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男儿到死心如铁

天边有黑云，携着数十万山鬼而来。

大将军面色阴沉，一道道金纹于身周九寸处浮现，十二正脉与八奇脉尽伐，竟是一炁巅峰的传奇人物，再进一步便是武神。

一杆金色大戟凭空出现在大将军手中，大将军眉头紧皱，随即又舒张开来，看了看城头的众人，雄厚的声音响起，“我们，回不去了。”语气沉稳，话语却尽是悲凉。

木小听着大将军的话，双目变得通红，回首看了一眼城中的那个家，又盯向袭来的黑云，手中的长枪握的更紧，心中想着“姐姐啊，你可要走快点，别嫌累啊。”

大将军看着如木小一样双目通红的诸多将士，笑了笑，笑的很苦，“害怕了？害怕了就哭，去他的男儿流血不流泪，哭完了拿紧武器就行……”

接着这身经百战，经历过无数生死的大将军，两行清泪落下。哭那无人顾的万家灯火，哭还没等到她回复的自己。

黑云压城，已近城百里。

忽有琴声响起，书老盘膝坐下，古琴放于腿上，逐一拨弹琴弦，每拨一次，一指便出现一道伤痕，直至十指皆滴血。

一旁的琴老则将书塞到怀里，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根毛笔，气劲凝于笔尖，在自己手中一划，顿时鲜血流出，于琴老掌心汇聚成血球。笔尖浸于血中，以血为墨，凌空提笔。

“琴老！书老！”看到两个老者的动作，白袍女将惊呼出声。大将军看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打扰他们。

黑云近城六十里。

书老不再单拨琴弦，琴音连在一起，成了曲，曲声激昂，如银瓶乍破，亦如铁剑突出。琴老须发飞舞，一身浩然正气，于空中落笔，血字浮现。

——神州毕竟，几番离合？

黑云近城三十里。

众将士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守了一年的城，手中的武器握的更紧，目光愈发坚毅。三万七千两百铁浮屠，死守了此城三百日，此时只余五百个，可那又如何，赴死而已。琴老亦看了一眼身后，再落笔。

——万家灯火，可有皇家顾？

黑云近城只余百丈。

数十万山鬼将战场踏碎，战死在沙场的将士，尸体被啃食殆尽。大将军大戟横于身前，一身内劲尽会于戟中。

白袍女将咬破了嘴唇，手中青色长剑锐气尽显，眼中带着决绝。

空中血字再显。

——千里血地，能收几具枯骨？

黑云已近城十丈，山鬼冲向城墙。

书老腿上的古琴，琴弦根根断裂，每断一根琴弦，便有几千山鬼死去。

琴老的身体摇摇欲坠，视线变得模糊，勉强提笔，写下最后两句。

——我问将军，可教山鬼不度？

——却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琴老掷笔，血字红光大放，直冲黑云，将黑云洞穿。

他的身体再也撑不住，跌下城头，被山鬼埋没。

书老腿上的古琴，七弦尽断，指尖血凝固于古琴上，头颅无力的垂下，再无生息。

黑云压城城已摧。

山鬼爬上城头，将士们奋力劈砍。大将军大戟一扫，将身前的山鬼打下城头，双足发力，腾空而起，冲入黑云，白袍女将手持长剑紧随其后。

城头上鲜血飞撒，只有兵甲交接之声，却无人惨呼。三万多铁浮屠有着自己的约定，谁敢被山鬼打的惨叫，等到了下面就笑话死他。

木小紧紧咬着牙，一只胳膊受了伤，无力垂下，鲜血沿着指尖滴落……

……

滴落在纸上，唐舞麟的泪水将书信打湿，模糊了信上的字迹，

唐舞麟：爸爸～，妈妈～，为什么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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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昭明：境界：一炁两心三清四舍

诏昭明：四舍，天、地、玄、黄

诏昭明：三清，神、凡、冥

诏昭明：两心，知、问

诏昭明：十二正脉，八奇脉，每去两脉升一境界

诏昭明：还有错别字，语句不通，标点符号不对，告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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