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兮:“魏无羡,你还是安静一会,认真地抄一回书吧!”
魏婴听闻这个噩耗,甚不乐意,毕竟他刚发现了其中的乐趣,下意识阻止道。
魏婴:“云兄,别......唔唔唔...”
还未说完,魏婴继被蓝氏禁言术后,又被云氏的言灵术禁言了。
一次又一次确认后这回是真的不能再讲话后,魏婴便只好开始了他的抄书之旅,试图把悲愤化为动力。
可往往都坚持不了多久,魏婴他那颗玩闹的心又在蠢蠢欲动了。
在无法开口玩闹后,魏婴他笔走如飞,分别向云风兮和蓝湛扔了张纸过去,企图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然云风兮是视若无睹,仍是疾笔书写着。
蓝湛则是一眼看了一眼,说了一句“无聊”,便将纸揉成了团状扔了。
两三回后,云风兮终于从若无旁人的境界中出来,看着书案上除了已抄写的家规外,就是魏婴扔过来的纸。
翻看了纸上的内容,忽略不重要的其他皆是一个意思,那便是将他中的言灵给解开。
转头望去正好对上了魏婴那他百般无聊的视线,刹那间云风兮便收回了视线。
少顷,魏婴看着书案上的那张回纸,那双精致的桃花眼里染上了一抹狭簇的笑意。
魏婴:【原来....是在担心我啊....并不是嫌我聒噪......】
那上面写了一句话。
云风兮:“魏婴你怕不是忘了那位前辈的下场。”
一个普普通通的传音术为何会被列为禁术的原因,就在其中。
百年前,一位前辈在无意中发现了这道法术,然因使用方法不对且使用次数过多,导致他的识海承受不起这样的压力,从而崩溃了。
而那位前辈也因此便疯疯癫癫,见人就杀,使他本就不错的实力也更上一层楼。也让各个世家耗费了许多心血,才合力将他捉拿。
最后从他身上搜出的只记载了传音之术的书,被禁止后人学习了。
后续魏婴传的的纸皆是被一个无视掉,一个揉成一团丢掉,从而形成了满地的纸团。
无论是禁言术也好、还是言灵术也好,皆是到魏婴将今日抄完才解开。
次日来藏书阁,昨日被扔得满地的纸团都被人收走了。而魏婴又像昨日那样,被蓝湛和云风兮前后禁言。
第四日,第五日........,魏婴被禁言多次,依旧是未改其性子。
而在此期间,云风兮不像魏婴那般胡闹,也不像蓝湛那般可以坐着自已喜欢的事。
她可是忙到起飞,除了每日要在藏书阁抄写家规外,还要去蓝涣那里进行学习,在此期间也未曾减免。
除此之外云风兮还要空出其余的时间来处理宗族事务和修炼。
准备三个月后的家族考核,若没有通过考核,则无法早点接管,也无法让大哥云月曜安心休养。
屡屡被禁言的后果,便是魏无羡没空闲扯摸鱼,抄写的进程不知加快了多少。
直到最后一天,魏婴一改以往的作息时间,一大早就来到了藏书阁,手上还拿着佩剑。
毕竟魏婴来着姑苏的一段日子,从未见过他如此正经背过。
随后坐在了位置上,把剑“啪”地放在书案上后,更是一反百折不饶、百般骚扰蓝忘机的常态,便一言不发,坐下就开始动笔抄写。
使得蓝湛时不时把原本在书上的视线,看向了魏婴,似乎不敢相信他变得老实了。
然事实也的确不像蓝湛看到的那般,魏婴看似在抄写,实则是在用传音术与云风兮交流,隐秘至极。
魏婴:“云兄,风兮,你就帮一下我的忙,一下,只要一下就好了。”
魏婴:“我保证这回让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蓝湛。”
魏婴的言语中满是充满了诱惑。
令人不禁浮想联翩,当打破了蓝湛脸上贯有的平静之后,又会是一个怎样的形情。
魏婴明显觉察到云风兮有些动摇了的神情后,便再进一步地劝说道。
魏婴:“...你想一想......一张清冷板正的脸孔露出愤怒的情绪,会不会是...”
言词未尽,在一空白的纸上给了一种极大的空间感,任凭你想象。
云风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好奇,挣扎片刻,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云风兮:“...要我如何做?”
魏婴听到云风兮的回答,露出一些狡猾的笑容。
魏婴:“云兄,你只需......”
一阵交代后,魏婴便开始沉思了。
须臾,魏婴便执笔在纸上一阵龙飞凤舞,且时不时地看了沉浸在书海中的蓝湛几眼。
不一会儿,便放下手中的笔,魏婴拿起了书案上的纸,吹了吹上面还有些没干的墨迹,整个人显得异常兴奋。
将一切都准备好之后,魏婴便拉着云风兮急不可待地向前走去。
两人刚走到蓝湛座位的面前,蓝湛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一张纸被人夹着立在了空中,头也未抬,问道。
蓝湛:“书抄完了?”
魏婴:点点头,“嗯,抄完了。”
魏婴:“对了,自明天起我和云兄就不来了。”
听到这句话,蓝湛才抬起头来,看向云风兮,透露这一股“你也是”的意味。
未等云风兮的作答,魏婴率先将纸放在了蓝湛的桌上,并说道。
魏婴:“这个送给你。”
在蓝湛放眼望去时,见魏婴连忙将纸收了回去,边说边向云风兮打了个手势。
魏婴:“对了,忘了加个东西。”
直接伏在蓝湛的书案上,提起笔,画了三两下,说道。
魏婴:“完成。”
蓝湛放下手中的书,随手接过,原以为又是些乱七八糟的无聊字句,可鬼使神差地一扫,竟是一副人像。
上面的那人是他-蓝湛,正襟危坐,倚窗静读,眉目神态惟妙惟肖,画得栩栩如生。
唯一不足的就是在那画像的发鬓间添加了一朵墨迹尚未干透的花。
魏婴看着蓝湛抽蹙的嘴角,抢先把蓝湛心中的两个词说出,并反问道。
魏婴:“无聊,是吧。我就知道你要说无聊,你能不能换个词?或者加两个词啊?”
只见蓝湛面露冷意,瞥了他一眼,缓慢有力道。
蓝湛:“无聊至极!”
这四个字落下,随后魏婴便拍了拍手,道。
魏婴:“果然加了两个字,谢谢你哦!”
蓝湛收回目光,拿起方才搁在案上的书,重新翻开。
只看了一眼,便被蓝湛扔了出去,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怒道。
蓝湛:“魏婴!”
而坐在书案一旁的魏婴则是看到此场景,便拍桌放声大笑了起来。
魏婴:“哈哈哈哈...哈哈”
被蓝湛一下子都出去的那本书,却是到了云风兮的脚边,低头一望去便可清楚地看到内容。
刚才看的那一眼,入眼的竟全都是男女赤条条的交缠身影,不堪入目。
也让云风兮同蓝湛的反应,皆是怒道。
云风兮:“魏无羡!”
坐在地上,笑的七倒八歪的魏婴,听到云风兮叫他后,好不容易举起来了手,答道。
魏婴:“哈哈哈...我在我在我在。”
云风兮想到之前种种的一幕,怒气直直上升,白皙的脸庞上升起了些红晕,拿着佩剑指着他道。
云风兮:“魏婴你无耻,早知道我......”一开始便不该答应你的要求
原来那本书,便是在魏婴吸引蓝湛注意力,让他看画时,云风兮偷偷进行调换的,这一操作堪称是神不知鬼不觉。
魏婴听到那话,深感不妙,连忙阻止道。
魏婴:“云兄,你这可就冤枉我了,可别告诉我,你和蓝湛私底下....”
站在一旁的蓝湛倏地拔出避尘剑,指向了魏婴。
这一变故,让魏婴和云风兮一同看向了蓝湛,其身上散发着寒气和浓浓地怒意。
自见面以来,魏婴和云风兮还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的模样。
魏婴连忙抓过自己的佩剑,剑锋亮出鞘三分,提醒道。
魏婴:“注意仪态啊,我今天也是带了剑的,你家藏书阁还要不要了?”
云风兮看着这个场景,心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云风兮:【难得被人算计一回,怎么还有点心甘情愿,以往不是应该还回去的吗?】
原来魏婴他是早有打算,带剑来防卫,并不是临时起意。
蓝湛那双淡色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眼神如刃,直直的向魏婴飞去,道。
蓝湛:“你不知羞耻!”
魏婴:“这种事情也要羞羞啊,你不要告诉我你没看过,我不信。”
蓝湛的涵养极好,到了现如今场面,说不出半句脏话来,憋了半晌,还是扬剑指着他,满面寒霜,道。
蓝湛:“你出去,我们打过。”
魏婴连连摇头,伸手阻止道。
魏婴:“不打不打不打,云深不知处禁止斗殴,你不知道啊?”
蓝湛看了魏婴半响,随后捡起来云风兮脚边的书籍,灵力灌入右手,书册裂为千万片碎末,纷纷扬扬,自空中落下。
魏婴见状,连忙阻止道。
魏婴:“不要不要不要。”
连续三个不要,像是一种极至的痛惜之情,仍谁也无法猜到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魏婴:【撕得好,死无对证,就无法告状了....】
魏婴看这空中飘落下来的书籍碎片,拈了一片落在头发上的碎纸,举给蓝湛看。
魏婴:“蓝湛,简直暴殄天物啊,你真的..... ”
蓝湛忍无可忍,斥道。
蓝湛:“滚!”
魏婴听到这一声,有些不敢相信,随手丢掉了手中的碎纸片,双手叉腰,声音中带了些激动,道。
魏婴:“好你个蓝湛,都说你是皎皎君子泽世明珠,最明仪知礼不过,我今天也不过如此嘛。”
魏婴:“这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你竟然赶叫我滚。”
蓝湛拔剑刺去,魏婴见此改口道。
魏婴:“滚滚滚,滚就是了,我最会滚了,你不用送我了。”
说完便转身,还不忘拉着云风兮一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离开这危险之地。
—藏书阁外—
魏婴面露得意之色,像一个想得到他人赞同的孩子一般。
魏婴:“风兮,是不是很好玩,超刺激有没有?”
云风兮:"魏婴,你觉得好玩?那想不想再刺激一点?”
云风兮面上还有些不愉,微微拔出了手中的剑。
其语气中含着一种莫名的意味,似乎只要魏婴开口答应,便能随时来一场。
魏婴见此收敛了笑容,赶紧安抚道。
魏婴:“不不不,不想要。”
魏婴:“云兄,今晚老地方..一起..酒肉...仍你选..,我..请客.....”
魏婴:【月银又要快没了,剩下的日子里只能少喝点酒了】
魏婴的语气中带着些心痛。
魏婴低头,尝试在云风兮的脸上看去变化来,却发现他和蓝湛一个样,都是板着一张脸。
云风兮:“那还不走。”
听到这个回答,魏婴便知晓警报已经解除了,不自觉地呼了一口气。
原来自那场后山捉鱼后,云风兮便时不时地去后山给自已换换口味。
有一次跟魏婴他们一行人碰上见了面,为了不让双方出去告密便一起组了个小队伍,也因此让魏婴知晓了一点东西。
—次日·清晨—
时间流转,像是流沙在指间飞快的落下,遍寻千遍却了无痕迹。
等云风兮和魏婴抄好家规从藏书阁出来时,听学的时间已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一半了。
六七月份的雨,像带着一丝忧愁,稀稀落落地下着,滴答滴答落在屋檐上,落在了地上,也落在了人的心上,形成了清脆又极其悦耳的声音。
云风兮慢慢地打开了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带着一把油纸伞,身着一身素衣,漫步在雾气弥漫的偏僻的小道上。
雨打落在伞面上,与那被微风吹响的铃铛声和鸟鸣声纠缠在一块,但又不令人厌烦。
其浑身的气质清冷至极,像极了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但似乎随着雨的气息染上了一丝忧愁,慢慢地向寒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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