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从此不必再见

若灼（作者）：

若灼（作者）：前情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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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翻案以后，晓星尘闻讯赶到常氏，询问常萍缘由。

白若和晓星尘一起，宋岚则表示有事要回白雪阁一趟，三人分开，并约定五日后在之前夜猎的山上会面。

晓星尘：常家主，这是怎么回事？

晓星尘：那薛洋明摆着就是凶手，家主现在又为何改口?

万能角色：常萍：除了如此，我已经别无他法。

万能角色：常萍：薛洋是替温氏做事的，温氏惹不起，不忍下去，我全家都没有活路了。

万能角色：常萍：多谢道长了，但请你们不要再帮我了，如今帮我，便是在害我。

万能角色：常萍：我……还不想我栎阳常氏真的就此绝后。

白若（字千晨）：既然如此，道长，我们就走吧，不要再管了。

白若（字千晨）：世家的事，终究太过复杂。

晓星尘：……

晓星尘：好吧，常家主，告辞。

二人离开栎阳后，在路上，白若一直闷闷不乐。

晓星尘：千晨，你有心事吗？

白若（字千晨）：道长，最近发生的事。

白若（字千晨）：便是你想要建立一个真正不重视血缘联结的门派的原因吧。

晓星尘：世家之中，血脉为亲，有些事情总是道不清说不明的。

晓星尘：子琛不喜与世家之人打交道，我亦是如此。

白若（字千晨）：对啊，师父告诉我，修道之人，本就不应有争名夺利之心。

白若（字千晨）：可世家中，这种事情却屡见不鲜。

白若（字千晨）：纵使手足相残，血流成河……

晓星尘：世俗纷怨，不甚明了。

晓星尘：我所想的门派，是由不同的人组成。

晓星尘：能力强者上位，以此服众。

晓星尘：也可免得为了一个家主，宗主之位争来道去。

晓星尘：就像我们的师门一样，师兄弟姐妹们均是身家清白，秉性皆优之人。

白若垂眸，苦笑。

白若（字千晨）：是啊，世俗有什么好……

白若（字千晨）：像是我师姐苏琴那一批，就是师父后来收入山门的俗世弟子。

白若（字千晨）：他们没有从小跟在师父身边，心性自然就有些奇怪。

二人正说着，忽从身边经过几个正在小声议论的人。

那几人虽有意压低声音，但以白若和晓星尘的修为，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万能角色：龙套：是吗？那可真是惨啊……

万能角色：龙套：可不就是吗，你说说，这白雪阁好好一座名门仙府，究竟是得罪了何人？

万能角色：龙套：还能是谁啊，现在除了那薛洋，谁还敢，还能做出这种灭门的事?

听到这里，晓星尘忙拦住一人。

晓星尘：几位，你们所说的，可真的是白雪阁?

白若（字千晨）：……

白若（字千晨）：（千真万确，就是白雪阁啊……）

白若（字千晨）：（宋道长，很抱歉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真相……）

万能角色：龙套：哎呦这位道长，我骗你做什么？

万能角色：龙套：现在外头都传开了，白雪阁被灭门……

他的话没说完，晓星尘就急了。

晓星尘：子琛！

他慌了神，松开那人，转过身就要去找宋岚。

见他还要朝之前夜猎的地方走，白若拦住他。

白若（字千晨）：我们应该去白雪阁。

白若（字千晨）：这个时间，宋道长一定已经得到消息赶回去了。

晓星尘：对，他一定是回白雪阁了。

晓星尘：我们快走！

白若（字千晨）：……好。

等二人急匆匆赶到时，已是遍地尸首，血流成河。

宋岚呆呆地抱着他师父的尸体坐在院子里，拂雪就插在他背后的地面上，剑上还有斑斑血迹。

晓星尘怔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做。

白若（字千晨）：宋道长……

白若看得不忍，这个时候，她真的想上前去，告诉宋岚一切。

可她最终还是忍住，没有说出一个字。

晓星尘：子琛……

晓星尘这一声，让三人都是一阵沉默。

半晌，宋岚抬起头。

他双眼紧闭，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滑落。

晓星尘顿觉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宋岚的眼睛，瞎了。

晓星尘：子琛，你的眼睛……

蓦地，宋岚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些疏离。

宋岚：晓星尘。

宋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晓星尘：……

白若和晓星尘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在一旁看着宋岚痛苦的样子。

当然，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只是，宋岚看不到。

他一个劲地诉说着自己的愤懑，语气也越来越奇怪。

宋岚：你如果不去管那些琐事，如果不跟世家扯上任何关系。

宋岚：如果不主动应承，要去查那什么常家灭门，不去捉那薛洋……

宋岚：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宋岚：你的明月清风，上善若水，当真是做的透彻……

白若（字千晨）：宋道长……

白若（字千晨）：这不能怪他吧……

宋岚：不怪他，难道怪我吗？

宋岚：主动接下那案子的，又开罪了薛洋的，是他不是我！

宋岚：为什么要报应在我身上！

晓星尘：子琛，我……

宋岚：你们走吧。

晓星尘：子琛！

宋岚：从此，不必再见……

晓星尘：子琛我——

宋岚：走啊！！！

宋岚：需要我请人吗，啊！?

宋岚的手已经在摸拂雪，白若和晓星尘再不走，他真的会动手赶人。

白若（字千晨）：宋道长，得罪了！

白若闪身上前，一根金针刺下，宋岚便晕了过去。

晓星尘见状，忙上前将宋岚扶住。

晓星尘：你做什么……

白若将一粒稳定伤势的药丸喂给宋岚。

白若（字千晨）：道长，他伤得太重了。

白若（字千晨）：尤其是……眼睛。

晓星尘：……

晓星尘：你说得对，我要救他。

晓星尘：师父医术高超，我这就带他去找师父。

白若（字千晨）：唉……

白若（字千晨）：去之前，也先将这些尸体埋了吧。

晓星尘：……好。

二人将满院的尸首妥善掩埋后，晓星尘便背着宋岚去找抱山散人。

白若（字千晨）：你确定，抱山散人能治得好他的眼睛吗？

晓星尘：……

白若（字千晨）：不能，对吧。

晓星尘：他的眼睛，已经彻底废了……

白若（字千晨）：所以，你是不是打算用你自己的眼睛换?

晓星尘有些哽咽，白若更是红了眼眶。

晓星尘：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晓星尘：子琛是受我所累，这是我理应还他的。

白若（字千晨）：那你可想过你自己?

白若（字千晨）：没了眼睛你怎么办？

晓星尘：不过少了一双眼睛而已，不碍事的。

晓星尘：此去师门，需三日路程。

晓星尘：路途遥远，你如果觉得累，可以不用跟着我。

白若（字千晨）：不，我跟你去。

白若（字千晨）：抱山散人与我师父交好，也算是我的师叔。

白若（字千晨）：此去，也好拜会一下。

晓星尘：……好。

—本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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