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拉拢

禁足的日子沉缓而平静地流逝着，所幸有天烨的陪伴，时光倒也不那么无趣难熬。这天烨儿入睡后，她便由雀珠伺候着更衣洗漱，一阵忙碌后，她换上了一身素白的寝衣，长而浓密的秀发静静地垂下。

菀筠3.0：“雀珠，你觉得我对你如何？”

她对着镜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雀珠拿着梳子的手不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雀珠：“主儿当然待奴婢很好，以前穗禾当族长的时候，总是对我们这些侍女非打即骂的，可是你却对我们非常温柔。”

菀筠3.0：“是吗？”

菀筠挑起眉，

菀筠3.0：“但我现在已经不是族长了，甚至连个天妃都不是，你还会对我忠诚吗？”

雀珠越发慌张：

雀珠：“主儿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会对你不忠诚…”

菀筠的口气依然平淡：

菀筠3.0：“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我虽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我去魔界祭拜我娘的事情，可是在魔界为她设立衣冠冢一事，我却是与你提过的。”

她语气突然变得严厉：

菀筠3.0：“除了你，还有谁可能向天帝泄露此事？”

雀珠：“主儿…主儿恕罪…”

雀珠一下子吓得跪了下来。

菀筠3.0：“你倒是承认得爽快。”

菀筠冷笑连连，又带着几丝自嘲，

菀筠3.0：“雀珠，我待你不薄啊，从鸟族到魔界再到天界，我一路提携你照顾你。因为之前雀灵的背叛，我从不敢对你们有半分苛责。可没想到我一失势你就背着我另寻他主，雀珠，你当真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雀珠急切地拽着她的裙角，泪流满面地求饶：

雀珠：“不是这样的，主儿，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菀筠不多废话，气势逼人：

菀筠3.0：“说吧，天帝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我？很多灵力，还是许诺纳你为天妃？”

雀珠拼命地摇头：

雀珠：“不是的，主儿，奴婢从未想过攀龙附凤…你对奴婢的好，奴婢都知道，所以天帝陛下第一次找到奴婢的时候，奴婢断然拒绝了。可是后来，他告诉奴婢他软禁了我的父母，如果我不把你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他，他就要杀了我爹娘…”

她哭得气喘吁吁：

雀珠：“主儿，他…他是天帝啊…我只是一个被打死了都不作数的小侍女，如何能反抗？”

菀筠抵着额头，心中焦躁又恼怒…堂堂天帝为了对付她，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可是气愤之后便是深深的无奈，尔虞我诈的天界就是一个不见刀光血影的修罗场，或许换了她是润玉，她也会这么做吧。

菀筠3.0：“除了我的行踪，你可还告诉过他什么吗？”

她问道。

雀珠抹了一把眼泪：

雀珠：“陛下…他的确问过我你有没有与哪个男人特别亲密。我告诉他，除了前魔尊、月下仙人、卞城王还有已故的鸢城王（即暮辞），你没有和其他男人有多少交集。但他们谁都不可能是烨殿下的生父不是吗，尤其是前魔尊和月下仙人，他们可是你的血亲，陛下总不可能怀疑他们吧。”

菀筠默默松了一口气，总算雀珠没有察觉到过她与旭凤之间的异常。

雀珠：“主儿，你责罚奴婢吧，是奴婢对不起你。你把奴婢赶走，甚至是杀了奴婢，奴婢都不会有怨言的。”

雀珠不断地磕头求饶。

菀筠冷冷一笑：

菀筠3.0：“把你杀了有用吗？天帝立刻就会知道，然后换一个细作继续监视我。”

雀珠抽抽嗒嗒道：

雀珠：“那…那主儿要拿奴婢怎么办？”

她站起身，眉毛绷得紧紧的，来回踱了几步，低沉道：

菀筠3.0：“一切照旧，你该汇报就汇报，但一切可能让他挑出错来的事儿你都要拦下，只报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还有，你绝不能为我求一句情，说一句好话，必须表现出一副对天帝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样子。”

雀珠抬头惊疑：

雀珠：“主儿…你不怪我吗？”

菀筠用手勾起起了她的下巴，双眸微垂，语气凌厉，脸上神情却如常清淡：

菀筠3.0：“你跟着陛下，不过就是个随时能被弃掉的棋子，死了都没人在意。但你如果效忠我，若天烨未来成为天帝，你也会跟着我一起飞黄腾达。这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雀珠盯着菀筠黑色的眼眸，感受到一股不威自怒的威严，却又有种令她折服的魅力，她重重地叩首，坚定道：

雀珠：“奴婢誓死效忠主儿，绝无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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