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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无常,又称无常二爷,这其中有典故,二人生前乃是一对好兄弟,称为“七爷”、“八爷”。
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
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所以很多白无常的形象是伸著长长的红舌。阎王爷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
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定无救。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烧烤店中,两个无常坐在我和老易对面,我和老易吓的已经隐约觉得自己的裤裆要湿润了,他大爷的,谁不怕死?
我虽然不知道这两个无常的关系是不是真如同传说中的那样情比金坚,但是我却知道他俩想要整死我和老易的话,简直就跟玩儿似的。
回家过年时曾经和九叔聊过他俩,知道了谢必安贪财,范无救好斗这两个特性。
要不怎么叫“一见发财”、“天下太平”呢?
由于不知道这老谢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和老易便打气都不敢出,像极了初中时上课被老师抓到的倒霉学生。
而这时,那谢必安冷哼了一声,吐字不清的说道:
“怎么的,就让你家两位老爷这么喝酒么?”
我恍然大悟,他大爷的,忘了这事儿了,这酒没用柳树枝搅拌它们是喝不到嘴里的!
正当我想到这一点时,那黑衣的范无救猛然开口喊道:
“必须死!”
我操!
听到这句话时我和老易都要抽了,不会吧,就因为忘了给这俩活爹准备柳树棍儿这点儿小事就能要了我和老易的命?
要知道这就是实力的差距,我和老易吓得都快抱在一起了,老易比我还夸张,从刚才到现在他都没说一句话,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鼻子里的那根香菜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喷了出来,眼眶都湿润了。
可是我想也不能就这样等死啊,要是这样死了,那该多他大爷的窝囊?
于是我慌忙起身,对这这两位祖宗说道:
“别别别!大老爷息怒!我现在就去找柳树棍儿!我现在就去!”
而那范无救恶狠狠的望着我,点了点头,又说道:
“必须死!”
听完他这话后,顿时又吓的我一哆嗦,干啥啊这是?
还让不让人活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老易更夸张,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白衣服的谢必安对我阴阳怪气儿的说道:
“小辈,我这兄弟刚才说的意思是问你,怎么还不去找?我这兄弟只会说‘必须死’这一句话。”
“……”
他大爷的,吓死我了,我说这黑无常怎么就翻来覆去的说这一句话呢,敢情它就只会说这一句啊!
我擦了擦冷汗,还好是一场虚惊,于是我对这老易点了点头,然后便起身推开了店门走到了大街上,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好在这路两边都种有柳树。
这正是天不亡我啊,要是这路边种的是杨树的话,那我和老易还真就是必须得死了。
话不多说,我还不知道这俩活爹为啥找到这儿来呢,不可能只是喝顿酒这么简单。
于是我赶快从那柳树上掰断了一根树枝,然后就往回走去。
走着走着,就觉得这么回去有点儿不妥,我想了想后,又跑到路旁那美化环境的大花盆儿下捡起了一块板儿砖,他大爷的,要是等会情形不对,我就先照老谢的脑门儿先拍十块钱儿的,现在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毕竟聊胜于无,于是我把那砖头在地上磕成了小块儿,然后捡起了两块儿揣进了兜里,一切作罢后,我便又回到了烧烤店内。
老易见我回来就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毕竟谁都不想和两个催命鬼单独相处,我坐到座位上,边用那柳树棍儿在它俩的酒杯中搅和了下,边说:
“二位大老爷,真是对不住,现在请二位慢用吧。”
只见那谢必安把舌头伸到了酒杯中沾了一下后,又抽了出来,而那范无救则是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放下了杯子后,里面的酒还是满满的,看来这两个家伙也只是喝酒的精华,就如同我家那黄三太奶一般。
好在那两个服务员没有注意这边,要不然被他们看见了杯子凭空的浮起,一定会吓到她们的。
只见范无救喝完了酒后,把杯子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放,对着我和老易大喊道:
“必须死!”
他大爷的,又把我和老易吓的一哆嗦,我很是无辜的望了望谢必安,只见它用舌头卷起了一串牛肉串儿,慢条斯理口齿不清的说道:
“我兄弟的意思是好酒,再来一杯。”
我去,吓死我了,这范爷也太猛了点儿吧,照这么下去即使它俩不勾我和老易,我和老易也会被吓出心脏病的。
要说这谢必安也够猛的,就这三个字儿它竟然能听出来什么意思,真是不服不行。
要说这正是强龙也压地头蛇,起码我和老易这两条赖皮蛇就被死死的压住了,我哪儿还敢怠慢?
忙伸手把它俩杯中那已经没有了酒味儿的水倒掉,重新用柳树棍儿调了两杯。
只见那范无救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锅里的涮毛肚,他也不怕烫,仿佛就像饿死鬼投生似的,而那谢必安则手里握着那杯酒,阴阳怪气儿的对我说:
“你这小辈,好大的胆子啊!”
我怎么了?
怎么就胆子大了呢?
它这话弄的我一愣一愣的,虽然我明白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道理,但是我和老易一直是很安分的事情啊,它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呢?
难道是因为由夕那畜生的事儿败露了?
不会啊,由夕那畜生也没有挂掉,而且结阴婚是很正常的啊。
正当我有些紧张的想着到底是什么把柄又落这无常大爷的手里时,这谢必安却又开口说话了,它说道:
“你还当没事儿呢?你这小辈,你家老爷我上次要你烧的两个洋妞,明明说好是一个日本的和一个菲律宾的,你倒好,整了两个日本的来糊弄你家老爷!”
老天爷!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啊!
你说我多冤枉,这我也不知道啊,人家花圈店定做的,而且又都是黄种人,我他大爷的上哪儿确认它们国籍去?
于是我哭笑不得的对那谢必安说:
“谢老爷明鉴啊!这事儿真不怪我,另外……您怎么知道那两个纸人就都是日本的呢?貌似在下面的语言都是统一的鬼语吧。”
谢必安哼了一声,对我恶狠狠的说道:
“你这小辈知道什么!老爷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两个纸人都是日本的?他娘的伺候老爷我的时候除了‘呀吗爹’外什么都不会喊,你说这不是都是日本还是什么?”
我觉得我冷汗又下来了,这也太扯了吧。
而此时,那范无救已经把锅里的毛肚吃完,见老谢这么跟我俩说话,便也对我俩喊道:
“必须死!”
你大爷的,能不这么吓人不?
那谢必安冷笑着对我说:
“我兄弟说的是吃饱了,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了,以免被你俩想成是我欺负你俩,这样吧,你明后天再给我烧四个妞,哪国的都行,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勒索,这是赤裸裸的勒索啊!
他大爷的!
我望着这两个喜怒无常的家伙,顿时没了言语,它俩不会就是因为这点儿破事儿而找到我俩的吧?
我心里想了想,四个纸人儿也没多少钱,便点了点头,然后试探的问道:
“没问题!没问题!这次一定让两位大老爷满意,对了,两位大老爷事务繁忙,以后这等小事就派个手下来通知我俩就好了,又何必劳烦二位亲自前来呢?”
那谢必安见我答应了它的要求,脸色马上多云转晴,不得不说,这正是喜怒无常啊,只见它笑着对我说:
“好你个晚辈后生,你以为你家两位老爷就这么无聊,为了几个女人而来这里么?”
说罢那谢必安从长袍中拿出了一本书样的东西,我下意识的觉得,这东西便是传说中的生死簿了吧,只见那谢必安翻了翻那书后,对着身边的范无救点了点头,对他说:
“时间差不多了。”
那范无救见兄长这么说,便也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向远处那桌还在形骸放浪的年轻男女们走去,当然了,他们是无法看见老范的。
只见范无救走到了那个穿着蓝丝袜的女生身旁,然后猛然对着她喊了一句:
“必须死!”
它的嗓门儿很大,竟然震的我和老易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只见它喊完后,那个蓝色丝袜女应声倒地,然后灵魂飘了出来,被老范一把抓住。
我和老易惊呆了,而这时,谢必安对我和老易说出了它俩来此的原因,原来只是单纯的勾魂而已,碰到我俩只不过是碰巧。
我和老易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真是虚惊一场。
那女孩倒地以后,桌子旁的两男两女顿时慌了阵脚,忙上前扶她,才发现她已经断了气了,要说他们也许本来就不熟,大概是在夜场认识的吧。
而且都是小孩儿,于是吓得他们大叫一声,然后跑出了烧烤店,烧烤店的服务员见不对了,就马上打了一二零。
我见到竟然死人了,看来这饭是吃不消停了,于是我对那服务员儿喊了一声:
“算账!”
要知道店里竟然死人了,普通人哪能不害怕?
那服务员竟然跟没听到一般,只是拿着电话不停的颤抖,旁边那桌中年人已经先跑了,明显没付钱,我叹了口气,这他大爷的素质。
于是我往桌子上扔了一百五十块钱,应该足够了。
这时,那范无救已经从衣服里掏出了黑纸寿衣,将那个小妞的魂魄给套住了。
它俩便站了起身,对我来说:
“走吧,还等啥呢?出去有话跟你俩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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