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坐在寝殿内,一边调息,一边梳理着自己和穗禾、荼姚的关系。
首先,她们之间关系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但是似乎又与自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且是隐瞒着荼姚的。
今日她来紫方云宫看似冷嘲热讽,其实是在为自己解围。
看来她对荼姚也不是那么忠心。
或许,她是不甘于做荼姚的傀儡,想要真正掌握鸟语大权,是以,一面在荼姚面前装作乖顺,一面又利用自己,想借他的力量,有一日推倒荼姚。
他冷笑一声。
这个女人,比前世还能折腾。
可惜,他一眼就看穿了她全部的阴谋诡计。
至于荼姚,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太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依旧是看他不顺眼。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邝露走了进来:“殿下,药浴准备好了。”
“好,我知道了。”
虽然内伤好得差不多了,但皮肉伤仍需将养,岐黄仙官给他开了方子,只需药浴即可。
走到浴桶旁,褐色汤汁散发着药香,雾气氤氲。
“殿下,更衣吧。”邝露伸出手来就要为他脱衣。
润玉惊得退后了一步,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
邝露手停在半空中,奇怪道:“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想问怎么了?
前世邝露虽也是仙侍,但男女有别,她也只是处理处理璇玑宫的日常事务和文书工作,自己的起居还是亲力亲为的。
而这里,邝露似乎亲密过头了。
他有些拘谨的退开:“邝露,你先出去吧。”
她奇怪道:“可从前都是邝露侍奉殿下的啊。”
“不行!”他斩钉截铁。
活该你被雷劈啊。
他再次发出感叹。
既然要斩烂桃花,那便从她开始吧。
“我突然不想药浴了,你撤下吧。”
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了寝殿,留下邝露眼圈微红的站在原地。
邝露觉得有些委屈,自从雷刑之后,殿下似乎变了,对她很是冷淡。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润玉出了璇玑宫,来到了落星潭。
这里的景致和摆设还一如往昔,他走到潭边,幻出龙尾,将龙尾浸入水中。
感受到冰冷的潭水包裹住龙尾,他痛快的吐出口气。
自从成为天帝后,他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享受过。
闭上眼,把那些杂芜的烦心事暂且抛到一边,休憩片刻。
但是天不让他如意。
一个少女的声音出来:“小鱼仙倌,小鱼仙倌。”
叹口气,他睁开眼,就看到锦觅站在桥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小鱼仙倌,我又看到你的尾巴啦。”
这是什么一露真身就百分之百被她看到的设定?
无奈的收回龙尾,起身:“你怎么来了?”
按时间,这个时候她应该和旭凤荡起爱的双桨了,怎么跑到这来了?
锦觅提着裙角噔噔噔小跑着过来,白皙面庞上似乎还有细小的汗珠,带着一股晨露的清透气息,几乎要撞进他怀里。
“小鱼仙倌。”她猛的收了个势,才不至于跌倒:“我做了鲜花饼给你吃,刚才去璇玑宫没找到你,邝露说你不在,我就猜你可能来这了。”
她挑着眉,满脸写着“看我多聪明,快来夸我啊”
润玉看着她。
时至今日,他对她的感情还是那么复杂,他曾经那么炽烈的爱过她,他献上了他的真心和半生寿元。
他承认,他的确伤害过她,但他做的也不过为了挽回本就属于他的,却被指责成不择手段,他献祭般的爱,最后也只是被视为一场利用,他的深情,他的付出,只是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后来,她与旭凤终于成功在一起,他不过是他们这场伟大爱情里一块垫脚石,一个过客。
太上忘情,弃情绝爱,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而此刻的锦觅,满脸笑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毫无杂质,如同他们初见时那么美好。
见润玉一言不发,心情似乎很不好的样子,锦觅眼睛一转,拿出一块鲜花饼递给他:“喏,快趁热吃吧。”
她期待的目光望着他,他终是不忍拒绝,结果那块鲜花饼:“好。”
咬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充满了口腔,还是熟悉的味道。
他微微一笑,就听锦觅道:“小鱼仙倌,我们可不可以提前灵修啊?”
润玉受到了一万点惊吓,那口鲜花饼卡在喉咙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卡得他咳个不停,几乎要做第一条被噎死的龙,成为六界笑柄。
“咳咳,不行!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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