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纪宁十年前……究竟有什么秘密？

这棋盘乃篆刻名家用一整块白玉精雕而成，世上再无第二块。被纪宁这样一脚踢在地上，立刻碎裂成四五块。

名贵的棋盘就这样毁了，冉尘却毫不在意。他向后斜倚在椅背上，下巴微抬，给龙野打了一个眼色。谁料，龙野却没动。冉尘只好张口，

冉尘：龙野，去叫他们收拾了。

龙野依旧没动。反而问道，

龙野：方才，你是真的想要白清颜去杀纪将军？

冉尘：当然不是。纪宁站在窗外，都听到耳朵里，这计策怎么能成功？我不过是试探一下白清颜，看看他对纪宁态度如何。毕竟，十年前那斥候小队，是在他眼皮底下失踪的。

龙野：据说当年那小队里，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是这样吗？

冉尘：是这样。

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龙野也是行伍出身，自然知道，情报工作是最隐秘细致的。玉瑶人怎么可能一次将狼邺整只斥候队一起挖出来？这背后，一定有人捣鬼。

龙野继续问，

龙野：难道是朝中出了奸细？

冉尘：若是真的没有活口，那一定是狼邺出了内奸。但是我却听说，有一个斥候没有死。他活着进了玉瑶的大牢，又活着出来了。

龙野目光严肃起来。他自然明白，全军覆没时，唯一的活口如果不是运气太好，就是别有护持。这个活下来的斥候，十有八九就是叛徒。

龙野：那个人是谁？

冉尘：没人知道。我这一次就是要查清当年的事情，可在玉瑶的记录中，也只能查出他进了大牢，之后神秘消失了。是死是活，去了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记录中甚至没有他的姓名。

龙野：……

冉尘：狼邺的记录也是一样。那斥候的直接上司就是那支队伍的队长，也就是发回情报的人。他一死，谁也不知道这个斥候的隐藏身份是什么。当时我狼邺，身在玉瑶的就有上千人，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他。唯一的线索是，他与太子白清颜相识，因为队长报告中有提到这一点。

龙野：莫非你是怀疑……

冉尘：不错。

冉尘捏着龙野脸颊上那一块咬肌，用力扯了一下。

冉尘：龙野，你大概想到了。纪宁将军年轻时，就在玉瑶待过几年，恰好是斥候队出事的时间。这次白清颜亲口说，他们算是故人——你说，这事情巧不巧？

龙野脸上已经被捏得红了，但他一声不吭，任凭冉尘揉捏。冉尘松手时，还叹了一句，

冉尘：我真是没见过比你还要正经的人了。只怕我将你脸上肉都捏掉一块，你也不会喊住手的？

龙野：不会。你并非习武之人，以你的手劲是捏不坏的。

冉尘：……算了。还是说回纪宁。龙野，这次皇兄虽然派了李大人来监督，但他心里也知道，靠明面上搜查玉瑶心法，是没什么希望的。他暗里嘱咐我，叫我查出当年事情的真相，顺藤摸瓜揪出那斥候，从这边入手。但是纪宁总这样护着白清颜……

冉尘陷入沉思，咬着嘴唇，几乎咬出血来。龙野从一边的果盘里拈出粒葡萄塞到他口中，果然，他含着葡萄，舌尖在上面揉来转去，算是放过了那双嘴唇。

龙野：那功法，到底有什么神奇？

龙野似乎在自言自语，

龙野：为什么所有人都想得到它？

冉尘：这个，恐怕要在抓到那斥候后，才知道了。

冉尘说着，一口咬碎了葡萄。汁水四溢，沿着唇边慢慢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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