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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云深不知处。
江逾白正在给蓝宗主把脉,不一会儿。
蓝启仁紧张的问道:“怎么样,宗主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大碍。”
江逾白闻言慢慢的收回手,在蓝宗主手腕处拍了一下。
缓缓道:“没事,就是急火攻心而已。”
蓝启仁追问道:“你说清楚什么叫‘而已’?”
江逾白靠近蓝宗主耳边。
道:“蓝忘机回来了,你儿子没事。”
蓝宗主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旁边的蓝忘机,才缓缓点头,松了一口气,道了一声“好”似乎好了很多。不过一会儿,却见蓝宗主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蓝启仁和蓝忘机赶忙上前扶住他。
蓝启仁正想再问江逾白。
江逾白道:“没事,蓝宗主吐出的只是瘀血罢了,我再给他开几副药,每天服两次,近期不要让蓝宗主再受到刺激,不要有大喜大悲,顶多一个月就可以恢复了。”
江逾白说着,取过书桌前的毛笔,随手拿了一张纸就开始慢慢写药方。
蓝忘机道:“多谢江公子了。”
江逾白写好药方递给一名蓝氏门生。
“不客气不客气。”
站在一旁的蓝枕寒道:“江公子在洞底待了七天,回云梦后还没怎么休息就又匆匆赶到云深不知处给宗主医治,不如在姑苏休息几天恢复过来再走也不迟。”
蓝启仁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微觉尴尬。
道:“劳烦江公子了,远来即是客,江碧你就在姑苏停歇几日吧。”
江逾白在心里算了算时间,知道王灵娇这段时间就要到云梦了,再不走恐怕来不及提前准备。便婉拒道:“不必了,在暮溪山时大师兄和我得罪了温晁和王灵娇,应该不久就有温家人去云梦问罪了,这回他们可能是有备而来,想必不会被轻易打发走,我还要赶回去帮忙。”
江逾白对着蓝宗主和蓝启仁行了一礼,道:“多谢各位好意,但我不能久留了。”他转身就是迅速离开,但未行至门口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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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有人摸他的额头道:“好烫!”
他想:魏无羡这个家伙真是的,自己发烧不说还把我传染了。
他听到有人说:“江公子感染了风寒。”还开了开药方,他想:这人真是个庸医,这个药方我喝八九天都不见得会好。
还有人对他说:“江欲燃,你的到来,是个意外,事情仍要继续,剧情也一定要步入正轨。你若要改变,就定要付出代价,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必然会失去一些其他的东西作为代价。就像在暮溪山一样,你阻止了苏涉,但仍会被困。你知道杀死屠戮玄武也出不去,但你们仍要杀。
“这是命数,你改动不了的。执念是痛苦的原因,放下执念,你才能自由自在。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人生在世,总免不了遗憾。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姑娘要学会放下。”
他答道:“如果定要有人付出代价,那我希望这个人是我,如果可以,我真的、真的,想看着他们所有人都好好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就算是草木,也未必无情。人生在世,定会有很多执念,若轻易就放下,又怎能算是来过一次这世间。”
那人继续说道:“你现在经历的,都是假的,都是一片虚妄,不过是一本书罢了,蓝忘机、魏无羡、江澄、蓝启仁、蓝曦臣……你应该知道的,随我去吧。”
他回答说:“我不会走。就是因为在经历,我才会对这些人有着更深刻的认识,他们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情感有私心的人,不是假的。他们会对我的行为、我的言语有表情、有回应,我相信这个世界定会因我的存在而有所改变,比如说之前不存在的蓝枕寒,而且我也想要改变。即使结局已成固定,我也定要改动,哪怕我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无妨。”
那人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俗人,那就试试吧,我将会一直看着你。”
迷蒙中有人紧握住他的手,道:“我在。”
他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人是谁,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白衣的影子。
迷迷糊糊中,他记得自己小声道了句,“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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