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六）走水

出府别住之后，鱼小白终于落了个清静。没有公婆在一旁，俨然成了整个府里的大娘子。

鱼小白整日无所事事，天天睡到日上三竿，闲着无聊就品茶插画。

尽管如此，齐衡也还是千依百顺的纵容她，从未与她起过一次争执。

上元佳节，齐府里热闹得很，廊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金鱼儿灯，兔儿灯……都是汴州城里的新鲜物件。本来出去赏灯即可，可齐衡偏都买回了家。红灯笼把家里映的到处都是亮堂堂的。

鱼小白：这是做什么？买这么多灯笼……太浪费了

齐衡：你喜欢就好

齐衡牵着鱼小白的手在廊下站着赏灯，鱼小白倒是很开心，东跑西跳的。

后院里突然传来了小厮的叫喊声：“不好啦！走水啦！…快来救火！”

丫鬟小厮顿时乱作一团，手忙脚乱地提起水桶去救火。

齐衡：娘子，这火来的实在蹊跷，你躲在此处不要走动，若是瞧着火势往这儿走了就让不为带你出去。

齐衡留下了不为守在鱼小白的身边，自己则带着几个小厮冲去了后院。鱼小白还未回过神来，就瞧不见齐衡的背影里。

火势太大惊动了京中的灭火队，待到火完全熄灭已是后半夜了。

齐衡一身狼狈的出来了，脸上一大片黑乎乎的灰烬。

鱼小白：元若哥哥……你伤到哪儿了？

齐衡：无妨，你莫要担心。

齐衡：娘子快些回屋歇息吧，火不会再烧起来了。

齐衡：我还有些事，你自己乖乖睡觉。

鱼小白：好……

这火势来的极快，且借着油水迅速烧毁了几间房屋，恰巧烧毁的房屋是鱼小白平时住的屋子。齐衡连夜搜查，找出了纵火之人。

齐衡本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待人谦礼温和。平时即便是下人做错了什么事情，也从不责罚。可今日发了很大的火，纵火之人被捆了手脚扔进了柴房。

齐衡连夜开始审问他，原来这人是平宁郡主派来的，只为以走水之事寻个由头逼他们夫妇回去住，可不成想火烧的这么大。那人直接被拿了身契打发卖了，不得再回齐国公府。

齐衡简直怒不可遏，心里发誓定要把家里婢女小厮查问干净。他以走水受伤为由向官家告了假，一连三日没去上朝。

郡主娘娘先得了消息赶来探望，夫妇二人都不露面相见。

鱼小白：官人为何不见？

齐衡：我知道母亲心里最疼爱的人是我，所以定要她多着急几天，她才能理会我的感受。

齐衡：你是我心里最要紧的人了，你若是受伤了，我只会比她更难过。

鱼小白：这件事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了，官人不必让郡主娘娘如此忧心。

齐衡：你越是懂事我就越是心疼你，是我执意要娶你的，可母亲不来为难我偏要去为难你。

齐衡：我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小半月后，齐小公爷夫妇二人才回了齐国公府。郡主娘娘整个人气色颓靡，瘦了一大圈。眼眶一周都是黑压压的，眼里也都是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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