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啊

白幼宁：当年是因为施工方的老板陈宁死在这里，加上一层楼的爆炸导致这里一直没有完工。

乔楚生：换一群人过来不就行了。

白幼宁：这才是最奇怪的，这个消息出来之后，所有的承包方纷纷拒绝接手，甚至连给他们提供建材涂料的合作方都解除了合同。

白幼宁：老板死了，没人接手，合同也解除了，公董局也停止了这次拆建，而且没让媒体把这件事宣扬出来，只是简略地概述了一下原因结果，就这么给盖过去了。

乔楚生：我记得这件事当年好像听谁说起过，有点印象。

白幼宁：是长三堂的那位姐姐吧？

白幼宁坏笑着，朝乔楚生笑道。

乔楚生：咳咳。

被白幼宁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从那听来的。

路垚看着公寓。

路垚：进去看看。

路垚率先走了进去，乔楚生抬起手就朝白幼宁指指，什么场合净说些不该说的。

白幼宁得逞地笑了笑，这俩人，自己倒还迷迷糊糊的，只有自己这个局外人才看得清清楚楚。

满意地跟上乔楚生的步子，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说实话，上船之后路垚整个人都蔫了，一直盯着陆地的方向在思索着什么。

自己跟他说话都心不在焉。

一看到电报上的内容，整个人都熠熠生辉起来，开心得跟个孩子一样。

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乔楚生，码头问了没看到，巡捕房问了也没看到，一听到乔楚生在案发现场眼巴巴地就自己跑去了。

之前有个人还什么都是看在钱的份上，才肯去案发现场，现在倒好，一个钱字都没提，就提乔楚生去了。

白幼宁了然地在后边分析着，不时发出哼哼的笑声，把前面一直注意着路垚的乔楚生给吓了一跳。

乔楚生：你干嘛呢？

白幼宁：哦，没什么，我想起来我爹叫我回家一趟。

得跟他们多多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嘛。

乔楚生：那正好，你回去问问老爷子，深虹公寓的事儿他清不清楚，还有没有什么印象。

白幼宁：我爹也有份？

乔楚生：三土说看到老爷子的名字了，应该没事，你回去问问。

白幼宁：好，那你们好好查案啊。

白幼宁一脸姨母笑地朝乔楚生挥挥手，临走时还朝他使了个急急的眼色。

什么情况？让我找三土干嘛？

乔楚生一脸懵逼地看着白幼宁离开的方向。

屋子里满是发霉和炭熏的焦臭味，乔楚生嫌弃地擦了擦鼻子。

路垚：现场能保存到现在，也是幸运。

乔楚生：怎么了？

路垚：你看，最先的起火点是从窗子这儿开始的，而尸体后边两米的架子是整个爆炸的中心。

路垚：也就是那个看着像工作台的地方。

路垚：这么短的距离形成的爆炸，根本不会对整个房子的内部结构造成危害。

路垚：为什么会因为一场爆炸，整个公寓都停止动工了呢，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来继续接手。

路垚：这座公寓的地址在豪华地段，周围的公寓楼层都已经修建完毕，加上这里离百乐门长生堂又近，想在这里住房的人肯定不少。

路垚：如果现在修建完成再卖出去，能赚一大笔。

路垚：偌大的上海滩，怎么会没有人愿意来啃这么一块肉骨头呢？

乔楚生：你是说，这个案子有蹊跷？

乔楚生：甚至牵连很广？

乔楚生：会不会对老爷子造成不利？

路垚：造成不利你就不查了？别忘了老爷子让你三天之内查清是谁杀了公董局的全体董事。

乔楚生：如果这件事真对老爷子造成不利，这个案子不能告诉别人，公董局的案子是必须查清楚的。

乔楚生：我觉得可以先从死者的身上入手，查一查跟他有关的人，看他都跟什么人来往，做些什么。

路垚：嗯，你去吧。

路垚挑眉，给他使了个眼色。

乔楚生：去哪？

乔楚生见路垚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解。

路垚：去长三堂啊，去问问你的老相好啊。男人嘛，谁不去那种地方，说不定人家就有印象呢。

乔楚生：什么老相好，是朋友……

路垚：行，那你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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