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一个陌生的营帐里,躺在床上,被柔软的床铺和被子包围着,并且头疼欲裂。
他好像淋了一场雨,为了什么来着?
玄隐刚醒,还有点断片儿,脑子混混沌沌,理不清楚睡前发生了什么。
直到若言端着一碗热汤进来,他都没想起来。
若言将汤放在床榻上,扶起玄隐,看着他迷茫的眼神,有些无奈。
若言:还难不难受了?厨房刚做出来的汤,喝点吧?
看着若言,记忆突然如数返还到脑子里,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玄隐:谢大王。
若言:你非要这个跟我说话吗?
玄隐:大王想微臣怎么说话?
玄隐:臣可以改。
若言:是我的错,我不该没有立刻追上去。
若言:让你胡思乱想。
若言:来,先喝汤,不然就凉了。
看着若言已经被烫红的手,玄隐打算将碗接过来。
若言:不用,我喂你。
玄隐原本压抑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
玄隐:若言,你非要让我觉得是我对不起你吗?
抬手将汤打掉了。
碗碎了,汤撒了一地。
玄隐:你知道外面对的我评价是什么吗?说我蛊惑了大王,左右了大王的思想,应该处死,不然留着就是祸害。外面的传言,你雷厉风行,喜怒无常,将离国治理的井井有条。
玄隐:可现在呢?你看看你,还有做大王的样子吗?给我端茶倒水是一个大王该有的样子吗?
玄隐:我……咳咳咳……
若言:小隐。
玄隐拉起若言的手。
玄隐:都烫红了,烫你就不会放下吗?
玄隐:若言,你是傻吗?
若言突然笑了,反握住玄隐的手。
若言:我知道了,没事,不疼的。
知道玄隐刚刚打翻汤是因为心疼自己的手,若言很开心。
若言:我不该不信任你,可是我也在害怕,我怕你因为凤鸣去了西雷。
若言:可现在不会了,我爱你,所以我会信任你,我会跟容恬好好谈谈,在你和凤鸣说开了之后。
若言:如果天下和你只能选一个,我选你。
玄隐看了他几秒,故作不相信的模样。
玄隐:你先出去吧,找太医看看自己的手,上点药。
若言:好吧……
若言沮丧的垂下眼帘,站了起来,低声说了句。
若言:我让下人再端一碗进来,记得把汤喝掉。
就失落的走了出去。
玄隐:得君如此,夫复何求?
看着地上碗的碎片,不知怎么,下床想打扫一下。
“少卿快住手,让奴婢来打扫。”
突然进来的奴婢吓得玄隐没拿住陶瓷碎片,割伤了手。
“奴婢该死!”女奴赶紧跪下了,“惊扰了少卿,奴婢现在去找太医。”将汤放在了地下,跑了出去。
玄隐看着伤口,走了神。
直到手被人握住,才回过神来,血已经滴到了地下,留下了痕迹。
若言:伤风还没好,又伤了手?
若言:让凤鸣看见,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玄隐:三句话不离凤鸣。
若言:我是怕凤鸣强制把你带回西雷。
玄隐:借口。
看着亲自给自己包扎的若言,玄隐笑了出来。
玄隐:今天的汤是喝不成了。
若言:没关系,待会儿喝药也可以。
玄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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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恬和若言其实是同一种人,可惜容恬后来有了凤鸣,可若言一直是一个人……
而现在,若言有了玄隐……
为了自己的爱人可以放弃一切,这就是若言和容恬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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