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陈广之的案子很快有了了结，他的师弟徐麟因为嫉妒生恨，让人替他去了南京的酒会。自己留了下来，用白幼宁所说的方法杀了他，又装作从南京坐火车刚刚回来的样子。

路垚从他的鞋子上看出了破绽，打破他的不在场证明，徐麟最终撑不住吐出了事情的真相。

案子完成得干净利落，巡捕房难得又清闲了段时间。就连乔楚生也有空去百乐门舞厅跳了两支舞，玩到深夜一点多才回来。刚下车，从院子外就能看见沈星沉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乔楚生一直搞不懂沈星沉的作息时间，偶尔他深夜两三点出来喝水，也能看见她房里的灯亮着。等到早上开车带她去巡捕房，一路上十几分钟，她几乎都在睡觉。

明明晚上有时间，为什么不好好睡觉？

乔楚生还没来得及问这个问题，当晚租界再发命案。

宏仁医院等待医生林姜下夜班回家，遇到歹徒跟踪，她顺手捡起地上石头砸向歹徒的眼睛，结果那名歹徒突然全身发生自燃，被烧得面目全非。

一大清早，乔楚生就被巡捕房的电话叫醒，立刻赶到路垚家把路垚从床上绑到案发现场。

路垚到了案发现场才发现，原来被跟踪的女医生就是他大学时代的学姐。刚忙把林姜带回了巡捕房，催着乔楚生把他的好茶叶都拿了出来，殷勤地给林姜泡了杯安神茶。

白幼宁：“你这是路三土吗？”

跟过来报道的白幼宁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路垚忙来忙去。

乔楚生无奈地摇头一下，指挥手下把尸体送到法医鉴定室做鉴定。

萨利姆：“乔探长，林法医还没来？”

乔楚生双腿交叉椅在办公桌上，

乔楚生：“嗯？她怎么还没来？”

乔楚生话音刚落，就听见熟悉的靴子踢踢踏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上海滩的女孩子都流行穿细高跟鞋，只有沈星沉爱穿马革皮靴。

沈星沉转了一个弯进了门，神情不悦地问道，

沈星沉：“巡捕房不能预支工资吗？”

乔楚生变换了下姿势，

乔楚生：“你预支工资做什么？”

沈星沉踢踢地板，

沈星沉：“显而易见。”

乔楚生点点头，

乔楚生：“哦，今天你是走过来的啊。从我家到巡捕房也不远，走个半个小时就到了。”

沈星沉：“我补充的葡萄糖不是为了花费在这种毫无作用，只能流汗的运动上的，而且从你家走到这里需要四十七分钟零三十秒。”

沈星沉把时间重重地强调了一遍。

乔楚生：“腿短，走路慢，想坐车。”

乔楚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星沉，最后眼睛定格在她的靴子上，言简意赅地给总结道，

乔楚生：“直接说嘛，那先借你，月底发工资了再还我？”

乔楚生：“拿去！”

乔楚生走到沈星沉旁边，故意弯腰把钱包递给她。

沈星沉分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装成身无分文的林杳，顶着这个人设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她大哥的“资助”。

沈星沉：“那我就勉勉强强接受你的谢意吧。”

乔楚生倒是有点惊讶，居然没生气，突然感觉失去了乐趣，跟着点点头道，

乔楚生：“你的工作来了。”

沈星沉转身回了法医鉴定室，白幼宁眼神一转就跟了上去，在门口正好就碰上了送林姜出去的路垚。

路垚：“师姐，咱们这么久没见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路垚跟低着头跟着林姜后面走，林姜却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匆匆加快了脚步。

站在沈星沉旁边的白幼宁觉得奇怪，

白幼宁：“她怎么了？”

沈星沉：“这个你自然要自己去问她了，尾巴头。”

面无表情地怼完白幼宁，沈星沉回头看了眼像是落荒而逃的林姜，小声地嘀咕，

沈星沉：“看着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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