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跟着温若寒出现在校场上。
瞬间就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孟瑶。
他那身与温若寒同等级别的炎阳烈焰纹袍服就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
他不是温若寒养在云岚殿只供把玩的宠物,而是他珍之重之,愿意给以身份地位的人。
可更多的人都将目光聚集在那张脸上,包括孟瑶。
一张与金光善别无二致的脸。
两人在校场上方落座,沈孟就坐在温若寒旁边,俨然一副夫妇同体的姿态。
孟瑶从旁边走过来,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沈孟,既而开始宣讲选将规则。
讲完之后,又退到旁边,接着,底下便在他主持下开始有序比试。
沈孟自始至终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坐在温若寒旁边,看着无聊透顶的比试。
坐了大概半个时辰,沈孟便不自觉的往下滑了滑,原本端端正正坐着,奈何他实在坐不住,便这样略显懒散的靠在椅子上。
孟瑶不自觉的看了一眼。
“坐不住了?”温若寒也看了他一眼,“那你平时在云岚殿是怎么熬过去的?”
沈孟淡淡道:“在云岚殿哪里需要坐的如此端正?”
“你若坐不住,自去旁边靶场和马场打发时间。”
“那我去了。”沈孟起身便走。
温若寒看着他去了马场,孟瑶的眼光也莫名追随着他。
沈孟在马场里精心挑了匹好马,在里面跑了几圈试了试脚力。
温氏的马都养的不错。
哪有男儿不好马?
尤其是他在云岚殿憋了三年,在马上一跑,当即就精神百倍,抖擞起来。
原本蓄积在心上的阴霾在这一刻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驾!”一声清脆之音传来,众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只见沈孟骑着一匹长鬃黑马从马场里奔出来。
脸上一扫方才的沉郁,全都是摄人心魄的光芒。眼里洋溢着笑容,那双桃花眼当真似灼灼桃花,光亮照人。
他骑着马往校场外去,马蹄溅尘,风采卓然。
温若寒看着他,眼里也涌起些许欣慰来。
这才是真正的他。
这才是当年他在城楼上见到的沈孟。
那双手既拿得了纤纤狼毫,也挽得了长弓马缰。可这三年,他见到的都只是他伏案握笔的模样。
他安安静静待在他身边,将所有的锋芒和利刃全部收起来。
他既欣喜,可同样隐隐不安。
他看着他驭马朝校场外围的栅栏而去,忽然,心头陡然生起一股惊惶。
这样的人生性便不受拘束,就算他能待一时,但他骨子里是向往自由的。他面上顺服,从来就不代表他永不反抗。
一个孟瑶,当真能留住他?
想到此处,温若寒没有犹豫,当即飞身上去拦住他的去路。
沈孟看到温若寒立在不远处,可他并没有停下的打算。自由的感觉实在太好,没有束缚,没有压榨,随心所欲,这是从来就他向往憧憬的生活。
只要他冲出去,他便能摆脱这一切。
骑在马上这一刻,其他什么似乎都不重要了。
他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冲出去!冲出去你就自由了!
“驾!”沈孟夹紧马腹,他要遵从内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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