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一口!”
崔玉衍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吹凉了汤匙中的红糖水凑到柴北恒嘴边,跟哄孩子死的温声细语,“乖,再喝一口,对身体好!”
“不喝了……”
柴北恒皱了皱眉,把头偏到了一边,脸上臊的恨不得打个地洞穿进去,“只是来个葵水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
“怎么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女子来葵水时,身体最是虚弱了!”崔玉衍的端着碗依旧坚持不懈地劝着。
“你简直把我当孩子了!”柴北恒瞪了他一眼,接过碗一饮而尽。
心里却是十分感动,被人放在心里呵护,大概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吧!就是她亦不能免俗。
“殿下!”陈默一身黑衣匆匆而来,立到她跟前恭敬回禀,“叶将军传信今晚宫宴,叶二公子好像要带什么人进宫,怕是冲着殿下来的,还请殿下务必小心。”
“好,我知道了!”柴北恒将碗放在了床边的矮凳上,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
“要不……今晚宫宴公主就别去了。”崔玉衍意有所指地问道,只要她以成王的身份出席,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不,我已经向宫中禀明成王因成洲受伤未愈,便不出席宫宴了。”
柴北恒否定了他的提议,“而且,只有防贼千日,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要出什么招,我接着便是了。”
“那我陪着你!”
“不,你不能去!”柴北恒一口回绝,“宫里情势复杂,要是柴南昭对你发难怎么办!”
“好,我不去。”崔玉衍回答,心想有那两人在宫里,应该不会让她出什么事。
复又道,“只是,我与柴南昭迟早都要对上的。”
“但这一切都要从长计议,考虑周全。”柴北恒握着他的手,低低地说,“若是你有半分差池,我如何像舅舅交代。”
“你怕我有事难对他交代,那么你呢?”崔玉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无需对我有所交代!”柴北恒头也不抬的回到,“有个万一,左右陪你一起便是了。”
那一刻世界安静地仿佛能听见繁花开放,翠鸟飞舞的声音,崔玉衍将她搂到了怀中,嗓音沙哑低沉,“怎么办?我又想吻你了。”
“讨厌!”柴北恒挣脱,捶了捶他的肩头,“你不怕浴血奋战那你就来啊!”
“你以为像你不敢吗?”崔玉衍又将她拉到怀里,眼中闪动灼热光芒,这丫头简直是在玩火自焚。
“咳咳!”陈嬷嬷离屋子老远就开始假装咳嗽,生怕自己见到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一样。
“奶娘莫不是染了风寒?”柴北恒赶紧规规矩矩地在床上坐好。
“虽然老奴上了岁数,但身体也没有殿下说的那么虚弱。”
陈嬷嬷问道,“时候不早了,殿下可要梳妆。”
“梳吧!”柴北恒叹了口气,想到在那脂粉香浓的小姐堆里,你一句我这厢有礼了,她一句小女子就觉得头疼。
戌时一刻, 柴北恒的鸾驾直接过了重华门往宫中设宴的玉坤宫而去。
琉璃八角坠玉宫灯将玉坤宫照的亮如白昼,鸾驾停在宫前的青石路面上。
殿中男女分坐两席,右侧是百官,百官身后又坐着自己的嫡子,不过自从子雅山死了二十人后,这群嫡子大都是由庶子提拔上来的。比如坐在季震身后的季岳然便是。
而右侧便坐着诰命夫人和带来的闺阁小姐。这种宫宴明面上是宫宴,实际上是变相的相亲大会。
众人听闻内侍唱和,“成安长公主驾到!”
便起身跪地行礼,“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柴北恒一声大红色交襟正装,广袖轻拂,长长裙摆曳地,头戴金色流苏朝凤冠,长眉入鬓,眼尾上挑,唇若丹朱,整个人如同风而去的鸾鸟,高贵又凌厉,行走间霸气显露。
众人不免摇头惋惜,这么出众的人竟然是瞎子。但是就算是瞎子,因着成王府势力不可小觑,所以这点瑕疵也动摇不了他们胡思乱想的心。
“平身!”柴北恒淡淡启唇,清凌凌的声音回响在大殿,太后和陛下还未到,所以她不用行礼,便在晓月的搀扶下,朝着右侧第一的位置而去。
刚才她偷偷地打量了一眼叶庭清,但见他神色如常,心里松了一口气,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是叶麟阁不会平白无故给了自己这样的消息,所以自己还得小心。
不一会儿景帝、宣德太后和李贵妃便到了,众人起身行礼后便开始推杯换盏。柴北恒起身敬了景帝太后和李贵妃一杯酒后,便坐在位置上不言不语,听着他们一个个的上前对着座上三位轮番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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