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穗韫便已醉的不行了。她摇摇晃晃的,定媛及时扶住了她,担忧道:“穗韫师妹这个样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九歌将手放在她额头上,一会便拿开了:“喝多了,又不是发烧,死不了就行。”
穗韫挥开定媛的手,撑着桌子起身,道:“我出去醒醒酒,不用跟着我。”
仙台山曾是仙山,白天夜里都是雾气朦胧。此时正是初冬,本不该是梅花盛开之时,但因灵气充足缘故,红梅,绿萼梅,白梅……香气怡人。
“啧,师姐专门在这里等我?”穗韫扶着树,树底下站着的就是不知何时出来的定媛。
定媛闻声转过头看着她,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骨女席?”
穗韫靠在树上,眼睛似闭非闭,道:“师姐应该知道,骨女席流的眼泪是绿色的。师姐看到那两颗玉珠的时候,眼眶里有泪水,不过你不傻,把眼泪擦了。”
“那你……”定媛攥着拳,担忧的看着她,“你会说出去吗?”
穗韫手起之时,藕粉色灵力在手中缠绕,化作一条丝绢:“师姐把眼泪擦了吧,我没那么闲,到处去说。”
“谢谢。”定媛接过丝绢,头也不回的离开。
穗韫仍然在外面晃悠,她本是薄醉,可置身于漫天的花香之中,她越来越昏了。
“穗韫妹妹?”
一只温热的手扶住她,又急忙退开:“我……我见你出来太久,才出来找你的。”
因为天黑的缘故,穗韫只看到不远处一棵树后拐过一个人影,“那是……琼愫?”
金如佑挡在她身前,道:“琼愫一直在宴席上,你看错了吧?”
穗韫摇了摇手,道:“我确实看错了,这酒有点烈,头昏。”
金如佑从袖中翻出那两颗玉珠,用红线小心翼翼的穿在一起,“穗……穗韫妹妹,这个送你。”
穗韫吃惊的看着他:“怎么好端端的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若是白天,穗韫一定看得到金如佑此时已经脸红透了。他道:“你不是想要吗?”
穗韫摇摇头:“那倒不是,我看不上这些小玩意,我打算送给定媛师姐的。”
金如佑眼底的笑意逐渐褪去,他尴尬的挠挠头:“是吗……那我看看有没有其它东西可以给你的,我……这个还是送你。”
穗韫将手抚上他的额头,“你也没发烧啊,好端端送我东西?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玩意。”
“我在乎……你。”
她吐气如兰,说这句话时,眼里看到的却是那个提着紫电的人。
不该,不该是他。
金如佑感觉脑袋一片空白,支支吾吾道:“我,穗韫妹妹,我喜欢……”
“穗韫!”
九歌和江浸月牵着手走来,穗韫退开了几步,与他保持着距离。江浸月喘着气:“你好意思啊金穗韫,把我们丢在里面……诶?”她看向身侧面容如玉的金如佑,“好好看,嘿嘿嘿。”
金如佑作揖行礼:“在下兰陵金氏金如佑。”
江浸月很快恢复了端庄的模样,道:“云梦江氏江浸月。”
九歌倚着树,随手把玩着一缕碎发:“真不是我说,大冷天的站外面说话,你们谁脑抽?”
穗韫被风一吹,头也不昏了,顺手捡了粒石子砸到九歌头上:“你可滚吧,让你跟出来了?”
“我那是怕你死外面了,给你收尸特别麻烦。”九歌将头发上的石子找出来砸回去。
江浸月忍住吹色狼口哨的冲动,绕着金如佑:“金公子长的真好看,比金凌好看多了。”
金如佑本就脸红,被这么一说更害羞了:“没有,阿凌与我不是一个风格,他也很好看。”
九歌打了个哈欠,把披风披在穗韫身上:“有个人叫我给你披着的,走吧,等会好像还有啥东西要拍卖,很珍贵。”
“走了。”穗韫冲江浸月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牵起九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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