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4.0:“锦懿呢?我们唯一的孩子,她现在怎么样了?”
话锋一转,他问起了锦懿,这是他现在唯一在乎的人了。
提起女儿,菀筠的表情柔和如四月春风,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伤怀:
菀筠6.0:“她很好,之前经历了一些挫折,不过现在算是恢复过来了。”
润玉4.0:“挫折?”
润玉一下子紧张起来。
菀筠略一沉吟:
菀筠6.0:“她经历了一段不太顺遂的婚姻,我们事先都没有看清她前夫的真实面目,也是我的失职。
菀筠6.0:她现在在中枢院任职,负责官员选拔和考核。她比以前成熟懂事了很多,你不需要担心她。”
她没有讲更多细节,比如泽诚杀死情妇和私生子、比如锦懿的流产,免得这些惨烈的往事对润玉本就虚弱的心绪造成更严重的打击。
润玉紧紧握着拳头,他举首望见天花板,只觉得自己置身于黑暗局促之中,寸步难行。没有人知道他有多么想念锦懿,尽管他对她唯一的记忆还是那个襁褓中的婴儿。想见到自己亲生骨肉的念头几乎要将他逼疯,他不理解,为什么同为父子,太微可以对身为亲子的他这样冷漠。可现在的局面下,他要见到锦懿的可能性,似乎是微乎其微…
润玉4.0:“我还有机会再见她一次吗?”
润玉问道,尽管他已经知道答案。
菀筠轻轻摇首:
菀筠6.0:“对不起,我不能。”
润玉4.0:“是啊,当然不行,你都把底兜干净了,怎么能允许我我和懿儿见面?那样的话,你辛苦保守的秘密不就泄露出去了。”
润玉一针见血道。
菀筠眼底有复杂的沉重。她亏欠了润玉太多太多,多到她十辈子都无法偿还…此刻唯一能略微补偿他的,也许就是让他见一面朝思暮想的女儿。可惜,她不能那么做,她不得不残忍到底:
菀筠6.0:“她现在过得很好,润玉,别再打扰她了。”
润玉的嘴角突然衔了一丝怨毒的冷笑:
润玉4.0:“可是你说,如果她偏偏就知道了你那些脏事儿,知道了她哥哥的身世,她会怎么想?”
从进门到现在,菀筠始终是风轻云淡的表情,直到此刻,她眼中才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菀筠6.0:“她不会知道,永远都不会。”
润玉扫了她一眼,无奈一笑:
润玉4.0:“对,她怎么可能知道呢,我不过幻想幻想罢了。”
他默默地走到床边坐下,仰着脸像是望着不知名的遥远处,慢慢道:
润玉4.0:“筠儿,如果你不是荼姚的女儿,我不是太微的儿子,你说,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一声“筠儿”,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柔软。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会那么叫她的人,不是已经死了,便是正在划向死亡…
花前月下,两情缱羂,原来,他们曾经也有过美好的岁月,尽管是如此的短暂。可最终,她能留给他的,只有一遍遍的“对不起”。再多的功绩都无法洗清她对他犯下的罪孽,她的余生终将背负深切的愧疚而活。
菀筠6.0:“会不同的。”
她压住了胸腔中的酸涩,静静道。
润玉趴在枕上,颓废如秋风中瑟瑟的叶:
润玉4.0:“如果有来生,我不愿遇到你,还有旭凤、锦觅、邝露、父帝、母神、叔父...我只想在笠泽,做一条小小的龙鱼,和我娘亲一起无忧无虑地生活...”
他说着说着,闭上了眼睛,声音越来越小。菀筠想再说些什么,但喉咙如哽住一般。眼中有汹涌的泪意即将决堤而出,忍了又忍,她悄悄踱到门口,想要再回头一眼,但终究是没有。
空寂的屋内,帘影姗姗,唯余润玉一人,身影幽长。
(下章有反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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