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说的没错,万般手段,千种灵药保着,风瑾还是早产了。
一头三尺青丝编作三股,一股盘于后脑,只随意插上了一只木簪子。另两股随意飘散在肩上,孩子已经九个月了,肚子太大,风瑾早已经无法起身,近一个月都在卧床。
面色苍白,双颊凹凸,神情憔悴,从前冷淡而没有情绪的眸中,如今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眉头总是微微皱着,嘴唇抿的紧紧的。
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羸弱,风琴抱着琴走进来放下,然后把风瑾扶起来半靠着,开了一点窗户,让风瑾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景色。
院中的莲花开的正好,偶尔还能看见一尾金鱼跳跃出水面,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
风琴(字揽月):长安,今天感觉怎么样?
风瑾微微勾了勾泛白的唇角,对着风琴摇摇头。
风瑾(字长安):我没事,别担心我,姑姑都说我没事,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自从回到风氏后,风瑾就没能出这个院子一步,不是有人要软禁她,是她实在没有力气走出去,外面的消息,她们从来都只和她说好的,坏消息不肯多说一句。
风瑾也不强求,她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待孩子生下后,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会知道。
风琴(字揽月):今日想听什么?高山流水还是阳春白雪?
##风瑾(字长安)随意吧!
一曲高山流水未奏完,风瑾便捂着肚子弓着腰,痛苦的拧紧了眉头,风琴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
风琴(字揽月):长安?怎么了?我!去叫姑姑。
风瑾(字长安):不用了
忍过一阵剧痛,风瑾满头大汗的拉住风琴。
风瑾(字长安):我要生了,喊人来。
剧痛让风瑾的神智有些模糊,湿漉漉的长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因为剧痛而咬牙忍住的痛呼,让她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风画(字碎星):长安,没关系的,这里没有别人,你痛就叫出来。
风氏可没有什么未婚女不能进产房的说法,所以整个产房,除了姑姑和接生婆也就是风琴风画两个人在里面帮忙。
可风瑾要强,口中的软木咬的变形,牙龈出血,指甲盖儿翻出血肉来,也只不过是实在忍不住时,断断续续的溢出一两声闷哼!
风情琴风画偷偷背过身抹着眼泪,他们族长到底是欠了魏无羡多少呀?要为他受这样的罪。
风瑾视线一阵一阵的模糊,神智已经开始涣散,手上的劲也松了。
风琴(字揽月):圣姑,怎么办?长安她好像没劲了。
迷迷糊糊间,风瑾听见姑姑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姑姑(圣姑):长安,你不能睡,快醒醒,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长安,魏无羡还在等着你,你不可以睡过去,你要醒过来,否则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的。
风瑾(字长安):孩子...
对啊!这是她的孩子,是她和魏无羡的孩子,她拼命保下来的孩子,整个风氏倾尽全族之力,千辛万苦才保住的孩子,他不可以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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