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把餐点送上来两盘爽口的冷菜凉拌海蜇丝和酸萝卜摆在方桌中间。尽管入冬,道口的这家餐馆仍然保持着送冻过的开口小菜的习惯。
对方打量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像有硬壳的虫在爬。
略微的难堪。他单手把酒罐拉环拔开递过来又利落地开了另一瓶。自己仰头一喝就是一大口灌在喉咙里起初冻得哆嗦但很快就随着胃热回暖起来。
“所以...我是失忆了,没错吧。”用手指抹掉多余在嘴角的酒渍,定眼看着对方。
“嗯。简单来说是这样...”他把海蜇丝那盘递到自己面前,把另一盘拿开,“你不吃这家店的萝卜说又软又酸。”
“这样吗...”将信将疑夹起酸梦卜往嘴里送,“嘶——”,果不其然不仅没有清爽的口感反而因为余味更刺得舌苔发软。
“还是每次都不听呢...”对面的人笑笑夹了口海蜇丝,像是故意嚼出嗑哧声听得自己面颊发红。
“我为什么失忆?”抿了口酒撑着脑袋看向金泰亨。
“事故。”他解释得很简短,“以前会一个月忘记一次,现在好像频率越来越快了。”
“一星期?"细小的鸡皮疙瘩爬上前臂。
“...准确来说,是二十四个小时。”他面色很平静也很温柔。
“真短。”也只剩能感慨的部分好似在听别人的奇闻趣事。
“我们谈恋爱多久了?“好奇的还有许多,可能是酒精促使着打开了话匣,能够无休止地翻腾出问题。
“五年?快要六年了。”话音当口,服务员又走了过来,干锅烧鸭和海鲜炒面。冒着热气香味诱人。在自己落筷前,他快速的挑弄夹出炒面里的虾米到他的盘子里。
“你不吃的...”金泰亨的轻笑攀上眉梢自己才察觉出些许。
“经常来这里吗?”放下筷子,两手的指节扭在一起,“我是说,我们俩以前...”
“也没有经常。只是这里是你跟我告白那天来的餐馆。”
“我告的白?”比起场所的回应,后面补充的话才更为让自己失措震惊。
“果然这次也不相信呢。”他揉了揉下巴,转而大口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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