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风尘仆仆的来到潞州,越临近城门,所见的人便是骨瘦如柴,凄惨无比。大门紧闭,出示了自己懿旨方才被放进去。
宋睦宁对待这些人不冷不热,但总归是把该问清楚的都问清楚了。一边嫌弃着这潞州都督华炀阿谀谄媚,但转念一想,华炀好像是华贵妃的弟弟?
“喂,你们……是感染了的?”杨梦笙抓了几个人过来,宋睦宁看了许久才问。
为首的人皮肤是古铜色的,确实没有感染者的浑身上下起红疹,说话也听得清楚并无沙哑:“没有,我们一直在家里,没有出来过。”
“这不可能。”杨梦笙一口否决,剑搭在那人脖子上,道:“许多人也自称自己从未出过门,也照样感染了,你们凭什么没有?”
“我们运气好不行?”为首的人显然是不耐烦了,一边推着剑一边喊,“皇子了不起,没感染还非要逼着别人感染?”
宋睦宁的视线来来回回在这几个人身上扫视着,很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熟悉。烦躁间,偶然瞥见那人脖子上的刺青,被衣物遮住了大半,但不难看出来,那刺青是凶兽穷奇。
银剑出鞘,这回是剑尖触碰着那个人的皮肤,直抵心口。语气中叫人听不出来一丝情绪,道:“你主子是谁?”
为首的人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道:“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们只是出来打水的,要回去休息了。”
剑拨开他的衣襟,冰凉的剑在那片刺青上来回滑过,宋睦宁道:“渊阁每每出手,天下必要大乱,只是我一直想不通,渊阁究竟是安乐的人,还是外族的人?”
“安乐气数将尽,渊阁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让痛苦减轻一些罢了。”为首的人轻笑,“说到底,你们还要感谢我们呢。”
“气数尽不尽与你们何关,为了自己的野心胡诌八扯找个理由。”杨梦笙眼捷,抬手就将身后两人的束缚住,以免他们服毒。
为首的人似乎早已料到她这番反应,阴恻恻道:“拘了我们有什么用,我们都是渊阁送给那群人的死士。”
“拖走吧。”宋睦宁对身后的一队人做了个手势,闭上眼开始细想这几天的变化。
似乎,都是从那个女人来到安乐时开始发生的。
华炀看的目瞪口呆,上前道:“六殿下可有发现什么……?要不然去审问一下这几个人,让他们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不一定在这几个人手里,他们也不一定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宋睦宁捏紧了拳,“梦笙,准备纸笔。”
杨梦笙低着头,淡淡应下。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对待谁都是不阴不阳,但若是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必然是温柔至极的。想起自茶楼中听到的话,温柔只给意中人。
牢中,男人敲着自己手上的锁链,一旁的人问道:“大哥,您真的不知道我们主子是谁吗?”
“不知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也别说。”男人思虑片刻,终究还是没有挣开锁链,道:“接下来,只需要等着潞州的人死光,其他兄弟也会尽数投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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