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云深不知处的第一天晚上,江欲燃换了一身黑衣后偷偷藏到墙边。
“逾……”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她,江欲燃连忙捂住他的嘴一同躲到旁边的灌木丛中,只见这人眉清目秀,正是白头时前来迎接他们的蓝枕寒。
蓝枕寒刚要说什么,就见墙檐翻过来一个黑衣人的身影。一个清冷的声音随即响起道:“夜归者不过卯时,不得入内,把腿收回去……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蓝枕寒一看是蓝忘机,不禁瞪大了眼睛。
“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有什么不禁?”
“你可以自己去看山前的规训石。”
“三千多条!还是用篆文写的,谁会去看啊……好吧,云深不知处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说完,就见那个黑衣人一口喝干净了一坛天子笑。
蓝枕寒暗叫不好,随即就看到那个黑衣人和蓝忘机打了起来。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
不想蓝忘机五感很是灵敏,一听到就停手道:“谁?”
魏无羡忙趁机溜了,江欲燃就直接将蓝枕寒推出,自己也遁走了。
第二天,江欲燃意料之中的听到有人问魏无羡道:“你们江家的莲花坞比这里好玩多了吧?”
魏无羡笑道:“好玩儿不好玩儿,看你怎么玩儿。规矩肯定没这里多,也不用起这么大早。”
“你们什么时候起?每天都干些什么?”
江欲燃听到江澄哼道:“他?巳时作,丑时息。起来了不练剑打坐,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要不是阿燃很刻苦努力,他稍微用点心,估计他还真就不干什么好事了。”
魏无羡道:“山鸡打的再多,我还是第一,这一项师妹什么时候超过我了?”
江逾白:我平时又不与你们一起打山鸡,要不然我未必不能与你平手。
……
进到兰室,蓝启仁手持一只卷轴进来,打开后长长滚了一地,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氏家规。再座少年个个听的脸色发青。
江欲燃感觉又回到了学生生涯,因昨晚偷看蓝忘机与魏无羡初见,没有睡多久。不一会儿,虽然江欲燃仍是在原位坐着端端正正,走近却可以看出她已经睡着了,九年义务教育的成就啊!
不一会儿,前方的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谁还有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蓝启仁摔卷轴时,江欲燃就已经醒了,听蓝启仁这么说,她已知道是在说魏无羡,不禁在心里为魏无羡默哀。
江欲燃本想继续睡梦周公,却听蓝启仁道:“江碧!”
江欲燃正奇怪为什么蓝启仁会叫别人,却听偌大的兰室中静了许久,直到众人都看向江欲燃时,江逾白才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忙道:“在!”
蓝启仁冷笑一声:“莫非刚才睡得太迷糊,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逾白冷静一下随即答道:“晚辈知错。”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那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江逾白为自己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心想好在看《魔道祖师》看的熟。
蓝启仁道:“魏婴。”
“魏无羡道:“在。”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笑道:“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好说。”魏无羡指兰室外的郁郁碧树,道:“臂如一棵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修炼成精,化出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练成精,此为‘怪’。”
“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们,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魏无羡这回却沉默了,旁人以为他犯了难。
江逾白却是在想:“蓝忘机快出场,该是你的戏了。”
“看他干什么,你们也给我想。不准翻书!”
见魏无羡和江逾白半响不答,道:“忘机,你告诉他们,何如。”
蓝忘机颔首示礼,淡声道:“度化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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