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圆圆便起床去做早饭了,一想到昨晚回来后,忙着给他收拾客房,竟连晚饭都忘记给他煮了,想必他饿了一晚上,肯定饿坏了吧,她自己三餐不规律习惯了,但他受着伤又饿了一晚上,不知道伤口会不会恶化。
王大嫂:哎,真是稀奇,今儿个怎么一早就在做饭了
李大妈:是说啊,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群众的本质都是八卦的,她二人已然忘记了昨日还在猜测着圆圆是那作乱的妖祟。
好不容易圆圆端着做好的早饭去敲了客房的门,却不见斩荒开门。
圆圆:(嘟囔着)这么早怕是还没有起床,我还是过会儿再来吧。
斩荒:咳咳咳
圆圆正欲离开之际却听见门内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斩荒:是圆圆吗?
圆圆:是我,你好些了吗?
许久又未听到回音,圆圆有些担心。
圆圆:我…我进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声音传来,她心里担心斩荒,便推门进去了。
到房中便隐隐地闻到一股血腥味,圆圆放下手中的早餐,壮着胆子往床榻间一看,只见那床边的手臂上渗出了血,她一惊,忙上前。
圆圆:斩荒,你怎么样了?
斩荒:咳咳,圆圆,你怎么进来了?我…我没什么事…
斩荒虚弱地睁开眼,脸色惨白,这副样子着实吓了圆圆一跳,她伸手摸了摸斩荒的额头。
圆圆:糟糕,你发烧了,伤口渗血肯定是…咦?
说话间,只听得圆圆“咦”了一声,然后左右端详起了他的手臂。
圆圆:昨日伤的,不是里面那只胳膊吗?
圆圆疑惑地看着渗血的伤口,难不成是天黑自己看错了?
斩荒:咳咳…那个…昨晚天太黑,你定然是看错了。
斩荒急忙解释道,大概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若不是昨晚那大夫将绷带勒地太紧,他也不必将绷带取下,又怕血迹沾到床褥上故将障眼法化去,今日一早一时着急竟记错了受伤的胳膊。
本想着借着这伤势趁机她多亲近一些,这下可得赶紧让自己“好”起来才行,不然这丫头要是再带着自己去一趟医馆可就瞒不过去了。
圆圆:哦,我想也是。不过你这伤口都裂开了,得重新包扎才行,你可起得来?我带你再去一趟昨晚的大夫处。
斩荒:不必了,我昨晚想必是失血过多,脑中竟不记得自己随身带了伤药,今早起来想起了这事儿,就自己重新包扎了一下,许是那时候将绷带弄脏了,这伤药见效极快,不出两日我这伤便可痊愈了。
圆圆:可你还发着烧,我还是去将大夫请到家里来给你看看才行。
斩荒连忙拉住起身欲走的圆圆。
斩荒:不用了不用了,我吃了早饭睡一会儿就好了,发烧只是这伤药的副作用罢了,是常有的事。
斩荒这下可后悔死自己故意将自己的病情加重了,这下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圆圆:那好吧,我将早饭给你端过来,你吃了便快些歇息吧。
圆圆将桌上的粥拿过来,却发现斩荒伤了一只手,坐在床上一个人恐怕不好进食。
圆圆:你的手臂上伤了,恐…恐怕不方便自己拿勺子,不介意的话…我喂你吧…
斩荒看着眼前突然害羞起来的女子,心里又开心了起来。
斩荒:那便麻烦圆圆了
圆圆:不麻烦不麻烦,你也是为民除害才受的伤,你这般的英雄豪杰,我照顾你也是应该。
圆圆感觉自己的双颊像是烧着了一般烫,竟不知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斩荒靠在床边,任由圆圆一口一口地喂着他喝粥。这样的日子他曾经也是经历过的,她日日守在他床边一勺一勺亲自喂他喝药,喝粥,只是那时的他却不知珍惜。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她离开了。
如此过了两日,在圆圆的悉心照料下,斩荒的身体终于“大好”了。这日一大早斩荒便起身了,圆圆正在厨间忙碌着,他走进厨房时,看到的便是一抹娇小的身影忙碌着。
这样的幸福感竟突然击中了他心房,若不是怕吓到她,他真想立刻同她成亲,与她甜甜美美过完她这一世。
圆圆:你起来啦
斩荒:恩,躺了两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收起思绪,斩荒走到她身边。
圆圆:稍等我片刻,马上就可以用早饭了
斩荒:好
片刻,他又像是想起什么。
斩荒:吃完早饭你带我出去走走可好,我没来过这里,想趁此机会出去看看。
正忙着准备早饭的圆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让斩荒去前院等着吃饭。
用完早饭,圆圆便依约带着斩荒出门去村里逛一逛,只是刚一出门,便撞上了准备去河边洗衣服的王大嫂。
王大嫂:咦,圆圆姑娘,这位是?
圆圆:哦他是…
圆圆正要解释,却又被身后来得李大妈打断了话语。
李大妈:呀,圆圆姑娘,这是你家相公吗?
圆圆:不…
王大嫂:哎哟,原来是圆圆姑娘的相公啊,长得可真是俊俏啊
说话间李大妈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
李大妈:哎哟这可不是吗,小伙子长得可真好看
圆圆急着想解释却被两人一人一句堵的无从插嘴,这可把她急的,反而斩荒在一旁倒是笑意盈盈的也不做什么解释。圆圆害怕别人误会让斩荒失了清白,也不顾面前还在一人一句夸着斩荒的两人,大声打断她们。
圆圆:不是的,我与他不是夫妻
这一句话成功让面前两人住了嘴,而后王大嫂和李大妈慢慢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八卦之魂。
不是夫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啧啧啧。
圆圆:他…他只是…
那般大声打断王大嫂和李大妈的话之后,圆圆却不知该从何处与她们说明白斩荒只是受了伤寄住在她家几天罢了。
酒肆的相遇要与她们说吗?若是不说她们会不会奇怪自己怎会冒冒失失带个不认识的男子回来,虽然酒肆一见也不过只是有同桌吃了一顿饭罢了。
那是不是还要与她们解释自己为何去隔壁村的酒肆呢?
这边圆圆正愁着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同她们解释此事,岂知那头斩荒心里便有了一计。
斩荒:我与圆圆只是订了亲,还未成亲,确实还不能称作夫妻
王大嫂: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圆圆姑娘怎么会平白无故带男子回家呢
李大妈:是啊是啊,圆圆姑娘长得这般水灵,与公子真是相配呢。
两人还欲继续问一问圆圆与斩荒的事情,却见斩荒一把拉过圆圆。
斩荒:我前几日来找圆圆时不小心受了伤,这几日都在卧床休息,今日身体好了些便让圆圆带我出来走走。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就不耽误二位了。
说着也不等王大嫂李大妈说什么,拉着还处于被定亲这个消息一下砸的有些发懵的圆圆快步离开了。
王大嫂:哎哟这两人还真是恩爱啊
李大妈:就是啊,想不到这圆圆姑娘是个已经定亲的
王大嫂:怎么?
李大妈:嗨,不就是隔壁村的吴伯么,他家孙子跟圆圆年龄相仿,想让我来说说亲。说是圆圆这姑娘酿着一手的好酒,嫁给他家可不就正好门当户对
王大嫂:咦,这么说来,前几次圆圆姑娘是去给隔壁村吴伯送酒去了?
李大妈:可不是嘛,这几日隔壁村的妖祟也消停了,吴伯想着圆圆要是应下了这桩婚事就趁早把亲事儿给办了
王大嫂:那倒也不可惜,你瞧着这公子,那可比吴伯他孙子强多了
李大妈:谁说不是呢,只能怪吴伯他孙子没这福气啦
生命不止,八卦不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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