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书瑜刚从宝华殿回来便要去慈宁宫,谁知路过御花园假山的另一头正是跪在石子路上的海兰与皇后、阿箬两人。
“这天气,怕是要下雨了呢。”阿箬看了看天气,才说道:“不如让海贵人在这......”
书瑜走出来,一身靛紫色轻纱旗装,虽然眼中这几日的疲惫可是此时打起了精神,站在海贵人身前道:“请皇后娘娘安。”
阿箬怕着前几日的罚,禁了声问安。书瑜看向阿箬,一脸不屑:“慎常在如今可真是长微风呢,”瞟了一眼海兰,“还在这里做什么,太后娘娘夸你的刺绣让本宫带你去领赏呢!笨呢呢的,还不起来随本宫去向太后亲自谢恩。”
皇后看着海兰:“海贵人,你去吧。”
书瑜福身:“皇后娘娘的宽容大度是旁人不能睥睨的。只是娘娘莫要让小人调拨了是非,坏了名声才是。臣妾告退。”
海兰怯生生的随着书瑜离开,书瑜走远后才松下了精神,懒懒的道:“一会儿去给太后请个安,走个过场就是。”
“嫔妾谢娘娘。”海兰还未福身,书瑜就扶住她:“我要的不是你的谢。海兰,无论这宫里你喜不喜欢争,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假如方才我并未及时赶到,你会如何?万事,都要靠自己。”
海兰看着书瑜离开的背影,有些沉思。因着去宝华殿祈福上香,书瑜只带着丹枝,主仆两的背影应着这闷沉沉的乌云,海兰眼中似是坚定了什么。
这几日,和霖公主愈发不好,承乾宫死气沉沉,书瑜更是日夜守在女儿身旁。皇帝时而来探望,每每刚到殿门外,看到床头默然垂泪的书瑜和榻上迷糊的和霖,心里愈发沉痛。
这样的气氛,配合着这几日的天气,终于承乾宫在某一夜出事了!
“璟瑶——!”
书瑜的发髻已经乱了几缕垂在两旁,可是曾经的英艳的面孔如今全是泪痕。晞月垂泪抱着书瑜:“书瑜,书瑜。璟瑶已经走了,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齐鲁跪下一侧,包括其他太医以及满殿的宫人:“贵妃娘娘,公主已去....娘娘注意身子啊......”
“啊——”书瑜感觉无力,她的女儿不过四岁就...就在自己的怀里在那高烧之下沉静的睡去。书瑜已经嚎啕大哭,晞月亦忍不住垂泪,只得抱住濒临崩溃的书瑜, 稍加安慰。
一声璟瑶,再也得不到回应的一声“呢(ne,二声)娘”,书瑜摊在晞月怀里。晞月感觉怀里的人渐渐无力,“太医,太医,快!书瑜晕过去了!”
丹枝去主着小主子的偏殿,太后听闻急忙让福伽来。书瑜被送到自己殿中的床榻上,皇帝和皇后赶来时晞月急的心乱如麻,看见皇帝犹如看见主心骨。
皇帝看着书瑜那一身靛紫色的旗装愈发衬的那人面色苍白,鬓发垂落两旁,看着齐鲁:“贵妃如何?”
饶是皇后不喜书瑜有宠,现下心下不免动容。齐鲁躬身:“回禀皇上,韫贵妃娘娘身子自以前生产留下的亏虚,又受了打击一时承受不住,这才晕了过去。”
皇后看着齐鲁:“那公主是怎么回事?这几日不是见好了么,怎么会这么突然?”皇后话毕,皇帝和慧贵妃的目光都看向齐鲁,只听他道:“公主年幼却在母体时就坏了身体的根基,风寒来得猛这段时日反反复复,今日突发高热臣等已经竭尽全力却依旧没有保住公主......”
晞月泣泪:“皇上,公主还年幼不说,书瑜这般承受着不住的。”
皇帝合上眸子,那一瞬间他仿佛不是帝王,只是一个父亲-是一个失了儿女的父亲。良久,皇帝看着李玉,面色沉痛道:“李玉,传朕旨意:和霖公主自小聪慧,今因病早殇,追封为固伦和硕和霖公主,以固伦公主之礼厚葬。至于其他人,公主早殇不干众人之事,却伺候公主不力,导致公主发病反复受病痛折磨,罚奉半年!”
夜晚的暴雨来的极快,书瑜醒的时候出乎意料的平静。烟紫色的绣白棠的花盆底,书瑜走在雨中,她不知去哪,但是她想璟瑶......
-未完.海兰黑化-ing,书瑜黑化-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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