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韫笑了笑,“师姐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一向听话,怎么会伤了师姐呢?我们是来送礼,以报答师姐往日对我们的照拂啊,师姐,云栀师妹说的话我一概不信,毕竟……那本就不是真相。”
说到“云栀”二字的时候,穗韫又恢复了宁谧的笑容。穗韫跟九歌,脸上的笑容一直是这样的宁谧、温和,但在琼愫看来,是厉鬼索命前的笑,是玩弄猎物的笑。
“那蝙蝠笼子很好看,我用簪子一挑就挑开了锁。”九歌慢慢走动着,绕着琼愫上下打量这个昔日光鲜亮丽的女人,“还有夹竹桃,你真以为,穗韫自始至终都待在斗妍厅里吗?”
“你太不了解我了,可是我却对你了解至深,师姐,你太失败了,灵力修为,琴棋书画插花茶艺,容貌才华,你竟没一点比得上我的。”穗韫叹息着,却没有一点惋惜的神情。
琼愫瑟瑟发抖,嗫嚅道:“你们告诉我这些,想干什么?!”她抱紧了自己,蜷成一团。
“因为我知道,师姐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离开七重天,我在等师姐告发我。”穗韫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将耳环拿在手中细细端详,“师姐,戴上吧。”
琼愫仔细看那耳坠,穿孔的针原是银针做的,头上比寻常的耳坠弯针尖些,针身却粗了两倍不只,便道:“我耳洞小,戴不上,你自己拿回去便是!”
穗韫不欲与她多言,扬了扬下巴,九歌会意,便道:“戴耳坠原不是师姐你的事,穿不穿的进是我金九歌的本事,肯不肯让我穿便是师姐自己的心意。”
穗韫微微斜过身子,拨弄着发髻上那朵花,笑吟吟道:“师姐自然知道我为何要送你红玉髓耳坠。我的心思,你明白就好,若是说穿了,你这条命保住很是难得,别轻易丢了。”
琼愫满脸恼怒,到底也不敢发作,只得低下了头对着九歌厉色道:“仔细你的爪子,别弄伤了我。”
摘下琼愫原本的耳环,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她的耳孔便硬生生扎了下去,那耳针尖锐,触到皮肉一阵刺痛,很快被粗粗的针身阻住,怎么也穿不进去。九歌才不理会,硬生生还是往里穿,好像那不是人的皮肉耳洞似的。琼愫起先还稍稍隐忍,后来实在吃痛,转头喝道:“不是教你仔细些了么?你那手爪子是什么做的,还不快给我松下来!”
九歌面无表情,手上却不肯松劲儿,只板着脸道:“师姐你鱼跃鸢飞周围的那群杂碎是你的手爪子,震碎了我半颗金丹,是她们不听使唤,我的手爪子也不听使唤了。”
琼愫又惊又怒,痛得脸孔微微扭曲:“金穗韫!你就是这样教导你屋里的人欺负我的?!”
穗韫含笑不语,似乎只是看着一场有趣的笑剧,吩咐道:“九歌,注意点力度,务必要让师姐戴上我亲手做的耳环。”
穗韫看着她,和煦如春风:“师姐我且告诉你,金凌已经说过,我有权管辖金麟台的任何女修,所以,我对你的赏也是赏,罚也是赏!”
琼愫恨得双眼通红:“师妹,你是拿着赏赐来报自己的私仇!我不服!”
穗韫笑得从容淡然:“你从来都是不服的,也不是这一日两日了。而且,我大可明明白白告诉你,不是我要报自己的私仇,而是你承担自己做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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