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要往哪里去?”
“大……中原。”阮冬茗临时改了口。
“正巧,我也要往中原去,不知可否与姑娘同路?”
阮冬茗看了看蓝田、日暖、生烟,三匹小狼长大了,威武了,刚刚还英勇的救下了她,确有不舍,又看了看卫珵,此情此景,美男不可辜负,于是果断说到:“好。”
返回途中,有卫珵的陪同,阮冬茗觉得时间快了不少,卫珵一路上点到为止的说话方式,让她觉得很舒服,有距离感但不显生疏,擅于交涉,这是她对卫珵的第一印象。
到了中原,卫珵将骆驼交与一个店家,朝蓝田吹了声口哨,蓝田带着它两个小弟便往回走了。
“它们这是……”阮冬茗话音未落,便见生烟掉过头来,跑到阮冬茗跟前,拱了拱她的小腿,完全失去了扑杀时的凶狠模样,活脱脱一只小奶狗,阮冬茗摸了生烟的脑袋,抚了抚它蓬蓬松松的毛,它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这让阮冬茗非常惊喜。
“它们回大漠了。”卫珵摆了摆手,嘴角微扬,说到:“不过这生烟向来最为凶狠,没想到竟对姑娘如此特别。”
“不瞒少侠,我小时候与它们有些渊源,它们的母亲难产,我顺手当了一次接生婆,养过它们几天。”
卫珵听见阮冬茗这样说,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但脸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这么巧!”
“是啊,能再次见到它们,我也很惊喜呢!”阮冬茗最终还是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有些问题,自己默默的藏在心中就好了,等时候到了,自然会知道的。
晋阙城外,二人便分开了,阮冬茗去了一趟忧晏楼,这些年来不管她和萧傲然走到哪里,祝商都会派人跟着,忧晏楼靠近大漠,所以,这次大漠之行,应该也不会意外。
阮冬茗没走大门,顺着小路翻墙进了后院,后院的摆设还如当年一样,不过,阮冬茗也没来得及怀旧,直奔祝商书房,这个点儿,他应该刚吃完午饭,吃完午饭,他总爱去书房坐坐。
果不其然,推开书房门,镂空屏风后,祝商一手拿着书,猛然抬起头,见来人是阮冬茗,笑了笑,“还以为是谁呢,这么没礼貌,也不知道进门前先敲门。”
“师父,你知道我小师父去哪儿了吗?”
“她没跟你在一起?”祝商皱了皱眉头,起身。
阮冬茗突然觉得有点儿小慌,将事情原委告诉了祝商。
“我派出去的人,至今未归。”祝商不免有些担心,按照萧傲然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丢下阮冬茗一人离开的,可他又觉得他的担心毫无道理,当今世上,能为难萧傲然的人不多,除非……
“师父?师父?”阮冬茗伸出手,在祝商眼前晃了晃。
“茗儿,你先回昆密,我去梅宫看看。”
“师父,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祝商果断拒绝了。
“可是梅宫是去昆密的必经之路啊,我这不是顺道嘛。”阮冬茗已经猜出祝商应该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萧傲然遇上了麻烦。
“你从青江绕路回去,听话。”祝商不容拒绝的说到。
阮冬茗撇了撇嘴,点点头。
祝商出发去梅宫了,阮冬茗左右担心也是徒劳,毕竟她两个师父都很能打,她吧,遇到危险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快,最后还得变成个累赘等师父救她。
阮冬茗叹了口气,怀疑了一下自己的人生价值,便启程去青江了。
青江这个地方,阮冬茗早有耳闻,背靠山,三面环水,交通极为不便,青江城内还算繁荣,但里面的人懒得出来,外面的人也懒得进去,只因要翻山越岭,很是麻烦。
阮冬茗为了赶路方便,特意换了身男装,从正午走到半夜,终于翻过了重重大山,期间就啃了两个野果子,所以,当她走到青江郊外,看到第一家客栈时,她果断停下脚步,就算远远眺望已经能看到青江城内的灯火了又怎样,先填饱肚子睡一觉再说。
“这位公子,住店?”值夜的店小二见阮冬茗走了进来,便迎上去说到。
“嗯,先上两个小菜,一个馒头。”阮冬茗卸下包袱,坐在木桌旁。
“小二,来五斤牛肉!”门口,一群身穿官服手提大刀的糙汉子破门而入。
店小二刚刚给阮冬茗送上两个小菜,对着那群人应了声,“好嘞,几位官爷!”
“那狗娘养的家伙,当真是狼心狗肺……看我到时候把他逮住,千刀万剐!”
“唉,你说说,这青江平平淡淡的都多少年了,咋偏偏出这种事儿!”
“这一年来,都死了多少人了,我们如今这个查法儿,不仅没让那作案的人胆怯,反而更加嚣张了,一开始还是杀人藏尸,现在竟然杀了人还把尸体送回来!”
那群身穿官服的人骂骂咧咧的,半句不离开青江和杀人,勾起了阮冬茗强烈的好奇心。
“几位官爷,我要往昆密去,途经这青江城,不知青江城内发生了什么事儿,使得几位官爷如此焦灼?”
也许是阮冬茗这一开口,旁边几位身穿官服的人才意识到阮冬茗的存在。
其中一人开口说到:“你这小伙子倒是生的清秀,这青江最近死了不少人,全是像你这般大的少年,我劝你还是往回走,从梅山去昆密吧,虽然返途艰辛,但总比丢了命的好!”
“事态当真如此严重?我若是白日进城,日落之前出城呢?”
另一人不耐烦的说到:“随便你,到时候出事儿了,别怪我们兄弟几个没提醒你!”
几人不再理会阮冬茗,阮冬茗自顾自的吃完,便上楼休息了。
阮冬茗躺在床上想着,梅山是去不了的,如今青江虽发生这种疑案,说到底也跟她没什么关系,再者说,凶手就算再怎么猖狂,也定然不敢白日作案,所以,原定计划不变,明日一早便进青江城。
阮冬茗逐渐进入梦乡。
眼前除了红色,再无其他,一切都是血淋淋的,阮冬茗努力的挣扎着,却一次又一次掉入这血色的无尽的深渊,刀刃划过她的皮肤,不知名的东西吸食着她的血液,她无助的呼喊,却注定是徒劳。
“哐当!”
“来人啊,救命啊!”
一阵骚动惊醒了沉睡中的阮冬茗,她直挺挺坐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奇怪,梦中的画面真实而又真实,可为何一睁眼,一切都变得模糊而又模糊。
“来人啊!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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