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舞冰语一袭白色的睡裙,侧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沉沉地睡去。
一个和她差不多高的白色绒毛兔被她抱在怀里,女孩儿的身体轻轻蜷起,一头雪白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的床上,却不显杂乱,一条修长白皙的玉腿稍稍前屈,搭在绒毛兔身上。
女孩儿睡得并不老实,原先盖在身上的浅蓝色被子,此时已经被她蹬到了床脚。
吱呀声响起,舞冰语房间的门被推开,一道亮光闯入昏暗的房间。
舞长空轻声轻脚的走到舞冰语床边,熟练的掖起被角,缓缓为女孩儿再次盖好被子。将扎在女孩儿脸上,惹得女孩儿眉头轻蹙的几根发丝,捋到一旁,又轻声轻脚的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没了那几根发丝的打扰,舞冰语轻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浅笑。
舒缓均匀的吐息,轻轻吹动兔耳上的绒毛,舞冰语又做起了那场梦。
梦中的她,是一个破碎王冠中的一片。
一位美丽的难以言说的女子,双眼含泪,轻轻将她捧在怀里,在星空中前行。
一个周身环绕着黑气的男子,突然出现,竟唤来一颗流星向着她们撞来。
梦境变换,她又变成了一颗蓝色的宝石,静静地埋在雪地里。
天空中有雪花飞舞,天地一片纯白,但她的周围却被血染的鲜红。她贪婪的抽取着雪地里的鲜血,血液将宝石包绕,化作了一颗跳动的心脏,飞雪环聚,变成了她的身体。
她玉足轻点,踩着松软的雪地,向前前行,留下一排小巧的足印。
她神色迷茫,不知该去何方,只能迎着风雪走去,清风携着雪花落在她的肌肤上,化作纯白的纱裙。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巨大的冰蚕出现在她眼前,巨大的冰蚕环成一圈,似在守护着什么,细细看去,在冰蚕身上还有一道道金色纹路。
她悄悄地靠近冰蚕,在冰蚕的脑袋旁边停留下来,伸出青葱玉指戳了戳它的紧闭眼,见冰蚕没有反应,就又戳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冰蚕的眼缓缓睁开,却被她的手指戳了个正着,刚刚睁开的双眼,又猛地一闭。
过了几秒后,冰蚕再次睁开眼,盯着她,如黑曜石的瞳中满是幽怨。
她也盯着冰蚕,想要开口询问些什么,却有狂风骤起,她的身体又像是变回了雪花,被狂风吹散。
舞冰语从梦中悠悠醒转,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缓缓起身下床,拖着绒毛兔,光着脚丫向着房门走去。
拉开房门,客厅里的灯光刺得她眯起了眼,舞冰语抬手揉了揉眼睛,小嘴微张,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刚刚醒来,依旧有些模糊的视线,落在窗边的那个身影上。
舞长空:怎么?被吵醒了~。
一直站立在窗边,望向远方的舞长空偏过头,看向舞冰语,轻柔地问道。
舞冰语:嗯-。
舞冰语轻声回应,拖着绒毛兔,走到了舞长空身旁。
适应了一会儿客厅里的光线,舞冰语的视线变得清晰,她抬起小脸望着舞长空,看到了舞长空眼中的黯然,开口问道:
舞冰语:爸爸想妈妈了吗?
舞长空点了点头,目带思念,
舞长空:嗯,我想她了……
舞冰语拉了拉舞长空的衣角,脸上露出微笑,
舞冰语:那我们去看她,好不好?
舞长空眼中思念更浓,也是面带微笑,抬手抚摸着舞冰语的发顶,再次看向远方,柔声道:
舞长空:好,等到这次长假,我们就去看她。
舞冰语笑意更浓,亦是看向远方。
今夜没有繁星,天空中只有乌云密布,不久之后,狂风就会携着暴雨而至。
东海城临近大海,这样的天气并不少见,但依旧会给人们带来许多困扰,可对于心中有着思念的两人来说。
不过好大一场雨,不过好大一场风。
过了许久之后,舞长空感到腿边一沉。
低头看去,只见舞冰语已经靠着他的腿沉沉睡去,要不是身下有那个巨大的绒毛兔垫着,怕不是要摔在地上。
舞长空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舞冰语轻轻抱起,放回了房间。
窗外呼啸的风声更大,暴雨也落了下来,可这次舞冰语并没有被吵醒,因为这次无梦。
狂风吹着暴雨,打在窗户上,雨滴撞在玻璃上,飞溅而出…
……
溅在少年的脸上,少年猛然睁眼,坐了起来,棕色的眼眸透着一股邪气,黑色的短发在风中轻轻颤抖。
一条长河在他身边匆匆流过,湍急的河水撞在礁石上,击起几个浪花,溅在少年苍白俊逸的脸上。
河的一边只有枯木,毫无生机,河的另一边则开着一片红花,妖艳而美丽。
红花就这少年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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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昭明:狂风啊,暴雨,狂风啊,暴雨,你别得意,有什么了不起。
诏昭明:总感觉,描写的好像穹妹,别问我她是谁,好孩子不能知道的。
诏昭明:第三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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