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扇灵二

少女光着脚丫，坐在窗边，清丽得如同山林里走出来的不知世事的仙子。微风吹来，隐隐露出一双玉腿，脚裸系着的蓝玉铃铛，响起清脆的声音。聂怀桑耳根有些微微红了，他说过好几次男女有别，可她当时听一听，听过也就忘了。

“沉璧，不能随意将脚露出来……”

“为什么？”

看着沉璧娇媚纯真的面庞，聂怀桑一副任人拿捏的面团子样，硬着头皮扇子半遮面解释着：“女孩子的脚，只能给未来的夫君看，不能随随便便就露在外面。”

“夫君是什么啊？”

“就是……跟你朝夕相处，共度一生的人。”

“那你当我夫君，我就能天天见到你了，就可以一直陪你了。”

聂怀桑垂眸，眼中带着让人看不清情绪的表情：“你说会一直陪着我，是真的吗？”本以为沉璧是扇灵，可她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那些风雅事样样精通，虽懵懂刻入骨子里的气度教养与他人不同，翻遍古籍，私下遍寻方士，发现记忆全无却能偶尔回想起什么是因为魂魄缺失，若她真的魂体归位，怕是就不能这般陪着他，伴着他了。

“真的”沉璧扑到聂怀桑怀中，玩着他散落肩头的发丝。

软玉温香近身入怀，清颜灼灼，咫尺呢喃。

聂怀桑抱着沉璧，一手抚摸着她白玉似的脸“你以后只能对我这般，知道吗？”“为何”沉璧的声音，娇软，也清澈。

“你若对旁人这般，我会伤心啊。”此时他到显得优柔寡断，沉璧望着聂怀桑水气氤氲的眼眸，回道“好”

“若有一日你忘了我怎么办？”

“如若一日我不记得了，那一定是我哪里出了问题，你要将我细心照顾好，把从前的我找回来。”

聊着聊着，魂体撑不了多久便睡了。低着头，静静看着沉璧恬静的睡脸，许久之后，聂怀桑用自己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低说道：“我是说真的，我会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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