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紧冲过去,那野鸡脖子在水里居然不逃,看我们过来又向我扑过来,张起灵凌空一捏抓住了它的头手劲之大居然一下捏爆了野鸡脖子的头,脑浆蹦了出来,我赶忙去将阿宁的头抬出水面,她对着我举了一下右手,接着眼神就开始涣散了,她眼里流着泪似乎很是不甘心,她喉咙动了动但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不过几秒,整个人就已经没有了生息,静静的躺在我怀里。
两分钟不到阿宁就停止了呼吸,我坐在水里呆呆的看着躺在我怀里的她,有一种悲悯的感觉涌上我的心,我感到这是一种许久没有过的感觉,就在刚才她还在跟我谈笑风生,在戈壁跟我说着,她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我们偷偷在帐篷里喝着她带来的酒,一起聊着虚无缥缈的未来。女生就是这样,她其实也不像表面上那样难以接近,一切都是伪装她也是被她们公司里的人逼的,虽然她没有说关于这些事但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那天晚上她哭了,哭的很伤心。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让大家一起跟着我冒险,但没办法我是领队,因为是女人才总被人猜忌,那些打量的目光实在是太重了。”我拿着易拉罐装的啤酒喝着:“你不用在意那么多,你已经够好了。”她笑了,笑的很凄凉:“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本来我带这些是打算喝个烂醉,结果跟你分的只能迷糊一会。”我也笑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她从后背过来抱住我,整个人靠在我身上:“让我靠一会就好。”
我知道她想找一些温存于是就这么让她抱着,过了一会我看她睡熟了就把她抱回睡袋里,等我钻回去的时候久违的做了一个梦这梦我不记得了,好像很重要?突然有个人拍拍我的肩将我拉回现实,我转头看了看是张起灵,“放下吧。”阿宁死了,是真的死了不会回来了,我们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吴邪低着头潘子靠在一旁的树干上沉默的抽着烟,胖子则是在水里狂踩着那野鸡脖子的尸体,溅起的水花崩的到处都是。
“我想,把阿宁带回去。”我们沉默的看着他拿睡袋将阿宁装进去,我手上最后一点温度也没有了她走了,如果刚才站在那里的是我不论是任何人都会死,但现在纠结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吴邪说要把她带出去我也同意,我真的不想让这个女孩就这么留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之后渐渐被人遗忘,至少出去了之后我不会忘了她。胖子扶着潘子,而我和张起灵互相搀扶着吴邪背着阿宁走在最后面,我们不敢走丛林而是沿着被雨水冲刷出来的河流淌水走。
我临走时回头看眼那本来应该在水里的野鸡脖子的尸体,它已经不见了,可能是被同伴拖走了吧,野鸡脖子这种蛇类很记仇肯定会回来报复我们,张起灵肯定是第一个被找上,我偷偷的用手在受伤的左肩抹了点血液出来,在他手腕上一抓留下一个血手印,他斜眼看了看我没理会但搂着我的左手用力了一点,这种情况下谁都不可能再说话,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看到一个能让我们休息一下比较干爽的地方。
太阳越来越高,昨晚下雨那点凉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所有人都已经到达了极限,经过一晚上的逃命和厮杀我们已经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盲目的向前走,热度把雨林的水分蒸好我们仿佛置身在桑拿房中,其他人已经有些开始受不了要不就地休息算了,结果脚下的溪流在这里突然变得很急,我们看到前面有一个下坡,下坡的底下就是峡谷的出口。
我突然笑了,原来我们离这里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怎么就没撑着多走一会呢,再走一会阿宁可能就不会死了,肺部很疼我差点瘫坐在水里,张起灵愣是给我拉起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就是传说中的公主抱:“我背对着他们,就说是溪水好了。”听到他这话我的眼泪顿时就止不住了,我用力抓着他身上所剩不多的衣服,哭的没有声音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张起灵抱着我向岸边走去
我偷偷的擦掉泪水对他小声的说了句谢谢,我们就在坑边的树林里看,下坡底下的树盘根错节复杂的很,再往前一点就是一片沼泽,吴邪和张起灵拿着望远镜看了一会“没想到西王母国的遗址居然沉在这片沼泽里。”张起灵把望远镜递给我,我接过之后看到吴邪的动作微微一怔,似乎本来也想递给我,我看到离我们最近的泥里有一片残垣断壁,它们绵延着一直延伸到沼泽的最中央。
“西王母国瓦解之后古城荒废了,排水系统崩溃,地下水携带着地下的泥沙上涌,再加上这么多年雨水的侵蚀和冲刷,就变成了这幅样子。”张起灵淡淡的说道,这只是西王母城的凤毛麟角而已,鼎盛时期的西王母国国力强盛,但是这城池现在都在泥下,我们怎么进去呢?
“那里,有一块碑的地方应该就是西王母国的入口。”我看过去,那里是连成一片的石碑,在黑色的沼都泽里看不清花纹。“西王母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西域的精神领袖,这样的国家入口应该不会很寒碜吧?”我们在这里原地休息了十几分钟包扎了伤口,然后就决定下沼泽里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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