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从清河回来后,并没有让魏无羡再到藏书阁中罚抄家规,而是当着所有的人的面骂了他一顿,除去引经据典的内容,简化一翻大概就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玩劣不堪,厚颜无耻的人。请滚,快点滚,滚的越远越好,不要靠近其他学生,更不要再去玷污他的得意门生蓝忘机了。
他骂的时候!魏无羡一直笑嘻嘻的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半点也不生气。蓝启仁一走,魏无羡坐下来,对江澄道:“现在才让我滚,不觉得晚了点么?人都玷污完了才叫我滚,来不及了。”
彩衣镇的水行渊解决后,也留下了不少的事情,因此后续也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因此蓝启仁没空再交学了,总是教了一半就离开了。蓝启仁教学教的越来越少,魏无羡带人在山中溜达的时间越来越多。
这日他又和几个少年出门,路过藏书阁,看到蓝忘机一个人坐在窗边。
聂怀桑纳闷道:“他是不是在看我们这边?不对啊!我们没有怎么大声喧哗,他怎么还是这个眼神?”
魏无羡道:“他估计实在想怎么揪我们的过错!”
江澄道:“错,不是我们,是我。我看他多半是在盯着你。”
魏无羡道:“嘿。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他。”
“你不是嫌他闷,嫌他没意思?那你就少去撩拨他。老虎嘴上拔须,太岁头上动土,整日作死。”
“错,正因为一个人能没意思到他这种地步,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临近午时,他们才返回云深不知处。蓝忘机端坐在案桌边,整理他写好的一叠纸,忽然听到窗户轻响。抬头一看,从窗外翻进来一个人。
魏无羡从窗外翻进来,眉飞色舞道:“蓝湛,我回来了,几天没抄书,想不想我。”
蓝忘机视万物如无物,继续整理堆成小山的书纸。魏无羡故意曲解他的沉默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必然是想我,不然怎么从窗户哪儿看我呢?”
蓝忘机立刻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满含着无声的遣责。魏无羡坐在窗户上道:“你看你,两句就上钩了。也太好钓了吧!这么沉不住气?”
“你走”
“不走你掀我下去啊?”
看着蓝忘机的脸,让魏无羡怀疑他要是再多说一句话,保不齐他会抛弃剩下的涵养把他钉死在窗台上。连忙道:“你别这么吓人嘛?我来送礼赔罪的。”
“不要”
“真的不要?”
只见魏无羡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两只兔子。提着耳朵,两团雪球,还在胡乱蹬着一双腿。他将它们送到蓝忘机面前道:“你们这里也是怪,没有山鸡只有有野兔。怎么样?肥不肥?要不要?”
蓝忘机冷漠的看着他。
“好吧。不要,那我送给别人,正好这几天口里淡了。”
听到最后一句,蓝忘机道:“站住。”
“我又没走。”
“你要把它们送给谁?”
“谁烤的兔子肉好吃,就给谁啊!”
“云深不知处禁止杀生,家规第三条就是。”
“那好我下山去杀,杀完了再提上来烤。反正你又不要,管那么多干嘛?”
“给我”
“又要了?你看你总是这样。”
两只兔子又胖又圆,就像雪球,一只死鱼眼,趴在地上不动,吃着叶子。另外一只上蹿下跳,在同伴身上爬摸打滚又扭又弹不消停。魏无羡喂了它们几片叶子,忽然道:“蓝湛,蓝湛”
那兔子踩一脚蓝忘机的砚,在书案上留下一排脚印。蓝忘机不知道怎么办,正拿着张纸严肃的想该怎么察,根本就不想理他,听他语气非同小可,以为有故,道:“何事?”
“你看他们叠着,是不是在……”
“拍”的一声,蓝忘机优雅地拿起了笔,道“这两只都是公的。”
“公的?奇也怪哉!”
“果然是公的。公的就公的,我刚才话还没说完,你那么严厉干什么?你想到什么?话说这两只都是我捉的,我都没注意它们是公是母的?你竟然……”
蓝忘机终于把魏无羡推下去了,然后把魏无羡的笑声给关在窗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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