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夏以来,蚊虫渐渐的多了,起初陆绎还没察觉,只发现今夏有被蚊虫叮咬,直到过了几日才发现,晚上自己与今夏在一起,蚊虫只会去找今夏,去问了林菱才知道今夏的体质。林菱配了药方,让陆绎带回去放在房内,或挂在身上,又给了涂抹的药,叮嘱陆绎让今夏涂在被叮的地方。
“这真是,小爷我什么都不怕,倒输在这些蚊虫上了,害的小爷浑身都是包。”今夏沐浴时,看见被蚊子叮了好多的小红点用手挠道。
“夫人別挠,挠破了就不好了。”鱼鸢怕今夏挠破自己制止道。
“不行,痒。”今夏说话时,陆绎从门内进来。
“大......”鱼鸢刚要开口,陆绎示意她不要出声。鱼鸢很识趣,看见陆绎进来便出去了。
“以前在六扇门,这个时候他们可喜欢跟我在一块了,每次跟我在一起都不需要被蚊子叮咬。”今夏以为鱼鸢还在,便给鱼鸢说起以前的事。“不过以前师傅会给我一些药材,娘亲也会给我缝几个香囊,挂在身上既香香的,又能防蚊虫。”今夏说着,伸手又去挠,被一只手给握住了。
“夫人再挠,这红点就变成红疙瘩了,挠破了皮又痛又痒的,更难受了。”陆绎拉着今夏的手,将药粉撒进水里。“林大夫给了些药,我放在屋子里了,这是岳母给的药粉,在你沐浴的时候放点,能让你舒服些。”陆绎加了些热水,将今夏的头发轻轻缕着。
今夏将头抵在陆绎的手上,闭着眼休息着道:“以后事事都要靠夫君照顾,怕是什么事都离不开夫君了。”
“那便赖着我一生好了。”陆绎将今夏从水中抱出,用干巾裹了身子,抱着走出了屋子。
“干什么?”今夏很纳闷陆绎不回房,带着干巾下一丝不挂的自己朝外走去。
“别动”陆绎轻声示意今夏别动,将今夏抱入了西厢房。
“好好的卧房不睡,你带我来这干什么。”今夏见陆绎吧自己抱来厢房,不解的问陆绎。
“夏日天热,夫人又贪凉,晚上睡觉总像个孩子一样蹬被子,害的为夫晚上时时得给夫人盖被子,这西厢房里我命人用玉石做了墙壁,晚上睡时能凉快些。”今夏晚上每每会把被子蹬掉,陆绎怕今夏着凉,便做了玉石的墙壁贴在了床边的墙上,又让人在墙中掺了驱蚊的香料,也免的夏日熏香过于燥热。
“果然凉快不少,只是这玉石花了不少银子吧。”今夏心中高兴,陆绎事事顾着她,只是也心疼银子。
“这点银子我还是给的起,你睡的舒适就好了。”陆绎将今夏身上的干巾除去,拿了药膏轻轻的涂在今夏身上的小红点上,一点点的轻揉下去,惹的今夏浑身酥麻,转过身勾住了陆绎的脖子。
“夫君,我饿了。”今夏对着陆绎笑嘻嘻的说道。
“哦?夫人莫不是想吃了我?”陆绎知道今夏的意思,故意说道。
“那今夜便让我尝尝吧。”今夏说着朝陆绎扑了上去,但今夏还是低估了陆绎的实力,这一夜不知是谁尝了谁……
近日,六扇门与北镇抚司接手到了一个案子,上次查朝中贪污风气,只算是查出了皮毛,没有纠跟盘底,这次户部,工部所呈交账本亏空甚大,皇上暗中命六扇门与锦衣卫联合查问此事。
“奇怪。”今夏收到的文书,是皇宫直接给她的,没有经由刑部审批,所以不由嘴里发出这么一声。
“夏爷,奇怪什么?”杨岳等人看见今夏愁眉不展,又发出这样的疑问,便问道。
“没什么,大杨,这次案件不简单,下去准备一下。”今夏没有对杨岳说她的疑虑,只是让杨岳准备,自己带了卷宗,回府了。
回府后,陆绎让人传来消息,今日有重要公务,让今夏不要等他。知道这个消息后,今夏也没有先用膳,让鱼鸢交代了厨房大人回来后再开始备膳,自己就一头扎进了书房,看卷宗去了。
陆绎回府时,鱼鸢在门口等候他。“大人,夫人命我在此等候大人回府,饭食已经备好,请大人移步用膳。”
“夫人呢?”陆绎问道。
“夫人自回来就去了书房,说她等大人回来一起用膳。”
“你先去准备吧。”陆绎让鱼鸢下去准备,自己换了衣服,背着手去书房寻今夏。
进入书房后,今夏手撑着脑袋已经睡着了,笔尖上的墨汁弄了自己一脸,像个花猫在那打盹。陆绎轻轻走到跟前,把今夏手中的卷宗看了看,拿出帕子擦拭着今夏的脸。
“夫君,你回来了。”今夏睁开眼看见陆绎回来,想站起来,没想到却扑到陆绎怀中。“坐久了,腿麻了。”今夏朝着陆绎笑了笑,说道。
“不是让你别等我吗?”陆绎将怀中的人扶正。
“想和你一起吃饭嘛,要是以后不想让我等,那夫君便早些回来吧。”今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和陆绎一起吃饭,没有陆绎在,觉得饭食都少了些许滋味。
“好,我以后早点回来,走吧,去用膳吧。”
今夏在吃饭时,不禁开口问道:“夫君,北镇抚司也是奉命要查户,工两部账目不对的事吧。”
“不错,皇上下令六扇门协助北镇抚司一起暗查此事。怎么了?”
“今日六扇门的确收到了此文书,不过不是从刑部下达的。”今夏也有疑问,为何这次要与北镇抚司联手。
“朝中关系错综复杂,官官相护,皇上的意思,这次是让我们彻查朝中腐败贪污的事。”陆绎其实心里也放心,今夏这次是跟在自己身边查案,有锦衣卫保护,她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皇上为何突然要彻查三部,是出错了什么吗?”今夏从未见皇上对朝中的事务有如此大的改动。
“许首辅告老还乡,张大人继任,他本就看不惯这些贪官污吏,上奏皇上整治超纲。”陆绎心中佩服张居正,如此两袖清风一心为民的人在这朝中实为少见。
“哦,也是。”今夏应了一声,但心中却想着其他事。
饭后,今夏却没了困意,在院子里坐着,心里想着,整治三部,查了贪污的证据,这是动了朝中多少人的利益,以前一个严世藩便有如此大的根基,她的夫君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朝中艰险,一步踏错便步步是错,夏家便是最好的例子。
“夜深,怎么还坐在这。”陆绎在房中不见今夏,便看见她坐在石桌这一个人发呆。
“夫君,我睡不着,来这坐坐。”今夏见陆绎过来,应声道。
“怎么了?”陆绎见今夏神情不对,坐下来问道。
“夫君,三部势力如你所说盘根错节,你身在朝中,怕是......”今夏说出自己的忧虑。
“夫人放心,朝中关系再盘根错节,北镇抚司只是听命于皇上查案而已,在怎么争斗,都不会牵扯北镇抚司的。”陆绎发现这丫头长大了,懂得权衡利弊,分析厉害了,也知道,她担心自己,怕自己像三年前一样。
“可.......”今夏还想说什么,被陆绎打断。
“夫人这是不信为夫?”陆绎看着那个愁眉不展的小野猫道,用话语给她信心。“况且不还有夫人从旁协助不是?”陆绎心中有一万分不想让今夏牵扯进来,但皇上下旨,不得不从。
“好吧,但任何事都要小心。”今夏不知为何,这次案件让她很是不安。
“好了,夜深了,回去休息吧。”陆绎拉着今夏回了房间。
......
(第二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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