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场亡命龟腹的悲剧,却不想是场两相欢愉的喜剧。
可叹,世事无常。
变故,发生了。
绵绵的手链掉进了水里,她本想去捡,可洞中暗淡,只有些微弱的光亮。
她的手落在了尖石上,利器划破皮肉的声音,鲜血淋漓,清淡的湖水被染得鲜红。
平静的玄武躁动了。
它在这洞中待了十七年,口中平淡,不食荤腥,人血的味道激得它发狂,瞳色也从稍显温暖的棕红变成了残忍肆意的猩红。
好想……吃肉啊,感受那血液的香味,纹理的丝滑,纤维的根根分明。
多美的滋味啊……
温旻:丑宝……
温旻:不要
一人一兽,额头相抵,颇为温馨。
温旻紧紧地捂着玄武的鼻尖,试图阻止鲜血的味道侵入它的鼻腔。
可是……她做不到啊。
虞丑宝(屠戮玄武):吟……
它从她的怀里挣出,冰冷地看着地上惊慌失措的少年少女,尖利的牙齿在诉说着它的渴望。
温旻:二哥,快走!
她挡在玄武的身前,它的牙齿划烂了她的衣服,露出白璧无瑕的背部肌肤。
明明在渴望着血肉的浇灌,可它却不忍伤她丝毫。
这是它对她最真挚的情,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是它被关的十七年里,最美好的记忆。
温晁:旻旻……
像他这么贪生怕死的人,本该快些离开的,可为什么?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王灵娇:公子,我们快走
温晁好似失了神,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无奈之下,王灵娇只能叫了人来拖。
连半刻都不到,洞中就只剩下了温旻,蓝湛,魏婴和玄武。
而此时的玄武只知……饥啖肉,渴饮血。
温旻:你们留下来做什么啊?
她的泪止不住,顺着漂亮的脸颊线条流下,绝望蔓延。
蓝湛:有我陪你,不孤单
魏婴:要吃也先吃我啊,我肉多
温旻:好……
蓝湛郑重,魏婴有趣,一种名为“情”的东西在温旻的心底生了根,发了芽,只需点滴雨露,便可静待花开。
果然如魏婴所说,肉多的最受欢迎。
玄武的牙齿朝他紧逼,带着危险的气息,以及妖兽的狂性。
逼仄的洞窟里,温旻生了堆篝火,安然的暖意包裹了冰凉的肌肤。
温旻:你们两个可真是难兄难弟,一个伤到左腿,一个伤到右腿
魏婴:好疼啊……
魏婴:旻旻,我要呼呼
魏婴抱着左腿,痛呼出声,那只臭乌龟咬人真的好疼。
温旻:都是被咬了腿,人家蓝湛怎么安安静静的?到了你这,就成了咋咋呼呼
魏婴:真的好疼嘛……
他晃了晃温旻的手臂,撒着娇。
温旻:你们先休息一会儿,养好了精神,再找出路。
“好。”
两人一齐应声,格外默契。
丑宝最终还是死了,死在了含光之下。
温旻永生都不会忘记它临死前的场景,那双红瞳看向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暖。
哪怕她要的是它的命。
哪怕失了神智,那个温温软软的小团子依旧是它封禁洞中十七年里,最好的温柔。
可叹,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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