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往事__老九门（十二）.

仗着过了把嘴硬，我十分恣意回身朝里走去；又十分洒脱的坐回了位置。

为了给自己庆祝，还特意倒上了一杯酒；注意到张启山的炽热的目光正看着我。

我放下杯子，问：

璃梦：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

张启山凝眉，久久才道：

张启山：真是沉不住气，以后不许这样了。

我撇了撇嘴，好像也只能听他的，老实的点了下头，带着几分委屈：

璃梦：知道了。

听完我的回答后，张启山才满意的不再盯着我看。

┈.

就在我们沉默时，齐铁嘴回来了：

齐铁嘴：爷、九爷已经为我们找到了一家，愿意担保的银号了。

张启山：干的好。

我噗嗤一笑，料定的说：

璃梦：这九爷不定在家里怎么说你们呢？

齐铁嘴望了眼我，转而又看向张启山，继续说着：

齐铁嘴：可是他说，即使再多的钱现在都是杯水车薪。

齐铁嘴：这日本人、是有备而来，咱们斗不起这第三盏天灯啊！

靠近张启山耳边：

齐铁嘴：还是得另想法子呀！

将手里拿着的黑色皮包摆在张启山眼前，吞吐着说：

齐铁嘴：爷、这些呢，是我这些年做买卖攒下来的钱。

齐铁嘴：除了日常所需之外其他的都在这里面了。

齐铁嘴：跟你们是没法比、但这种豪情壮举的事情，也算我齐铁嘴一个。

见齐铁嘴这么认真，还把自己的私家全部都拿了出来。

我努嘴，把本该的笑意尽数收了起来；正色道：

璃梦：齐铁嘴你都这样了，那我是不是也该出一点啊？

仔细想了想，我一直都是吃九家的，喝九家的，甚至在九家随便的住。

好像从来也不担心金钱问题。

毕竟九门各式各样的生意、各式各样的吃饭手段都有。

所以、我从来也不会为了钱财而焦虑。

┈.

仔细的想了一下，于是看着自己手腕上带的；心下一狠，举着手在张启山面前，说：

璃梦：要不、我把这个也捐出来？

我豪言壮语，但没想到张启山却皱起眉头；没有因为我的大气而高兴或者感动反而严厉的看着我，语气略显生气：

张启山：谁让你把这个东西显现出来的？给我放好了。

张启山突然的严肃有些吓到我了；她从来没有对我这样发过脾气；这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因为一样装饰品。

我手上的是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手链不像手链、铁环不像铁环、镯子又不像镯子。

这个东西是从我有了记忆开始、便一直跟着我的。

不是九门任何一人送的，而是跟随着我的记忆开始就挂在我的手腕上的；而且怎么也取不下来。

我一直都认为，这个东西是存在在我失去的记忆里的。

┈.

这个东西其实不算美观，就是拿在太阳底下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

可正是这样一个难看的东西，每次当我把它亮出来时。

张启山也好，二月红也罢，九门不少人都会语重心长的让我把它好好的戴在手上、交代我一定不能显露出来。

因为他们的话，所以我就很少把它显于世人眼里。

虽然一直很好奇，但我始终记着张启山他们的那句话：

“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一定放好；将来会有人来帮你取下。”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因为信任、所以我也再也没有多问过。

┈.

今天、我在张启山面前又将它亮了出来；还说要把它捐出去。

所以、张启山才会这么严肃的吧？

一想到此，就觉得自己犯了错，于是、立刻抱歉着：

璃梦：行吧，当我没说。

默默的将手垂下，低着头，不敢言语。

张启山总算是平复了情绪，看着齐铁嘴，一把抢过他的皮包，放在桌上，却半句话也不说。

差不多的时间后，拍卖师喊着对着话筒，喊道：

万能龙套：【拍卖师】：时间到了，我们继续。

万能龙套：【拍卖师】：如果彭先生的情况还是这样的话，那么最后一件拍品将由价高者得。

拍卖师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入我们所在的包间；而正在这时，有人拉开来我们包间的帘子。

走进两个小仆打扮的人，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箱子，恭敬道：

万能龙套：打扰一下，这个是我们贝勒爷让我给您送来的，请您笑纳。

随着他打开箱子，里面是装满了的纸币；只听小仆说：

万能龙套：我们爷还说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花就花了，别太当回事。

看着这些钱齐铁嘴没出息的张大嘴，瞪大眼，好像眼睛都快掉进这些钱堆里了。

我无奈的拍了他肚子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

┈.

小仆又将箱子合上，但由于张启山并没有说放下，也没有说拿走；于是小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小仆无措时，张启山的拎起箱子，往围栏处走去。

正好看到包间那头，贝勒爷的身影；张启山多看了贝勒爷两眼，转而对拍卖师道：

张启山：主持人、我们可以继续了。

说着、就将箱子丢了下去；经过查验，确认无误后。

张启山一嗓子道：

张启山：点灯。

天灯点起，一切就是按照原样在重新来一遍。

但对面包间的日本人却没什么动静了，齐铁嘴不免朝张启山询问而张启山气定神闲说：

张启山：看来九爷的方法用对了，让日本人断网了他的流动资金。

第三个锦盒，日本人不敢在按铃，于是无疑由点了天灯的张启山获得。

拍卖师敲响钟声：

万能龙套：【拍卖师】：本轮第三件拍品由彭三鞭先生拍得。

万能龙套：【拍卖师】：恭喜彭先生。

大家都在为了这个冒名的彭三鞭故障时，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忧愁？

┈.

站在围栏处，接受着大家掌声的洗礼，齐铁嘴高兴坏了：

齐铁嘴：爷、你这是众望所归啊！

我叹道：

璃梦：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张启山好像十分乐观，开导道：

张启山：本来是三选一、结果却是三盒锦盒都在我们的手上，奇货可居。

张启山：你说这买卖做的值吗？

被他这么一说给逗笑了：

璃梦：那就恭喜佛爷了。

开心的想要大抱时，我看见了楼上的尹新月，而正巧张启山也是看到了。

尹新月正向张启山挥手时，他却打破尴尬：

张启山：走吧！去找二爷。

下了楼，找到看管锦盒的人，结果却说，必须要在离开新月饭店当天才能拿到东西。

至此、齐铁嘴低声道：

齐铁嘴：佛爷、我们的身份是不是被发现了？

张启山：应该还没有，可能他们真有这样的规矩。

上下打量：

张启山：百年老店、谨慎一点也是应该的。

站在中间的我，个头还要矮他们几分，压低声音问：

璃梦：那接下去怎么办？

张启山：唱完这场戏。

就这样、在掌声洗礼下，只能点头应谢。

┈.

璃梦将头靠在黎簇的肩膀上，听他说着：

黎簇：哇塞，三盏天灯，简直太man，太牛了。

璃梦浅笑：

璃梦：是啊！穷其一生家财，也不惜点这三盏天灯。

璃梦：前无古人，后……

后字出口，璃梦却没有接下去说。

这次的黎簇，居然神奇的没有过问，仿佛满心满眼都在回味着张启山点的那三盏天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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