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早晨醒来时陆绎已坐在桌前喝茶,想到夜里那恶鬼贪婪的取食,今夏是有怒不敢言,想不到他如此小气,不过看到身上衣物已经被换新,心里也泛过暖意。今夏正在床上蒙着被子,独自傻笑,就听见陆绎说:"夫人既然醒了,就起吧,特意买了夫人喜欢的春卷,趁热吃吧。"
陆绎听说这早市上有地道的当地春卷,是那馋猫喜欢的特意早起去买的,顺带打探了今夏昨日打探到的消息,先让岑福去探探究竟,再带今夏过去。
今夏捞起衣服要穿,却发现那个登徒子昨夜撕坏了她的衣物,"登徒子!你将我衣服撕坏了,你让我穿什么!"今夏看见坏了的衣服只觉得他败家,如今她这一身衣服可要不少银子。
"夫人为了一件衣服,喊我登徒子,是不是为夫对夫人疼爱不够啊,让夫人为了区区银两如此对待我。陆绎听见那一声登徒子,想到在那个人的船上,她也曾如此唤过自己,没有生气,暗暗回忆,自己在那时便已动情还不自知。陆绎拿了身女装,是样式与今夏在严世番船上那件差不多,青蓝色很衬她的肤色,再者今日是去查案,也方便许多。
"今日怎么穿女装啊,难道不是要去城外村里查案吗?"今夏很纳闷,虽说这一身简练,毕竟是女儿身,很多事情是不方便。
"我与夫人是来游景的,自然要轻易缠绵,要是夫人女扮男装,倒是惹人起疑了。"其实陆绎也是有所考虑,此番去村里肯定有所痕迹,若是今夏在侨装,他们此行的目的或许有人察觉要是被人摸去线索,要在查下去怕是难了。
今夏穿衣时,发现最近真是被陆绎喂胖了不少,刚做的衣服就紧了,脸也越发圆了。"唉!小爷真是要减肥了,嫁给你不过数日,居然圆了一圈,这轻功本来就不好,这下越发吃力了。"陆绎倒是丝毫不在意,打量着今夏,觉得圆润一些没什么不好。"我倒是觉得夫人圆润一些到比以前好看了许多,尤其是夫人该圆润的地方长了不少,为夫觉着极好。"陆大人果然是陆大人,几句话挑逗的自己的夫人脸红心跳的,正当今夏害羞时,陆绎将今夏揽在怀中,抱在妆镜前,亲手挽发,亲手描眉,今夏本不喜这女子的梳妆打扮觉得麻烦,但日日由夫君亲手上妆,觉得幸福万分。
梳洗用膳后,二人十指相扣去了村子查探,在村口陆绎发觉不对,他早已派岑福去查探,岑福迟迟不来汇合,蹊跷的很。且这村庄按理应有人居住,不该是这般毫无生气。
"夫君,这村子不对劲,炊烟为散,该是之前有人做饭,地上残菜应是遇上什么事之后慌乱逃散只时所扔。"今夏看来看村口的情形,下意识感觉不对劲。
"快走,中计了。"陆绎意识到不对劲,但已经忘了,瞬间从四面来了许多人将他们围住,那些人穿着是村民的服饰,手中却拿着弓弩。"小心行事,不要冲动,先想办法撤出去。"陆绎将今夏护在身后,佩剑出窍,紧绷着,今夏也手握手铳,时刻准备着。在人群中出来一个男子,仪表堂堂,笑着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人叫他大当家,看来是当地山贼了,那人本笑声不羁,站在一行人中,样貌也是好看。
那人本不屑陆绎与今夏,好似所有事都成竹在胸的样子,但无意间撇了今夏一眼,却像失了神一般,呆呆的看着今夏。
"大当家!大当家!"跟前一个小贼喊道。
"额...啊!什么!"听闻手下人唤自己几声,才回过神来。
"要不要就地处置他们。"那个小贼恶狠狠的看着今夏与陆绎。
"不,抓活的。"
那些贼人一齐出手,今夏与陆绎与他们缠斗,而那名男子眼神直勾勾的就盯着今夏看,突然今夏不慎在打斗时脚下踩着一个石子,身体不稳眼看就要摔倒,那名男子用轻功穿过那些小贼,揽住今夏,扶好在自己怀里。顺便在这时,释放迷烟,但那些小贼好像有解药一般,丝毫不受影响,只有陆绎与今夏,陆绎看着今夏已在那人怀中昏过去,想去救她但也逐渐失去了意识。
今夏醒来时,自己是在床榻上,只不过那迷香使得自己浑身无力,动弹不得,在向屋子看去,窗前站着的正是捉他们之人,她想起来,无奈没有力气,只是这动静惊动了那人,那人急忙过来扶今夏起来。
"你醒了,先别动,你中了我岗秘制的迷药,除非是有解药,不然得六个时辰才会恢复气力。"那人说着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放在今夏手中。
"你是何人,你可知这样做是犯了死罪,若是让官府知道可是要杀头的。"今夏看着手里的药丸,眼前形势不明,不可先暴露自己身份,半信半疑的将药服下,感觉力气恢复了些许。
"官府?官府可管不到我这。"那人一笑,似乎对官似乎并不畏惧。
今夏细细一想也是,这村落离城里不远,若是官府清剿,怕是他们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跟我在一起的人呢!他在那?"今夏想起陆绎,这房中没有他的身影,心中也是急切。
"哦?怎么那么担心他啊?莫不是你的情郎啊?"看见今夏如此担心陆绎,心底也稍稍有些失落,出言试探。
"少废话,他在哪?"今夏顾不上什么,不想听他顾左右而言他,只想知道他此刻是否安好。
"你放心,他无碍,只是和你方才一样罢了。"看见今夏不依不饶,只能先将陆绎情况告诉他。"我都告诉你了,你能告诉我你和他的关系了。"
"他是我夫君!"今夏一字一句说出来,那人倒是失望的很。"今早上,来的两位男子可也是被你抓了?"今夏知道岑福,岑寿今早来探查消息,没了消息此刻肯定在这里。
"不错,他们来这打探消息,我还能放了他们不成。"那人对今夏可是一见钟情了,可是今夏却成亲了。
今夏看他到也没有恶意,抓人不杀人,又给自己解药到也不像以前所遇的山贼那样。出口问道:"我见你仪表不凡,为何要在此落草为寇呢。"
"落草为寇!姑娘也以为我是寇了?我们世代生在这里,最近三年村民惨遭倭贼毒手,官府中人形如草包,抓不到人,任由倭寇在此横行,我们若不如此岂不任由倭寇宰割。"那人说到这极为激愤。
今夏明白了,他们深受倭寇其害,深思一番决定将身份告诉他。"其实不满你说我与夫君此番南下便是来查倭寇一案。若是有什么苦楚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你们是……”
"我是六扇门捕快袁今夏,我夫君是锦衣卫佥事陆绎。"今夏说此话的时候底气十足,想到护她的大人便什么都不怕。
"你是陆绎的夫人?被我们绑着的是陆绎?。"那人很是吃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今夏。"来人,将柴房的那三人放了,好生请过来。"那人叫了手下人放了陆绎,又给了解药,请人到这,又吩咐了人备了酒菜,今夏看到着到疑惑的很,锦衣卫的面子这么大,让这些山贼闻风丧胆吗?
片刻,陆绎岑福岑寿已经来到这,陆绎与今夏看到彼此都没事,才放下心来。"怎么回事,他为何就这样放了我们。"陆绎朝今夏走过去,细问情况。这是那人通一声跪在陆绎身前。口中道"拜见恩公。"
陆绎也是一脸雾水,今夏更是奇怪。"恩公?我不记得我救过你,何谈嗯字一说?"
"大人救的不是我,是我父亲,草民齐晓,我父亲是齐泰,七年前我父亲在宫里为医,不料遭人陷害诬陷我父亲收受钱财害了皇妃,若不是大人查明,怕是家父难逃此劫。"
陆绎这才想起,七年前后宫妃嫔勾心斗角,阴谋败露将事嫁祸当时的齐太医,他查明真相后,齐太医便离开皇宫,不曾想来了山东,他儿子还做了山匪。陆绎扶了那人起来"你父亲当年离开后来这,也是行医救人,你怎么就当起了山匪。"
"夫君,他也有他的苦衷。"今夏,陆绎与齐晓说话时,酒菜也已备好,三人聊了许久,陆绎才知真相。
"陆兄,当初父亲与我母亲相识,便在此安了家,行医救人,研究出了一种药物,便是今日迷昏你们的迷药,父亲本是用于为患者治伤之用。但三年前倭寇突然出现,要我父亲交出药方,我父亲不从,便将父亲杀害,母亲要我带着药方出逃,后来倭寇在村子里便横行霸道,只是报官后官兵来这也只是敷衍了事,后来我便组织了村民,在此守卫。只是近来倭寇有所动作,为了保护村民,几位刚好又出现在这这才抓了你们。"
"按你的意思说,这山东巡抚有刻意包庇倭寇的嫌疑,以至于杀人横行,他们也只是敷衍了事。还有你说的倭寇有所动作,是什么?"陆绎不曾想这山高皇帝远,这些官员也竟如此懈怠。
"近日哨岗探到,倭寇频频在这里出没,怕不是探到我身在这里,有所行动。"说到这齐晓也是面漏担忧之色……
三人又聊了许久,直到天渐渐黑下了,齐晓才命人收拾了房间让二人休息。
在房内今夏感叹齐晓的遭遇:"唉,这齐晓也真是可怜,家人惨遭杀害,唉。"
"怎么,夫人对齐晓的事颇为上心啊,我看那小子看你的眼神怎么不对劲啊。"陆绎想到白天中药前齐晓搂着今夏的腰,脸色便发黑。
"大人你怎么什么醋都吃啊,对了话说回来,这倭寇在此横行,官府懈怠,这怕是……"今夏转移了话题,也担忧这倭寇猖獗。
"这山东巡抚倒是要好好查一查了,还有近日倭寇有所行动,也要想想如何保护这些村民了。"陆绎也是忧心,这里毕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
"好了,明日我们去看看,先休息吧,把你那皱着的眉头松一松。"今夏轻抚着陆绎的眉头,让他休息。
陆绎到被引起了"色性",抱着今夏去往床上……
害~又是一夜春宵……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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