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雪小雪兆丰年（3）

冬日里的清晨，真的好冷，空气中还漂浮着一层薄雾，河边上领着孩子们锻炼身体的大人，一身绿色的军装，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体瘦瘦的，他就是陈石头的回来探亲的儿子，叫陈志昕；自从见了单良一面后，就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非要参加他们的晨练活动…

经过赵治海医生的提议，陈婶参谋，赵颖负责打听的前期准备工作后，一场发生在一九八一年一月下旬的相亲活动展开了。

首先是照片的海选工作，由于陈石头家庭显赫，背景雄厚，十里八乡一听到陈石头要找儿媳妇儿这消息，三姑六婆齐动员，很多黑白的、彩色的适龄女孩照片就飞到了陈婶的案头，作为组织者之一，赵颖负责了照片的分类工作，在单良这个狗头军师的倡议下，按照政治背景、家庭收入、学历高低、长相美丑、身材体型、个子高低、风评好坏等进行分类，从七十八张候选人照片挑选出来五名作为初次见面者；经过赵颖推荐，陈婶结合自身喜好，选出了十五名，拿给陈石头审核后变成了二十名，陈石头又找到赵老给意见后变回到十五名，等陈婶拿回之后，自己当初选的十五名，只剩下四名了。

经过几位的共同协商未果，请单良当裁判，单良先私底下征询赵颖想法时，赵颖小声告诉他，“都挑花眼了！这事儿很难统一！”

单良不信邪，实验了一次，结果让自己目瞪口呆，一样米养百样人，听说过古代皇帝选妃，看过宫斗剧，想起了自己去过的平遥古城王家大院，那场模拟选妻…

单良计上心头，决定三十六计之走为上计，没想到陈婶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来了个苦肉计…

陈志昕把他救了。

单良视而不见陈志昕凄楚可怜，痛不欲生的眼神儿，大义凛然的撒手不管了！…

据赵颖的小道消息，陈志昕已经表态了，自己有心意的姑娘了，本村的连单良都有印象，即食面厂的一名女工叫徐风，太尴尬了，他们没一个选的！赵颖坏坏的笑着告诉单良，其实徐凤偷摸儿找了她好几次了，把实际情况告诉自己了，是陈婶反对儿子跟徐凤交往，想棒打鸳鸯，自己以前只是听说，不好博陈婶面子！

单良心说，自古婆媳关系难处，这句话辈辈传下来是有道理的，真正大学问在民间啊！这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想知后事如何，还看徐凤！

…

这场发生在八十年代初农村青春偶像剧还没开拍就结束了！

陈志昕和发小江邦友一帮人在第五饭店聚会时，邀请单良和赵颖参加，看着陈志昕和徐凤以胜利者的姿态，春风得意，一日传遍河东村…单良心说，小哥啊，咱能低调点儿行吗！…

赵颖在席间尽显优雅和高贵，吃了几口就拉着单良跑了，出来时一阵后怕，对单良说，“老公，我怎么预感这事儿没完呢！”

单良幸灾乐祸的回答，“颖颖，据我推断私奔的可能性极大！小哥儿级别不够，肯定是退伍，估计远走高飞，私奔到县城极有可能！咱俩打个赌，小哥肯定管我借钱！”

“老公，不至于吧！如果有那么一天，咱俩可秘密点儿！我都有点儿坐下病了！”

“颖颖，放心吧！如果他俩有魄力今天晚上马上搞出个孩子，就烟消云散了！”

“徐凤都悄悄的告诉我，他俩早就那啥了，还是在野外！在小哥当兵之前走的头一天！”

“颖颖，看到没有，什么是爱情，什么是情比金坚，这就是！”

“他们好勇敢，真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好浪漫啊！可我不羡慕！因为有你！”

“颖颖，想知道我怎么评价吗？”

“你不说情比金坚吗！还怎么评价？”

“颖颖，你真需要感谢一下领袖，是他、是他、还是他，我们的小哪吒！”

“什么呀！我听不懂！这句儿歌到挺好听！”

“所以嘛！这爱情就像是我刚才的转移话题，爱情从开始发生就是变化的，因为世界是变化的，不变的是什么，就是过去是回忆！我的观点是，爱情是靠想象才出来的，浪漫、纯真、美好、激情、缠绵、感动这些词都是想象出来的，是文学作品，是艺术加工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西门庆和潘金莲，烽火戏诸侯，杜十娘！”

“你告诉我，我们是爱情吗？”

“颖颖，说实话！我真不知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这还不是爱情！那怎么才是爱情？你必须说明白！要不然我跟你急！”

“颖颖，爱情就是你刚才的表现，非的要说明白！你需要搞明白！如果没有答案，就急了！所以我认为爱情就是一个不断想明白、不明白，搞明白的循环过程！什么时候真明白了，爱情就结束了，爱情从情绪和思想转化为生活和实质，金钱和权势成为了感情的考验，是感情发生改变的诱因！我的结论是爱情是一种思想，是一种感情，也是一种情绪，他需要时间保鲜，需要金钱和权势考验！”

“老公，你知道我正在想什么吗？你既然不相信爱情，为什么我们还会在一起！你为什么选择跟我在一起！我又为什么跟你在一起！”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希望你心里别沉重和压抑，也不要产生负面情绪！这就是缘分二字的由来！男和女的事儿，无论是好的坏的，最后都会用缘分二字概括！我和你在一起，就是缘分，你我互相选择，选对了就幸福！我庆幸的是你选择了我！愿意听一个神经不正常的倾诉！”

“老公，我总感到你有一些淡淡的哀愁！压抑着自己的心！活得不开心不快乐！我有点儿害怕！你可别吓我！”

“颖颖，是有一点儿！我其实很快乐？是真的！我分析了原因，也许我大部分时间是以审视和旁观者的角度和姿态，在看待周围的一切！缺少身临其境的体会！希望别给你造成困惑！但也不完全是，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快乐吗？”

“我不仅知道你什么时候快了！还知道什么时候最快了！”

“颖颖，你学坏了！一点不淑女！”

“老公，你们男人都是这么贱吗！既要老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要老婆在床上像个荡妇！是不是有点儿过份！”

“颖颖，我确实就是怎么想的，我坦白！真是贱儿！”

“小同志，看你勇于面对自己的不足，今天回家给我打洗脚水！”

“颖颖，这情景怎么这样熟悉呢？”

“老公，其实变化最大的是我！我自信了！我会让你离不开我！谈不上了解你！如果我做到了，你还做不到，那我就心甘情愿的自认倒霉，遇人不淑了！”

“比如？”

“什么比如？套我话！老公别跟玩这套路了，都是小孩玩意儿！”

“没劲儿！”

“有劲儿的，一会儿在床上使！”

“我…我！”

“什么我我的！”

“跟个小公鸡似的！我可是养鸡场的厂长！”

“我不活了行吧！”

…

“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再说你也不是个东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东西！”

“这真是小人女人难养也！”

“不用你养，还别说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上天啊，我是做了什么孽！派你惩罚我的吧！”

“你造的孽就是看小我！惩罚你的是自大！”

“别说了！求你了！我错了！”

“不提这些还好说！一提我就一脑门火！”

“不要再说了！再说看我不收拾你！”

“怎么恼羞成怒了吧！来，别怕，来一个！”

…

“不用你撕衣服，我自己来！”

“腿都劈开了！上吧！”

“老公，我想要！”

“快嘛！人家好想要嘛！”

…

“要你个泼妇！我走了！拜拜！”

…

“怎么样！害怕吗？”

“我冲动得想揍你！”

“所以嘛！女人是可怕的！以后能听话不？”

“能！”

“大声回答！”

“这都半夜了！还是别了！”

“听你的！”

“哎！”

“老公，我们来做你最爱做的事！”

“不做！没心情！”

…

…

接下来几天，赵颖就知道自己玩大了…是玩现了…

赵颖也没发现，单良在刻意回避她！也没有生气，就是不愿意说话了，而且对羞羞事没兴趣了！怎么努力都不行！…

赵颖开始害怕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一句他答一句！

俩个人在一起，尺度就这么难把握吗！

这要是坐下病了，自己以后可怎么办！

赵颖现在小心翼翼的对他…

…

单良这几天，一直憋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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