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白石小径上一路推推搡搡,恰逢一人白衣,携书卷路过此间,讶然驻足。
看着这人,江逾白不禁在心里感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后来蓝曦臣因金光瑶而变成那个样子,到真是可惜。
蓝曦臣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澄十分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聂怀桑却已抢着道:“曦臣哥,魏兄、逾白被罚了一百多尺,有没有伤药啊!”
云深不知处掌罚的是蓝忘机,加上魏无羡一直在众人簇拥中哀声叫唤,似乎伤情十分严重,蓝曦臣立即迎了上来,道:“是忘机罚的?魏公子这是不能走路了?究竟怎么回事?”
江澄自然不好意思说是魏无羡干了什么,算起来还是他们这一群人怂恿魏无羡去买酒的,要罚人人有份,只得含糊道:“没事,没事,没那么夸张!逾白都还可以走呢,他也能走。魏无羡,你还不下来!”
魏无羡道:“我不能走。”他伸出肿得老高的红手掌,对蓝曦臣控诉道:“泽芜君,你弟弟好生厉害。”
蓝曦臣看过了他的手掌,道:“啊,这确实是罚得狠了些。怕是三四天都没法消了。”
江澄原先不知真的打得这么狠,惊道:“什么?三四天都不能消?他腿上背上也都被戒尺打过。”然后转头问江逾白道:“逾白你也挨了一百多板,真的没事吗?蓝忘机怎么能这样?!”
最后一句不由自主带上了点不满,魏无羡悄悄拍他一掌,他才反应过来。
蓝曦臣却不在意,笑道:“不过也不妨事,伤药是不必用了,魏公子、江公子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几个时辰便好了。”
……
蓝枕寒闻言欣喜的说道:“这个方法很好的,我看逾白你受伤也不轻,逾白你晚上随魏公子一同去吧,
江逾白内心:泡冷泉吗?大哥我女的啊。因为扮男装又不能去女浴,免得人家把我当流氓,你逗我呢?
一旁的江澄闻言咳嗽了几声,对蓝枕寒道:“逾白,今天晚上不能去。烦枕寒担心了。”
蓝枕寒却是极为不解,看江澄的样子应该是挺关心这个九师弟的,为什么这回……还要再说什么却听江逾白说道:“的确不能去,我……我今晚要出去买酒喝。”
众人默。齐齐想到:逾白你这是不要命了啊喂!
……
云深不知处内,有一堵长长的漏窗墙。每隔七步,墙上便有一面镂空雕花窗,漏窗墙上每一面漏窗,刻的都是姑苏蓝氏一位先人的生平事迹。其中最古老、也最著名的四面漏窗,讲述的是蓝氏立家先祖蓝安的生平四景。
这么多天来难得讲了一次这样有趣的东西,魏无羡下学后笑道:“原来蓝家的先祖是和尚,怪不得了。为遇一人而入红尘,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尘。可他家先祖这样一个人物,怎么生得出这么不解风情的后人?”
众人也是料想不到,以古板闻名的蓝家会有这样的先祖,纷纷讨论起来。讨论讨论着,中心便歪到了“道侣”上,开始交流他们心中理想的仙侣,品评如今闻名的各家仙子们。
蓝枕寒问江逾白道:“逾白,你觉得世家中哪位仙子最好。”
江逾白此时嘴里叼了根狗尾草,正坐在窗上看风景。正要回答,却听魏无羡抢着说道:“那还用问,自然是我们云梦江三小姐了。”
蓝枕寒转头道:“是吗,逾白?”
江逾白被噎了一下,吐出草来,咳嗽几声道:“哈哈,是的啊。”
蓝枕寒闻言低头若有所思道:“哦,那改天有机会看看这位江三小姐是何等人物……”魏无羡则是一脸“师妹不必谢我”的表情。一旁的江澄却是狠狠瞪了魏无羡一眼。
这时,有人问道:“子轩兄,你看哪位仙子最优?”
魏无羡与江澄一听,不约而同望向兰室前排一名少年。
这少年眉目高傲俊美,额间一点丹砂,衣领和袖口腰带都绣着金星雪浪白牡丹,正是兰陵金氏送来姑苏教养的小公子金子轩。
另一人道:“这个你就别问子轩兄了,他已有未婚妻,肯定答是未婚妻啦。”
听到“未婚妻”三字,金子轩嘴角似乎撇了撇,露出一点不愉快的神色。最先发问的那名子弟不懂察言观色,还在乐呵呵地追问:“果真?那是哪家的仙子?必然是惊才绝艳的吧!”
金子轩挑了挑眉,道:“不必再提。”
魏无羡突然道:“什么叫不必再提?”
兰室众人都望向他,一片惊诧。平日里魏无羡从来都笑嘻嘻的,就算被骂被罚,也从不真的生气。而此刻他眉目之间,却有一缕显而易见的戾气。江澄也难得没有像往常那样斥责魏无羡没事找事,坐在他身旁,面色极不好看。
金子轩傲慢地道:“‘不必再提’这四个字很难理解吗?”历史是个什么玩意
魏无羡冷笑:“字倒是不难理解,不过你对我师姐究竟有何不满,这倒是难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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