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娅蹑手蹑脚回到冷宫,庭院风声乍起,她没有杀了人之后的忐忑不安,反而是一种痛快。或许满身罪孽,于她而言,也是个解脱呢?
她坐在水缸前的石凳上,任由着风刮过。
“你在干什么?”华晚清手中举着一盏暖黄色蜡烛,她莲步姗姗,衣衫素白,越发显得娇弱,“半夜起来?你该不会……”她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反而对着冷宫的大门抬了抬下巴。
“我若出的去,还陪你在这里谈天说地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萨娅绕开她打算进屋。
华晚清另一只手攀上她的胳膊,苦笑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没有。”萨娅强忍着才没把她手折断然后丢出去,耐着性子道,“能不能放开让我进去?你不冷我冷。”
华晚清动了动嘴唇,有万语千言堵在心里头,最后却只是别别扭扭说出来一句“对不起”。
萨娅听到了。
但她不会对这个女人有任何的恻隐之心,这就是自己的可怕之处。
学不会宽恕,学不会宽容,更学不会爱。
她有着异于常人的冷静,和可怕到极致的理智。她可以在午夜梦回思念宋睦宁到极致之时,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这样的人,往往最可怕。
华晚清听到她轻叹一声,道:“我没怪过你,也不会记恨你,你还不知道我记恨。”
……
“啊啊啊啊啊啊——”
一具泡的发白的尸体漂在岸边,衣衫和头发黏糊糊的黏在身上。内侍与女使见到了都是绕着走,胆子小的便忍不住哭喊出来,胆子大的敢上去查看,认识她的挠了挠头,说:“这不是以前伺候玫贵嫔的翠兮姐姐?”
“蠢货!”
书卷被丢在地上,皇后气的双颊发红,胸前一起一伏,“本宫真是高估了这个蠢货,居然跟踪可以跟的自己丢了命!她个蠢出生天的废物!”
“既然咱们知道翠兮是玫贵嫔……那个女人杀死的,咱们要不然告到陛下那里去?她私出冷宫,手上沾着一条人命,保不齐还与人私通了呢?”晴容低声道,“就算陛下看在颖妃面上不计较,那那个女人也不可能离开冷宫了。”
“你当她是傻子不成?还能给你留个线索,让咱们抓着把柄?仵作都说了她是坠河而亡,我们再去陛下面前胡说八道?”桌上的几色点心被扫落,皇后险些气的哮喘发作,“不过,最近摄政王怎么频频入宫……”
晴容眸光流转,“摄政王一向野心勃勃,且对颖妃贼心不死,回回顶撞陛下,诬陷娘娘,无视宫廷宫规,您觉着他会不会与那个女人有勾结?”
“这事儿不好说。”皇后一时头疼,扶着额头靠在软榻上,“最近太子在忙什么,也不知道进宫来拜见我这个母后?”
“这……”晴容抿着唇,踌躇片刻,“太子殿下……太子妃说,最近太子殿下时时出入冷宫,不知道是去探望哪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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