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宇文护让哥舒将玉佩交与桫椤后,便没了什么动静,就连桫椤都有些怀疑自己先前的猜测是否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就这样平静无波的过了几日,桫椤也没再关心这事。
庭院阒然,离离疏影。晌午的太阳依旧耀眼逼人,那无法躲避的酷热使人感到头痛,只有那知了不住地在枝头发出鸣叫。
屋外一片燥热,房内却是一片清凉。桫椤半靠在软榻上看着独孤顺最近刚为她寻来的杂书,一旁的矮桌上放着她喜爱的果脯和刚做好的鲜牛乳,好不悠闲的模样。
夏书:姑娘不好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熟悉的声音从屋外传入桫椤的耳中,抬起头便见夏书一脸焦急的快步走了进来。
独孤桫椤: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毛毛躁躁的
夏书连气也来不及喘匀,便急忙开口。
夏书:七姑娘被丞相罚去跪祠堂了,还特地吩咐了不让人去探望
桫椤听了夏书的话也没了看书的心思,坐起身子眉黛紧皱的看向夏书。
独孤桫椤:(皱眉)怎么回事
夏书赶紧把方才庭院中发生的事仔细的告知桫椤,不敢有一丝遗漏。
据当值的守卫说,今日午时伽罗与曼陀姐妹二人先后跑回了独孤府,不过半晌便传来了曼陀在花园落水的消息。
由于当时花园内没有旁人,因此这落水的经过除了姐妹二人其他人无从得知,而被人救起的曼陀则直接指出她是因伽罗而落水,伽罗便是因为此事被独孤信罚跪祠堂。
听完事情经过,桫椤的眉头皱得更紧。撇去其他不谈,以伽罗那率真的性子怎会做出姐妹相残的事,此时恐怕是另有蹊跷……
因独孤信的吩咐,桫椤在得知消息后并没有去祠堂探望伽罗,而是去了曼陀的院子。
刚到门外还没来得及踏进屋子,桫椤便听见屋内传来说话声。
秋词:姑娘以后这种事咱还是别做了,你都不知道回府后听到你落水的消息,我都快吓死了
独孤曼陀:我知……
乳娘马氏:秋词你胡说什么,姑娘要是不争,日后这好处岂不都被其他三个姑娘占去了
秋词:可这府里不也没亏待过咱们姑娘嘛……
乳娘马氏:你这丫头知道什么,这府里头就没几个人把咱们姑娘当主子
乳娘马氏:姑娘要是再不争着些,那可就被欺负透了
站在门外的桫椤听了那乳娘的话,眼中的寒气越发浓厚。
这乳娘是看着曼陀长大的,曼陀待她极为亲近,对她的话不说全信却也会听进心里。不论她的目的是什么,今日她翻话足以让曼陀对独孤府心生不满。
以曼陀那敏感高傲的性格,庶出这永远无法改变的身份便是她的伤疤,而乳娘方才的话句句都戳到了她的痛处,曼陀心中要说不怨那是不可能的。
独孤曼陀:我知道了……
曼陀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一声带着寒意的声音,而这道声音的出现让她浑身一僵。
独孤桫椤:你能知道些什么
独孤曼陀: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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