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熏而摧,玉缜则折,似水满则溢,月圆而缺,凡事皆过犹不及,终究慧极必伤!”这是北疆的一位隐逸名士在见到桫椤时说出的话。
独孤信虽是武将却也不乏头脑,否则单凭武力他也无法成为那令敌军闻风丧胆的独孤将军,因此他自然能明白这隐士话中的意思。他虽不信天命却也不愿以自家女儿的性命作为赌注。
桫椤自出生后便身体病弱,养在深闺甚少接触外人。而因那隐士的一句话,更是深闺简出,直至十四岁时身体有所好转才得以出门见客。
许是常年静养的缘故,桫椤的性子较之其他的三个姊妹要沉静许多,心思也更加细腻。
独孤信很早便发现了桫椤在政治上的天赋,他曾不止一次和长子独孤善感叹世事弄人。桫椤天赋虽高奈何受限于身体之苦,正因如此独孤信甚少在她的面前提及政事。
可他们独孤家本就处于这政治的漩涡,又怎能做到真正的避免政治,而且以桫椤那要强的性子,又能对那些权谋之事视而不见到几时……
元者,善之长也。
桫椤降生于一年的初始之日,而“阿元”则是阿娘为她取的乳名。除了阿娘,便是阿爹和阿姐也甚少唤她这个名字。
自阿娘离世后她已许久未听见有人这么唤她了。当时她还不满三岁,虽已开始记事但到底年纪尚小。
如今阿娘的模样她已是记不清,而每次唤她“阿元”时那柔柔软软的声音是桫椤对她唯一的印象。
夏书:姑娘你怎么了,这书你拿了半天了也未见你再翻一页
自夏书从厨房拿药回来,便见桫椤拿着一本书愣愣的坐着,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这让夏书有些担心。
独孤桫椤:【摇头】无事,只是想起些旧事
夏书:【松了口气】那便好,姑娘你有什么事可不能在心里憋着,这对身子不好
独孤桫椤:(笑)怎么,还管到我头上来了
夏书:(嘟囔)我可不敢管着您……
许是被夏书此时的模样给逗取悦了,桫椤心里的愁绪倒是散了不少,端起桌上那已放凉的汤药,慢慢的喝了下去。喝到一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向夏书。
独孤桫椤:伽罗可知道我回府了
夏书:姑娘刚进府,奴婢便去通知了七姑娘
桫椤点了点头,继续将剩下的药喝完。放下药碗擦了擦嘴又继续问道。
独孤桫椤:你观她情绪如何
听了桫椤的问话夏书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想了想才回话。
夏书:眼眶虽是红了些,但应该没什么大碍,方才还见七姑娘在与那杨世子玩闹
桫椤听了夏书这话,心中的担忧倒是降下不少,有些好笑的说道。
独孤桫椤:她倒是心大,还能与人胡闹…
桫椤话音落下,还要再说些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她便微微皱了皱眉,不过片刻又恢复如常,一旁的夏书也没发现她那一瞬的异常。
夏书将药碗收拾好后,桫椤便让她出了房间,如今房内一片寂静。桫椤坐于桌前摆弄着手上的玉镯,突然出声说道。
独孤桫椤:出来吧,如今这屋内只有你我二人了
话音落下,屋内仍是无人出现,桫椤也不着急,静静地坐在原处。又过了片刻,一道黑衣身影出现在桫椤的身前。
哥舒:桫椤女公子倒是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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