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吴邪特地捉了几条鱼用来烤,闻着味的苏难问:
苏难:哪里来的鱼啊?
一边烤着火、一边烤着鱼,吴邪看了眼苏难,回道:
吴邪:外面有冰原,冰下面有条河。
鱼烤的差不多后,吴邪将鱼递给苏难;可苏难却没有准确的找找到方位,于是手扑了个空。
吴邪察觉出什么,于是自己将鱼放在苏难的手上;关切道:
吴邪:你的眼睛怎么了?
苏难闻了闻吴邪烤的鱼,却不愿坦白的告诉吴邪,回应道:
苏难:没怎么呀!
见苏难不想回答,吴邪也不再多问有关她眼睛的事,索性问起了他烤的鱼:
吴邪:味道怎么样?
苏难:不怎样、好像有点苦。
吴邪正经道:
吴邪:哎呀!忘了摘苦胆了;没放盐、对付吃吧!
尝了两口的苏难,忽然反应道:
苏难:你不会是给我下毒了吧?
吴邪苦笑,不是好人心吗?
看着苏难,吴邪说道:
吴邪:你看我们这里什么最多啊?石头最多。
吴邪:如果我想杀了你、我随便拿个石头砸死你。
谨慎的苏难,将烤的鱼送还给吴邪:
苏难:我不信、你试试。
吃完一条鱼、两人就在这个山洞里渡过了一夜。
┈.
因为外面的大雪,和不知路的方向,苏难和吴邪只能被困在山洞里。
连续吃了好几条有苦胆鱼的苏难向吴邪发出了抗议;可最后却还是只得不了了之、顺其自然。
仍旧作为火夫在烤鱼的吴邪,乐此不疲烤鱼的吴邪却正经问道:
吴邪:你的眼睛,还想演到什么时候啊?
被拆穿的苏难索性也不再装下去,坦然道:
苏难:好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动手吧!
苏难从身边想拿出刀来,找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而这时、吴邪从身后拿出一把刀,举在自己面前,道:
吴邪:你的刀在我这儿。
苏难:还给我、把刀还给我。
可是眼睛根本看不见的苏难,在吴邪面前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脆弱女人。
吴邪用刀剑撩了下自己的头发,说:
吴邪:你呀!看得见的时候要杀我、现在看不见了还要杀我。
吴邪:我还想把我一生这几天好好过完呢!
吴邪:这把刀、我先帮你保管了。
吴邪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烤鱼的树枝,起身走到苏难旁边;将鱼塞进苏难的手中,低身道:
吴邪:你的眼睛可能是暂时性的雪盲,多吃点鱼有好处。
苏难拿过那条鱼,虽然看不见,但心却干净了很多:
苏难:你怎么知道是雪盲?
吴邪直起腰,看着山洞外,茫茫白雪,说:
吴邪:我有个朋友、曾经也有雪盲。
说完、吴邪便朝着洞外走去,拿着那把刀继续去给苏难挖鱼吃。
┈.
因为吴邪细心又周到的照顾,苏难的眼睛有了明显的好转;一觉睡醒、见自己身上披着吴邪的外套。
苏难内心是有所感动的,环顾这个山洞的四周,见吴邪裹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边闭眼休息。
苏难将衣服取下披还在吴邪身上,还抱来一堆木材放在火上烧。
也许、是因为动静太大,而将吴邪吵醒,吴邪醒来见到苏难正在添柴烧火的景象,不免感叹道:
吴邪:我不是在做梦吧?
停下手上的动作,苏难望向吴邪,语气和软道:
苏难:醒啦?前些天都是你照顾我、这次换我照顾你了,咱俩扯平了啊!
吴邪的重点却不再于苏难突然的温柔,而是在于别处、对于苏难的另一种关心:
吴邪: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苏难:是啊!看来你的烤鱼还有点效果。
吴邪得意的摸着后脑勺,说道:
吴邪:这算什么,出去以后啊!让你尝尝我真正的手艺。
吴邪:你最喜欢吃什么菜?
两个人好似看到了出去后的情形般,放下了之前的对抗,变得突然憧憬了起来。
苏难还真的仔细想了想,说:
苏难:我、其实特别喜欢吃水煮牛肉。
吴邪:好!走出去以后我天天给你做水煮牛肉。
这样的场景,两个人就像是好久不见又偶然相遇的好友一般;大谈着见面后邀谁去谁家中做客一般。
也仅仅是这样的场面,于两人之后都是一种美好回忆。
┈.
正开心时,吴邪却突然说道:
吴邪:你不打算杀我了啊?
吴邪这话多少还是煞了风景;苏难收起笑容,道:
苏难:你放心吧!出去之前、我暂时不会杀你。
吴邪:好!那多谢不杀之恩。
两人又在只有火光的洞中聊了很多,吴邪看着苏难那副认真的样子,正色道:
吴邪:你让我想起了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女人。
说起这话,吴邪眼里没了刚才一闪而过的少年感;取而代之的是忧伤。
吴邪好似回忆着什么一般,又继续对苏难说道:
吴邪:她也很聪明、也很强悍,总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苏难回过头,忘了一眼说话声音低沉,心中藏了不少事的吴邪;问
苏难:你的恋人啊?
吴邪轻摇头,说:
吴邪:朋友。
在苏难以为了然的点头时,吴邪叹口气又道:
吴邪:也是敌人。
每个人都有故事,只是吴邪的故事太多又长;苏难试图去挖掘、试图去了解;但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更深沉。
可他今日却肯跟她讲这些,是苏难始料未及的;抓着这个机会,又问:
苏难:那她现在人在哪里啊?
吴邪视线放在那堆火上,沉默了好久;久到苏难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吴邪却张口了,轻描淡写的两个字:
吴邪:死了。
吴邪向一个外人,侃侃而谈着有关另一个女人的事:
吴邪:很多年以前、再一次淘沙子的路上。
吴邪:她在河边休息,突然有一条蛇、一下子从水里了出来。
吴邪像是回忆着那一幕的场景,闭着眼、独自折磨,暗叹道:
吴邪: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苏难拍了拍手掌,轻笑道:
苏难:我和她不一样,我可没有那么不小心。
吴邪当然知道、苏难这么会和那个人一样?
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但唯一相似的是━━━━于吴邪而言都是亦敌亦友的存在。
只不过、那个女人比之苏难可能更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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