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阳宫中,小小一双红烛的火光跳跃着,散发着昏黄的光芒。风凉雨软,吹得帐幕微微掀起,那灯光便忽忽闪闪。窗外天色阴沉,半点月光也没有,连星星都被银线般的雨丝淹没了,细雨绵延不绝地落在宫前的花树上。
棠樾2.0:“懿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美丽,好像永远都不会老。”
棠樾躺在床上,脸颊紧贴着锦懿的额头,将她的头发缠绕在指间,喃喃道。
可锦懿却看到了他身上略显松垮的皮肤,和缠在他手上的她微枯分叉的发梢。原来,他们也已步入中年,曾经的风华正茂如忘川流水,一去不返。
锦懿3.0:“是吗?”
锦懿扬眉一笑,
锦懿3.0:“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擅长讨好我。”
棠樾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棠樾2.0:“恭喜你,终于为你爹报仇雪恨。”
锦懿颔首:
锦懿3.0:“你也是。舅父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很高兴的。”
棠樾握着她的手,幽幽道:
棠樾2.0:“我们会一直这样携手同行的,对吗?”
锦懿支起身子,目光含了一丝捉摸不透的情绪,她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
锦懿3.0:“我想要告诉你,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永远会铭记在心的。”
棠樾皱了眉头,不明白她突然说这话是什么含义。
锦懿突然冷了脸色,翻身从床上坐起,开始穿戴衣物。
棠樾疑惑地看着她:
棠樾2.0:“深更半夜的,你起床作什么?”
锦懿穿戴好后,回头看了他一眼:
锦懿3.0:“对不起,夫君。过去几万年的历史告诉我,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我不相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棠樾觉得不对劲起来,他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有人撞开了门,紧接着,一群全副武装的侍卫鱼贯而入。
棠樾2.0:“懿儿!”
棠樾惊惶地叫道。
锦懿没有理他,向为首的侍卫挥手示意。那侍卫点头会意,取出一份诏书,念道:
侍卫:“摄政王棠樾,猜忌同僚,诬陷异党;独断专行,残暴不仁;欺上瞒下,好大喜功。今褫夺其摄政王封号,废为庶人,押入天牢,以儆效尤。钦此。”
棠樾听着这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罪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得声音都变了形:
棠樾2.0:“懿儿…你这是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锦懿漠然地盯着他:
锦懿3.0:“本座是皇帝,你应该叫我‘陛下’。来人,把他给我拿下,打入毗娑牢狱,押后再审。”
随即,两个侍卫上前抓住他,一把将他拖下了床,全然不顾他只穿了一件亵衣。
棠樾2.0:“不!”
棠樾爆发出强大的灵力,一下子挣脱了侍卫,变出凤翎剑执在手中,
棠樾2.0:“我不服!你列举了我这么多罪名,敢问证据何在?”
锦懿3.0:“我既然敢将你问罪,自然是收集好了证据。”
锦懿浑不在意,她取出赤霄剑,眼中的冷厉与锋利的剑刃如出一辙:
锦懿3.0:“棠樾,你真的要和我打吗?你应该知道,你并不是我的对手,毕竟我是龙,你是鸟。
锦懿3.0:乖乖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不死。若执意反抗,那可就是罪加一等。你别忘了,你母亲还在呢,你想牵连到她吗?”
棠樾面如死灰,俊逸的五官因痛苦而扭曲,他咬牙道:
棠樾2.0:“这么多年了,我守护了你这么多年,你竟对我没有一丝的信任…”
锦懿不说话,只是和他对峙着。就在这时,一个侍卫猛地从他身侧进攻他,棠樾连忙闪躲,趁着这瞬间的工夫,锦懿执剑朝他挥去,剑刃在他手臂划出一条深深的血痕。他吃痛一叫,疼痛使他的注意力无法集中。锦懿连忙凝聚灵力,紫色雷霆呼啸而出,一下子便击落了凤翎剑。侍卫们则趁机取出玄铁枷锁,往他手上和脖子上一套,他便彻底失去了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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