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去后,湫一言不发站在那里望着爷爷的屋子。椿走到他旁边。
椿:“湫,对不起。”
湫咬牙,并不回答,只是默默走开。
太阳下山,黑夜再次降临,潏醒来。
丿:“潏,你醒了。”
潏:“爷爷,潏,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潏站起来对他行了大礼。
他捋着胡须,笑了笑。
丿:“孩子,你很特别。去找他们吧,别让他们担心了。”
潏:“好。爷爷,我走了,救命之恩我定会相报。”
潏欢快地跑下楼,又轻手轻脚地走到他们身后,打算吓唬他们。
可是两个人吓唬谁呢?湫吧,他比较经吓。
她两手举高,正要出声,湫却有感应似的扭过身子,他眼里有泪光,眼神中欢愉瞬间覆盖原来的悲伤,他紧紧抱住潏,声音颤抖,好似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她被湫突如其来的情绪淹没,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湫:“潏,你回来了。”
潏被迫举着胳膊,动弹不得。听见这句话,她微笑起来,眼睛微微眯起。
潏:“嗯。我回来了。”
椿开心地叫到。
椿:“潏,你好啦!”
潏扭了扭身子,示意湫松开她。潏跑到椿的身边,还未开口,鲲就跳出来,扑到她身上。两个“yu”倒在地上,乐不可支,潏笑着抱怨。
潏:“鲲,你弄了我一身水,可得陪我一身衣服。”
她坐起来,抱着鲲,水边的雎鸠叽叽叽地游走。
潏:“椿,你爷爷太厉害了,我完全好了。”
椿:“那当然了,爷爷掌管百草可厉害啦。”
椿已经到家了,三人分手,湫和潏一起走着。潏手中燃起火花,抛上天空,绚烂的花火在黑暗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
潏:“湫,我给你唱首歌吧。”
湫痴痴地看着她,黑暗里,她在花火的映衬下,像一个精灵,火之精灵。
“也不知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痴迷留恋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潏在房顶舞蹈着旋转着,黑夜里,她手上不停绽放出橘红色的花火。
惊鸿一瞥,乱我心曲。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惊鸿一般短暂,如夏花一样绚烂。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潏的声音戛然而止。在花火里,她向他微笑,新月眸中映着烟火,分外明亮。
湫:“潏,我……”
花火里,她对他笑。
潏:“湫,我们回家吧。”
会不会有人终其一生都不会忘记一个画面?几百年过去,湫依然记着这天的舞蹈,少女是黑暗中的明亮,是惊鸿流落在人间,湫注视着她,舍不得眨眼。
祝融已经在屋里坐着了,赤松子也在,潏笑着要跑过去,却被湫拉住。
潏:“怎么了?”
湫将他手中的石头放进她手中。
湫:“送给你。”
说完湫便跑开,看背影竟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潏:“怎么奇奇怪怪的?”
祝融:“潏,你干嘛呢?还不快回来吃饭。”
潏:“哦。来啦!”
几天之后,天降大雪,白色的鹅毛被把这个世界包裹的严严实实。
句芒忧虑地看着这一切。
句芒:“夏日飞霜,季节已经错乱,怕是有大难要来。”
作者:那首歌是朴树的《生如夏花》,喜欢的客官可以去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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