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罗忽而发了疯般,抡起拳头就要打宋稷宁。宋稷宁却也不躲,双手抱臂任由他打,拳头在距离他约莫三五分的地方停下,企罗咬牙切齿:“算你够狠。”
宋稷宁挑了挑眉,“企罗殿下不是说,自己永远不会喜欢一个人的吗?你该不会……连自己嫂子都看上了吧?”
企罗冷冷道:“我可没有你那么无耻,连自己弟弟府里的姬妾都要抢过来,你碰那位时,不觉着恶心?”
宋稷宁甩了甩衣袖,道:“本君可不是抢,我那五弟是个病秧子又不能行房事,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我要是拒绝岂不是太禽兽了?”
萨娅抱着尧罗,眼泪已经流干了,流下一串串泪痕,“演够了?”
两人俱是一愣,看向她。
萨娅摇摇晃晃的起身,“你们从一开始就串通好了吧?你们的计划我虽不知,但目的,就是杀死世子扶企罗上位吧。”
企罗看着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宋稷宁的笑容却丝毫未消退,道:“我原以为你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原来也不算蠢。”
他走近了她,蹲下身子,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柔和道:“阿罗耶小姐,你说你何必执着于一个死了的废物呢?不如你来和亲吧,我觉着你这番姿容,不论是嫁给父君还是我哪个弟弟,一定都是最得宠的妃子。”
宋稷宁本就生的张扬帅气,一双瑞凤眼很是威风,五官立体端正,鼻梁高挺,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不一味的求白。细细看来,便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长相,此时温柔的说话,更是能够让女子为之倾倒。
萨娅心底却如一潭枯井,无论是掷任何东西进去,都是波澜不惊。她淡淡道:“你做梦。”
宋稷宁也不再虚与委蛇,拍了拍手大声笑了几声,道:“好好好,你不肯,但不代表你们王上不肯。”
萨娅想要带着尧罗离开,但时间太长她双腿早已麻木,企罗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将她打横抱起:“蠢货一个,真不知道王后那老妖妇哪里看出你聪颖过人了。”
萨娅发了疯一般的尖叫着,捶打着他:“放开!放我下来,我岂是你能碰的!”
企罗并不理会,也知道她心中在担心什么,道:“你放心,尧罗好歹也是战死的世子,会把他带回去好好安葬的,不过你若是敢道出真相,我一定把他坟给掘了。”
萨娅精疲力尽,继续麻木的流着眼泪,只能窝在他的怀里,苦笑道:“企罗啊企罗,你可真是心机深沉,这般城府,真是适合做一国之主。”
“客气了。”
企罗将她送回玉谷名邸的同时,尧罗战死以及和亲的消息便在整个月部传来的。萨娅不吃不喝了好几日,直到咤云夫人亲自来她房中。
萨娅打量了母亲一番,她记忆中的母亲雍容华贵,无论是簪钗还是衣衫,都是极其鲜亮明丽的颜色,大多以金色玫红为主。如今她两鬓生出了几缕白发,身上的金衣颜色不复鲜妍,有了褶皱。
萨娅绝望的哭着,被她抱在怀里,“母亲……母亲,世子死了……十几年啊,十几年的情分,明明十几日前我们还在一起策马……”
咤云夫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压下心头的悲痛,“萨娅,别哭,你不能哭……今夜王后王上设宴款待太子殿下,你必须去,而且要光鲜亮丽的去。”
萨娅一想起宋稷宁,哭声就更大了些,她紧紧抓着咤云夫人的衣服,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母亲,我不是物品,就算王上选中我和亲,我也觉得不会去。”
安乐国的人,每一个对她来说,都是杀夫仇人。
咤云夫人忽然放开她,跪在她身前:“你父亲年岁渐高,家里没有适龄的男子支撑家族,我们,只有寄希望于你了。”
萨娅微微颤抖着身体,拼命的咬着下唇,却道:“所以,家族已经把我舍弃了对不对?”
咤云夫人一愣,却只能点了点头:“也算是吧,可是……”
萨娅打断了她,“那好,母亲请回,我今夜去王宫,自不会让你们失望。”
咤云夫人还要说什么,见她转过身子,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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