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君无忧已将君无珏等人焚化,却也身穿孝衣在君府为君无珏守了头七。
君无忧一身孝衣站在君家祠堂,看着君无珏等人的排位:“兄长,墨书,阿瑾马上就要前往云深不知处了。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君家四百五十八条人命,我会一一向温氏,蓝氏还有魏无羡讨回,让他们血债血偿。”说完转身决绝的离开。
君无忧走出祠堂,将孝衣褪下,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寒若:“走吧,将我送去云深不知处。”
寒若闻言,挑眉说到:“小娃娃,你这是将本座当免费的苦力使唤了?”
君无忧语气波澜不惊回到:“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你要想夺回身体,便只有温氏覆灭,那洛顾北身死。当然,若你舍不下那温氏基业,想继续做孤魂野鬼,那就另当别论,左右也并非只你一个厉鬼。”
寒若听了,嗤笑一声:“有何舍不得?不过你就这么相信温氏会被覆灭?你可知温氏的底蕴,非仙门百家联合不可抵抗。可仙门百家,向来都是自顾自,如一盘散沙。”
君无忧面带浅笑,声音里却有着彻骨的寒意:“那就让他们不得不拧成一股绳,等火烧眉毛了,他们自然不会再自扫门前雪。”
寒若不再搭话,只是正好趁着夜色将君无忧照例背起,朝云深不知处方向而去。
寒若将君无忧快送到彩衣镇时,东方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君无忧趴在寒若背上说到:“前面便将我放下好了,我要让他们自己来请我去云深不知处。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
寒若将君无忧放下后,看着君无忧:“此去,便是万劫不复,一旦暴露,你将会被挫骨扬灰。你当真想好了?”
他本不是多话之人,不过因为君无忧将他招来,并让他能凝成实体。加之他算是见证了君无忧如何度过那七日的,所以难免对这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少年有一丝心疼。
君无忧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万劫不复,挫骨扬灰又如何?无论什么样的代价,我付得起。兄长,墨书,还有我君家四百多冤魂,不用仇人的鲜血来祭奠,我决不罢休。”
寒若听了,叹了一息不再言语,化作一缕黑烟钻进同心铃里。寒若知道,这个少年现在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迷了心智。想让他放下仇恨,除非君无珏,君家惨死之人复生,否则绝无可能。
君无忧在寒若回到同心铃里后,顿时变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看似漫无目的的走向已经有三三两两小贩出摊的街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看不到有人吗?”原来,是一个挑着扁担的男子被‘失魂落魄’的君无忧撞了个正着,筐里的青菜撒了一地。
君无忧没有理会男子的话,继续如‘行尸走肉’往前走。男子见状,低啐了一句:“一大早就遇到个像死了全家一样的倒霉鬼,晦气。”
这时君无忧突然转浑身,死死的盯着男子:“你胡说,我兄长他们没死……他们没死……”说着说着蹲下身抱住膝盖,将头低下,像极了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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