虽然心里打鼓,但是却仍旧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她不能够让逸尘再不安下去了,不然这家伙真的要上房揭瓦了。
虽然这个地方没有什么能够让他爬上去的房子……
“你看,那边过来的那东西是什么?”逸尘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嘴唇上下碰着的看着凝歌,八尺男儿一下子窜到了凝歌的身后,那模样倒是让凝歌嗤笑不得,她回头看向那胆小的男人,说:“你敢不敢不妨碍我?”
逸尘猛的点点头,但是却仍旧抓着凝歌的肩膀,已然没有了当初看着凝歌的时候那种霸气侧漏的样子,凝歌真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另一个逸尘?她猛的把逸尘扔到一边,恶狠狠地说:“待会儿千万不要拦着我,也不要阻碍我,只要我不死,你就没事。”
虽然凝歌说的话让逸尘内心的那种大男子气概受到了重挫,但是他还是认命的躲在了一边,至少现在这种情况不是自己应该强出头的状态!他这么想着,随后看着战况,那远处的沙尘逐渐变得近了,凝歌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只长着一张嘴的女人脸。
凝歌是如何能够分辨出她是女人的呢?因为她穿着开衫的大袍子,胸前的两个巨大的特征,让凝歌没有办法把她往男人的身上联想!凝歌皱起眉头,有些厌恶的捂着自己的眼睛,这简直是在挑战自己的忍耐力啊。
不过,世间哪儿有那么多须臾、逸尘这样的男子啊?
凝歌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出现的女人,说:“你便是锁妖塔第一层的音妖吗?你出来的时间倒是也有点儿太晚了,我都快要吃晚饭了。你赶快自我了断,也免得我出手……”
“呦,小姑娘口气不小,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音妖这般笑着,那尖锐的声音刺透了凝歌的耳膜,让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的烦躁。她刚才的话也只是为了要让音妖发怒,这样她进攻的时候就会比较急躁,能够让自己看出破绽。可没想到,她的实力要远远的超过自己。
昨夜须臾前来的时候,明明说他们之间的实力差不多,难道他是在骗自己,然后将自己一网打尽吗?这么鸡贼?凝歌心里有些不满,但是找须臾算账的这些事情,也总是要活着过了今晚啊!想到这儿,凝歌闭上眼去想自己在那本秘籍之中,看到的关于音妖的介绍。
她本是竹琴变成的,这便是最厉害的绝杀,就是用自己的音来扰乱对方的心智,让对方死于自己的急火攻心。凝歌想到这儿,一心想要让自己静下来,却不知不觉得想起了自己当初在凤翎国的时候,她与凤于飞两个人一起漫步在枫林中的时候。
那时候,凝歌听见枫林深处想起了一首曲子,她便是拉着凤于飞走了过去,看见的是一个青衫的男子,在轻轻的弹着手中的竹琴,那模样便是让人能够油然而生出一种悲凉的感觉,回想起那时候的感觉,凝歌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你不可能……怎么会?”音妖有些不堪的看着凝歌,激动地尖叫着说:“怎么可能听见了我的音,却还是如此的冷静,一点儿变化都没有?”音妖沉浸在自己的必杀技竟然对于凝歌一点儿用都没有中。
可凝歌却说:“我在进入到这空虚幻境之前,曾经在枫林遇到一位男子,他手中是竹琴,那流淌出来的音乐与你刚才的声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是一模一样,但是他比你更加的柔软,你的更多的是恨……”
“我怎么可能不恨?我为何会变成妖?”音妖这般说着,看着凝歌,大笑着说道:“你进入空虚幻境之中,是机缘巧合,可我却是被关进来的。那老头儿说我耽误了他的人生,可是我却做错了什么?”
凤于飞当日与凝歌在那枫林之中遇到的男子,虽然未曾搭话,但是却能够看出沧桑的样子,凝歌皱起眉头,不由得怀疑起音妖和那个男子之间的关系。她开口说道:“你在成妖之前?”
“是,我曾经爱过……又如何?我本是手中的竹琴,却非要自不量力的变换成人形,我只是想要去陪在他的身边,我只是想要能够让他深夜中的时候,能够有我在身边递上一杯茶水,可他却看见我如同面对了大敌一般,找来了道士。”
当初,自己的一腔深情都给了他,可是他却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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