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润玉陪清河去吃早点,见街市格外热闹,原来今日有节,从旧俗,世人多欢度。
人间花朝节,十丈红尘,光阴流动,世俗欢闹,蓦地暖了心脾。
润玉和清河也凑了热闹,见凡间女子大多提一盏灯,也为清河挑了一盏灯,是鲤鱼灯,憨态可爱,栩栩如生。
“昔日白龙下清冷之渊化为鱼。”清河接过灯打趣,“这鱼可是自愿游来的。”
“固所愿尔。”此时的夜神大殿如同春风暖阳里一枝软白梨花,清冷柔和,“喜欢吗?”
“嗯,你送的我都喜欢,”清河眨眨眼,嘴上似抹了蜜,“最喜欢送的人,玉郎,你是我的心头好啊!”
润玉心口发酥,“你今日吃多了蜜?”
清河抿唇笑而不语,欢快的提了一盏鲤鱼灯,目不暇接:各式各样的花灯,字谜、杂耍、面人……
两人走走停停,到了一处馄饨摊,清河走不动道,拉着润玉施施然坐下。
“来两碗馄饨。”
“好嘞,您二位稍等。”老人家麻利的端来两碗馄饨。
清河将鲤鱼灯放置在桌子上,青色花纹的瓷碗,雪白小巧的馄饨盛于其中,汤色清清,属于食物的香气扑鼻。
清河满足的一口吃一个,看清河吃的香甜,润玉则吃相文雅,清傲矜贵。
吃完馄饨,清河又逛遍了小吃,每样都尝了尝,最后咬着山楂消食。
红彤彤的山楂映着一点樱唇,格外娇妍。
此情此景,繁华热闹,有世俗红尘的烟火气。
似锦繁花树挂着许多朱红锦带,又有少年男女不约而同在放河灯,粉色的荷花灯顺着汤汤水流,带着祈愿流向远方。
数不清的灯盏顺水漂流,清河看了也忙去买了河灯,又拿了纸笔学凡人写心愿,“凡人都求神仙保佑,那神仙呢?”
“不过是留个念想,求个心安。”
清河将荷花灯推入河水,明明灭灭的烛火摇曳闪烁,混入盏盏河灯,再也分不出哪盏来。
润玉静静待清河将河灯放了,又打了灵力护持灯烛长夜不灭,据说这荷花灯一夜不灭,愿望才会实现。
转身之际,清河看直了眼,背光的偏僻之处,密密匝匝的绕岸垂杨柳随风舞动,英俊风流的少年郎与妙龄少女卿卿我我,口舌缠绵悱恻。
清河目瞪口呆!
眼前一黑,是润玉以手覆住了她的眼,清河拽了几拽都拉扯不开!
“玉郎?”
“放荡轻佻之徒!”润玉声音微冷,“当止乎礼!”
“一双小儿女两情相悦,发乎情,难免越雷池想要一亲芳泽,两厢情愿,怎么能是轻佻呢?”清河蹙眉,“虽不妥,亦无伤大雅啊!”
“既无媒聘,又未成婚,怎可如此无状轻薄!”润玉斥责,不悦至极。
“你怎知人家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少年男女情不自禁,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女子清白何等重要!若自己不自重自爱,那男子怎会珍惜于她?”润玉极认真的说,眸色深深,“污糟不堪,把你带坏了如何是好!”又想起彦佑带她去戏院,润玉耿耿于怀,“不许再和那彦佑来往!”
凛然肃穆的可怕!
清河气急!
只提了灯,气呼呼。
“这位郎君,买根发簪哄哄小娘子吧?”
润玉止步,真个精心挑选。
清河:“……!”
尊贵的夜神大殿极为认真的在凡间摊贩挑挑拣拣!
润玉付了银钱,“清河……你莫生气。”
清河拼命压平唇角,把玩着精巧别致的金簪,以夜神大殿品性之高雅,怎么竟送了俗物,不该是温润美玉么?
清河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不喜欢?”润玉小心翼翼。
“啊?不是,我在想,你不是喜爱素色吗?”
“你一个娇娇女儿家整日也太素了些,这样平常女儿家有的,我望清河你也都有,锦翠香浓,千娇百宠!”
润玉眼波流转,眸中笑意深深,蕴着情意绵绵。
清河耳烫失笑,“我都几千岁了,还女儿家,人家凡间豆蔻枝头十二初,才是娇娇女儿家!而且素有素的好,淡极始知花更艳,我觉着甚好,吸风饮露乘云气,玉洁冰清,质傲清霜色!”
“傻话。”润玉似是羞赧,艰难启齿:“这金簪么,清河可知金玉良缘一言?”
清河挑眉,“玉郎竟信这个?”
“图个好兆头。”润玉认真的将簪子簪入乌鸦鸦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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