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处理国事,听到奴才禀告方才服侍太后的事情时道:“皇额娘真的这般对青樱?”
“是。”
周围的奴才也是素服白帽,低着头跪在地上。皇帝此时皱起的眉头明显心绪不佳:“让她受苦了,你送些汤药过去。不过你方才说书瑜在皇额娘面前说情了?”
“是。青主儿端着汤碗是瑜主儿解围,太后才算作罢。”
皇帝点点头,吩咐李玉送些东西再去给书瑜。青樱回到殿中,身边侍女阿箬替她擦拭烫伤,不免抱怨一番。又说了惢心一通,至少书瑜进来的时候阿箬便是这般神气的。惢心只得静静的听着,明明地位相同却不是陪嫁就要受着这样的气。
“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书瑜看着阿箬的脸色由神气转为心虚,行了平礼:“青福晋。”
书瑜也不是圣人,所说从不在意那些虚有的,可是平白无故的从侧福晋降为庶福晋心里总归是个疙瘩。青樱瞪了一眼阿箬,生怕书瑜记起之前:“你来了我也没有迎接...”
书瑜的神色淡淡的,看着青樱的十指:“想不到青福晋身边的一个婢子,还能训导自己人了。惢心好歹也是内务府派的心字辈,饶是陪嫁又如何?”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阿箬有些后怕的看着青樱,书瑜轻声嗤笑:“我来不是急着旧仇的,不过看看你听没听懂今日的话罢了。”
青樱舒缓一笑,示意阿箬噤声:“我很好,今日谢谢你,若不是你只怕我远不是这般了。”青樱觉得未出阁时总会在宫中碰到书瑜,两人玩的还算可以,只是后来念着乌拉那拉和钮祜禄之间的各种事,两人慢慢疏远了。但其实书瑜内心真正的疏远的她的原因是阿箬。嫁入潜邸富察氏做为嫡福晋。当年当日给了青樱、晞月以及书瑜一人一只赤金莲花镯。那镯子原本书瑜也是戴着的,只是有一次去给熹贵妃请安,熹贵妃觉得那镯子不对才命人检查,发现了里面的东西。至于熹贵妃如何告诉富察氏,那她就不知了。
书瑜也曾告诉过晞月与青樱,晞月确信了偏偏青樱觉得琅嬅为人正直并不会。人家再三拒绝,书瑜怎么会舔着脸接着“挑拨”,只是没想到那镯子终归是带了些时日,伤了身体以至于怀着璟瑶时万般不适不说,就连生产那日差点母女俱损。
当日子时左右发作,硬生生的的疼了一夜,疼到第二日子时临近才生。一夜请还是宝亲王的皇上请不到,福晋富察氏大怒,原来是王爷歇在青福晋处,丹枝去请王爷结果阿箬拦着道:“生产又如何?王爷又不是太医、接生婆,你们主子向来没有我家主子得宠,什么劳什子都敢闯青福晋的院子不成?”
熹贵妃在宫中得知此事大怒,请旨来了王府,就看见琅嬅和晞月忙忙活活的盯着。弘历即便早上得知可是耐不得上早朝,正是危险关键时刻却有产婆报:“不好了,瑜福晋生产无力,恐怕是难产!”
此话一出,晞月怕的眼泪珠子啪啪直掉,熹贵妃咬牙直接冲进产房。此时的书瑜一身里衣,身上犹如刚从水里出来一般,疼的眉头紧皱却无力出声,眼看着她越来越混沌,熹贵妃右手高高扬起扇了一掌,喊道:“书瑜,书瑜!你的孩子还没有出来呢,你想你的孩子出事么?”
“我...啊——!”
一声接一声的凄厉,终于宝亲王府继嫡福晋的璟瑟之后迎来三格格,王爷赐名璟瑶。阿箬拦着王爷又大放厥词,熹贵妃的意思是要大罚。但是青樱念及阿箬是自己的陪嫁自小一起成长的,终归是亲自去了书瑜哪儿赔罪。
书瑜听着青樱为阿箬开脱的话,不可置信的道:“我也是你的姐妹,可是生产我差点没了命,她却拦着王爷。你们在床帐微暖,我却在鬼门关徘徊。”语气言语带了几分颤抖:“乌拉那拉青樱,即便阿箬受了天大的刑罚,终归是折了咱们的情!”
自此之后,两人的关系平平淡淡。
书瑜从青樱处出来时,碰到了来的李玉收了东西命芙心送送。太后不会留两位乌拉那拉氏在宫中,留给青樱一瓶毒药。谁知次日从景仁宫出来的,是青樱。
景仁宫,殁了。
书瑜听着福伽禀报时,不觉得惊讶:“姑母......”
太后手里拿着一卷书籍,仿若无事道:“既然如此,青樱就让她活着吧。哀家明日去见皇帝,与他商议。”看向书瑜,那眼中似有光亮,与那殿中的烛火想配合,她说:
“书瑜,你要记住,在这深宫没有狠心你成不了事!”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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