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吓了一跳,话都说不出来,浑身直哆嗦。
他也只敢在暗地偷袭一下温九罢了,多日的虐待,已经让从前暴躁狠厉的男人吓破了胆,哪敢真的当她面下手?
这位祖宗的脾气他可是切切实实的领教过好几天了,以她的能力,真要收拾了他,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只求她还没玩腻,不要太早杀了他。
万能人物:对,对不起,我,我没打算要做什么。
男人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声音怯怯,沙哑的声音刺耳而难听,可在温九看不见的地方,男人却在冷笑,沉着一张脸,眼底猩红一片,像极了择人而噬的凶兽。
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温九笑了一声,那笑容,没多少温度,尽是彻骨的凉意,抬脚在男人的穴位上踢了一脚,男人立即软下来身子,倒在地上,收回脚,温九理了理衣服,转身离开屋子。
其实温九能了解男人的意思与不甘,无非就是一直对他没有脾气,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突然有一天对他没那么在乎了,甚至不受控制了,他便不适应了,这就是人骨子里的劣根性,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一旦习惯了某个人某个事后,当它突然抽身离开,那种强烈的失落感会逼疯一个人。
月色下的垃圾星带着别样的感觉,像是带了一层面纱的美人,明亮淡雅,一时间竟冲淡了充斥全星球的刺鼻气味,温和湿润的风带着恶臭拂在身上,但待在这里许久的温九却已习惯了这种味道,只余下平静淡然。
温九走走停停,不似其余在捡垃圾的人,她并没有什么想捡的,看似漫无目的的走着,感受着异球风情,看着路过的那些盯着自己,伺机而动的人,笑意淡薄的勾了勾唇,眼神却凉淡了几分。
左拐右拐的,温九来到了一处比之之前待的地方较为干净的小屋,虽然环境简陋,设施老化,灰白的墙壁微微裂开,从外往里看,透出那么一股风烛残年的味道,但却是为数不多仍保持房型的地方。
进了屋,客厅不大,到处堆满了杂物,愈发显得空间拥挤逼仄,墙壁应该也是有些年头了,微微泛黄,彰显着岁月的痕迹,如果抛去那无处不在的垃圾臭味的话,这该是地球上,社会底层的居所,现如今,在垃圾星上,却是顶尖高手的住所,令人羡慕。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四五十出头的样子,皮肤黝黑,低着头抽着类似香烟的东西。
万能人物:不管你是谁,请你出去。
烟雾缭绕间,传来一道冷淡的嗓音。
温九:你这屋子,我要了。
漫不经心的女声,娇媚慵懒,带着几分促狭。
回过头来,只见温九倚着门看他,不像其他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反而眼里隐有几分疏离的浅笑,当然,那笑意并没有多明显,淡的仿佛眨眼而逝,微卷的短发凌乱不堪,肤色莹白,却被污秽覆盖,眉眼艳丽,那双生的极为漂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过来,这么一下,仿佛能洞察人心。
天色微沉,橘黄的月光洒落下来,拢在她沾染污秽却能看出莹白艳丽的小脸上,这身行头在地球人看了,污秽肮脏,可常年待在这女人极少的垃圾星上,却美若天仙,似从画里走来的妖精,勾的人失了心魂。
就在男子观察温九时,温九也暗中观察着男子,那人坐在沙发上,神色晦暗不清,被烟雾拢着,只那一双眸子狠戾冰冷,像极了择人而噬的凶兽。
温九:说说吧,让、还是不让!
温九没有在意男人的眼神,径直走到了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手里转着不知从何而来的笔,黑色的笔在修长的手指间盘旋转动着,温九就那样若无其事的躺在沙发靠椅上,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温九白净的脸颊上还有些婴儿肥,看着就是个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的小姑娘,在这缺水严重,所有人都浑身污垢的垃圾星上,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不像是生活在垃圾星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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