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痛起来,似乎每当遇到这具身体的旧识,原主的意识就会波动不休,有时是期盼,有时是悲伤,而现在,却是彻头彻尾的恐惧。
小乔:(小声嘀咕)哇,明老师是异瞳。
孙尚香:(偷偷观察)我觉得他长得比女人还精致。
浅浅听着两人叽叽喳喳讨论明世隐,心中没来由的慌乱。明世隐自顾自的讲课,视线偶尔扫到她身上,惹得她一阵颤抖。
清浅浅:(他究竟做过什么,会让原主这么害怕?)
浅浅捂住头,压抑住那意识的波动,深深吸了口气。
清浅浅:(绝对不能再让那个意识影响我,我现在是身体的主人。)
好在梦珠壮大了不少,浅浅屏住呼吸,渐渐用魔道之力压住那意识,果然害怕的感觉消散了许多,她也恢复了正常。
明世隐站在高台上,优雅而冷漠,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可却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大家听他讲话。
清浅浅:(感觉有种特别的人格魅力,莫名让人信服。)
一节课轻轻滑走,浅浅收拾完书本,想和小乔几人一起回去,却被人叫住。
明世隐:这位同学,可否留步。
小乔:(闻言回头,指着自己)明老师,是我吗?
明世隐:(微笑不语,目光锁住浅浅)
孙尚香:(推了推浅浅)浅浅,明老师叫你。
清浅浅:(心剧烈跳动起来,僵硬的转身与他对视)什……什么事?
明世隐:那日山洞之事。
清浅浅:(霍然睁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这事?
小乔几人听得云里雾里,见浅浅和明世隐相对无言,她们也不好多待,就一起走了。
偌大的魔道教室仅剩二人,浅浅注视着与她相隔几步的明世隐,心脏狂跳不止,双手也在微微颤抖,十分紧张害怕。
明世隐:(似笑非笑,手上变出一朵牡丹花)浅浅?你的新名字?
清浅浅:(瞪大眼睛,心慌至极)什么?
明世隐轻笑,牡丹花猝然落地,被一双紫红色云缎锦靴无情的踏过,他眼角带着一片血红色,向浅浅步步袭来。
明世隐:为了逃脱我,竟舍弃了名字,躲到千里之外的稷下学宫,真是用心良苦。
浅浅不知他在说什么,心跳却越来越快,不住的向后退去,最后竟然靠在教室的一角。
明世隐:(眼露嘲讽,低笑不止)恐惧又懦弱,这不是你最恨的样子吗?
清浅浅:(紧皱眉头,无措的望着他)长…长安?我,我是谁?
明世隐:(停住脚步,居高临下)长乐坊花魁,尧天首席杀手,貂蝉。
如遭重击般,浅浅跌坐在地,头中无数回忆炸开,意识深处那个女子的面貌身段渐渐清晰,如花的面容,艳丽至极的向自己媚笑,似乎在嘲讽着她的愚蠢和卑微。
紫色梦珠渐渐胀大,流转着耀目的光彩,不断压制住浅浅粉色的梦珠,似乎在攫取她的生命能量一般,清浅浅头痛欲裂,意识似乎从身体中抽离开来,一切陷入死寂中。
面前又现出幻境,身着华丽舞服的自己在高台上翩翩起舞,下面一群如狼的眼神与野心,不断的吞噬她的一切。
一曲舞毕,她乖顺的站在台上,舞台降下纱帘,她被隔在一片红色后面,一如待宰割的羔羊,十七岁的霓裳随风摇动,扬着她多舛的心事。
不断有叫价的筹码袭来,从一百两加到一千两,再到一个个陌生又庞大的数字,倾轧着她岌岌可危的纯真。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霎时全场寂寂,她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隔着重重纱幔,模糊的看到一身白衣。
那青年剑客歪坐在椅子上,脸上漾着一丝落拓而孤寂的笑,一只手高举起无暇剔透的玉佩,一只手晃着只酒葫芦。
他丝毫不惧众人视线,浩荡笑声扬起,带着貂蝉艳羡的洒脱爽利。
眼前的白衣剑客缓缓接近,手中的玉佩流光运转,她听得众人惊叫叹息,原来这是女皇御赐的圣物,竟被他出手买下一个舞女的贞洁。
手蓦然伸向自己,他的脸颊在眼前忽明忽现,转而又一片清晰。他掀开帘幕,眼里有赫然的惊艳与爱怜,后来便是如水如酒般的欢喜,带着山川的丰秀。
双手交握,万众瞩目下,她走下高台,跟着那一抹白衣,毅然走向她的命运。
从前她的命是尧天的,是明世隐的,现在她是他的,从身体到灵魂一齐归顺的决绝。
接下来是无尽的愉悦时光,从最开始的鱼水之欢到后来的倾心爱慕,两个人牵着手,从长乐坊走到浩浩沙漠,从繁华的长安走到凋敝的千窟城,从狄仁杰的府邸走到兰陵王的故城,从王者大陆的东边走向西边,她陪着他一起,为着苏烈将军的冤屈、为着碎裂的天书片段,不停的奔走调查。她为了他,不顾尧天的规则,一次次推迟任务,隐瞒所有苦果,只为看他的笑意绽开。
她用情至深,却又自卑身世,只有美貌身段可与他相配,而他却是名满天下,以诗酒著称的青莲剑仙。
他带着最正直不屈的意气风发,眼里容不下一丝邪祟,是浩然广大的正义。
而她呢,带着满手鲜血,背负着尧天的教育与戒律,从小活在精致的小楼里,不懂善恶,活在明世隐的阴影下,带着懵懂的狠辣。
她隐藏身世,涂抹掉杀手的过往,塑造出最苦情的少女形象,等着他的救赎。可是谎言总会破灭,美梦总会醒来,残酷的真相撕裂一切,逼散了她最梦幻的爱情。
剑仙出走,无依的她被组织清算,一向爱护她的首领也不再袒护,墙倒众人推。
她被嫉妒的同门鞭笞折磨,又在深夜被人推下悬崖,一颗心被踩踏玷污,碎成齑粉。
趁她梦珠衰减之时,异世界的灵魂悄然而至,她被庞大的力量压制住,跌入沉沉黑暗,可偏偏她可借着双眼看清一切,两人共生着,倾听着彼此的秘密。
浅浅对诸葛的爱,对司马懿的少女情动,与自己当初多么相似。
呵,外表再如何美丽,内质却都是这样卑微的生命,永远附庸他人,永远不肯为自己活着,从前自己对李白是这样,现在浅浅对诸葛也是这样。
貂蝉:呵,为心而舞,为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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